第228章 绫波丽，莉莉丝
起风了。
这是春日之风。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别笑，没串场。
人类也不过是动物。
春天，正是人类最容易萌发交配欲望的时节。
与普通的动物所不同的是，在吞下智慧之果后，人类对这种交配有了全新的认识。
所谓爱情，就是智慧的交配。
所以，爱情中的种种感觉，依恋、关心、守护，或者嫉妒、占有欲，在春天的时节，最为强烈。
即使是对于克隆人，人类之祖lilith之灵的宿主，自我意志单薄的三无少女绫波丽也是一样。
奇怪的感觉。
她看着碇真嗣与明日香这个初代傲娇的欢乐互动，心中升起了一股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情绪。
“啪嗒。”她突然转过身去。
无法理解则无需理解，我，还有任务。
她迅速离去。
她的步速超过从前，她的心在加快跳动，但她通通不去想。
因为，没有意义。
……
“呼呼呼……”
“哈哈哈……”
雅典娜和艾露那加的撕逼终于告一段落。
“大路朝天……”
“各走一边！”
“再见！”
“不送！”
“砰！”x2
两个女神一左一右，同时离开了无限女神联萌基地的主控室。
你问为什么？因为这里已经废了，当然要离开。
而且，她们很默契地开始了她们各自的行动。
既然撕逼的缘由是……起码看上去是争执谁选定的世界更有趣，那当然要用事实说话，亲自下去搞一搞，等出了结果再看看到底谁的作品更有趣。
对此，两个女神都满怀信心。
哼，明明是无限女神联萌，你却要玩个男的，怎么能不输？！艾露那加如是想。
愚蠢，世界与世界当然是不一样的，区区好船柴刀也敢跟初代三无和初代傲娇拼成就，这次看你怎么跪！雅典娜也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嗯，你问雅典娜不是要玩碇元渡，怎么突然改了目标？
切，碇元渡什么的当然是随口说说的啊？！有绫波丽和明日香，谁看碇元渡啊？！
别说旁人了，就是碇元渡的老婆儿子都不看他好么！
让我看看剧情进展到哪一步了……雅典娜张开神目，看向地球。
嗯……碇真嗣那个废柴流大成大佬已经和明日香同居了啊……
明日香看上去也没什么怀疑人生的感觉，大概碇真嗣还没有以废柴之身大显身手……这么说……现在正处在第七使徒之后，第十二使徒之前……
和平期啊……
诶，等等，这是什么鬼？！
雅典娜突然发现了一个剧情里不应该有的状况。
血红之海，无光之空，受难十字，具备生命的本源双螺旋结构的朗基努斯之枪，以及被枪刺穿的戴着面具的白色巨人。
这里是最终教条，封印着人类之母，40亿年前由太空坠落的lilith。
这其实没什么，雅典娜早知道了。
不过，当那个有着天空一般颜色的短发和血红的双瞳的少女踏着光的阶梯，走向那个巨人的时候，连雅典娜都不得不意外。
光的阶梯，那是a.t.field的具现。所谓a.t.field，是从46亿年前亚当和40亿年前lilith追着亚当降临地球后，从这两个可以成为神的生物身上流出，赋予地球生物的，“将自身与自我和客观世界分割开的一堵墙”。理论上，任何被这堵墙拒绝的力量都无法侵入墙内，对具备a.t.field的生物造成伤害。
不过由于供能问题，除了亚当，lilith和在他们之后诞生的，与人类同源却拥有亚当一般的s2机关，即拥有力量之果的使徒，没有任何一只生物能真正展开a.t.field。
也更达不到拒绝一切的标准。毕竟连亚当的a.t.field也有承受上限。
对蓝发红瞳的三无少女绫波丽来说，她的a.t.field源自lilith，不是人类可以比较，但要做到将a.t.field化作光的阶梯，这样的a.t.field高级应用，也要到剧情的最后，人类的躯壳再也封不住lilith之灵，也就是绫波丽的人类身体开始崩溃的时候。在剧情中期就来这一套，难道是画师喝醉了酒，把应该用在蓝宝石之谜上的海报用在这里了吗？
……
绫波丽与戴在巨人lilith脸上的，拥有七只眼睛的紫色面具对视着。
这七只眼睛被称为耶和华之眼，是seele的称呼。
正常的少女看着这样诡异的面具，还是戴在一个巨人的头上的超巨大面具，还在这一片血海中，早就哭出来了。
然而丽却感受到了一阵安宁。
就好像比起外界，这里才是她的心灵港湾。
你想求什么？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丽无法理解这种疑问。
并非她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所求为何这种贯穿人类史的问题，实在被人类提出过太多次了。作为优等生的丽当然看过许多这方面的著作。
她只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疑问。
所求为何？
这个问题有一个前提要点。
所求，需要一个具体的意志来需求，或者是自我，或者是他人，或者是群体。
然而丽并没有这种东西。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没有具体的意志。
为了碇司令活着，为了碇真嗣活着，为了……没有第三个“为了”了。
丽没有自己的所求。
而碇元渡或者碇真嗣的所求，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丽一向认为，她只要按照他们的意志去做就可以了。
所以这个问题，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
丽也无法理解这个。
“滴答！”巨大的巨人lilith掉落了一滴巨大的血珠。
血珠有些不同寻常的大，就好像lilith要对丽说什么一样。
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40亿年了，lilith从来没有苏醒过哪怕一秒，更别说对别人说什么话。
所以丽只是默默离开lilith，回到血海的岸边，走掉。
再见。
……
丽走掉许久之后。
巨人lilith依旧毫无变化。
不，或许不是这样。
七只眼睛的面具似乎动了一下。然而即使人类当前最先进的设备也没有察觉到这一丝异动。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人类的观测能力已经抵达了原子核层面，不应该有微小到连人类都无法察觉的异动。
除非……
“除非这个异动不在物质层面！”活泼的声音响起。
诡异的，这样没有丝毫掩饰的声音却没有被监视着巨人lilith的设备察觉到。
“因为人无法直接聆听神之音。”那个活泼的声音道。
“喂，你，这句话你是明白的吧？生物进化到了你这个层门已经摸到了神明的领域。人类只以为你一直在沉睡，然而作为神，我却知道，你从未沉睡，一直默默观察着世间。不然，你的灵根本无法被转移。现在的人类技术根本达不到灵魂的层门，即使eva也只是利用了你这种超级生物的自身机能，本质上就是捡尸。你在配合他们。”
“你在配合你弱小的末子。你究竟在想什么，莉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