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当年惨景3
一群穿着宽松长袍的泰国人,手里拿着刀剑武器,把学生们往窗户边赶,稍有反抗,立刻毫不客气的砍上去,然后又几个人各自手持一块烧红的烙铁,往那些人身上烫去,还把一些烧红的碳往他们脚下人。
在一边凄惨的恸哭声中,有人实在承受不了肉体上的痛苦,无奈跳楼……
还有一些被残忍对待、逼迫喝药的,那一瓶瓶的黄色药瓶,喝下去没几分钟就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更多的则是在绝望中悬梁自尽……整个房间凄惨一片,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绝人寰。
连叶少阳这么强大的心理也感到承受不住,握紧拳头,闭上了眼睛。
“看看啊,叶天师,看一看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林攸的声音再度响起,叶少阳睁开眼,看到一地的尸体,紫月,吴乐意,泰国法师,还有一个年轻人——叶少阳通过面相判断出他是三十年前的杜虎,畏畏缩缩的躲在紫月身后。
这一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间的正中间,在那里,房间正中间悬挂了一个人,披头散发,是个姑娘,几个泰国人正在铁棍敲打她的双腿,发出的那种闷响,令叶少阳浑身战栗。
这应该就是……当年的林攸。
“我……受不了了。”谢雨晴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那就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一个泰国人凶狠的看着林攸,把一瓶药水凑到她的嘴边,林攸大声哭泣着,不愿屈从,在那位泰国大法师的授意下,一个家伙从一个煤炉子里抽出一根滚烫的钳子,烙在她被砍断的双腿上。
“滋……”一股白汽冒起,林攸的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口中凄声念道:“以彼之痛,锁吾灵身,魂醒之日,诛神裂魂!”言毕,吐出舌头,用力咬断舌根而死。
叶少阳心中骇然到极点:林攸用的,是法术界通用的“噬魂血咒”,法师在触发了噬魂血咒之后,咬舌自尽的话,一身法力会转变成修为,瞬间成为厉鬼,但心中怨念极深,无法超度。
画面中,那泰国巫师在听到林攸念噬魂血咒的时候,当场一惊,拨开众人,跑到林攸身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亮晶晶的凿子一样的东西,对着林攸的太阳穴用力钉下去,金光四射中,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怨气打回到她体内……
“……那泰国巫师,趁我魂魄未能离体的时候,用那把铁楔子模样的东西,他把我魂魄定住,当时吴乐意建议把我灭魂,以免日后报复,但是那巫师不同意,他的生机变献祭术中,正好需要一个强大的厉鬼做魂引,也来不及去重新去找,于是用那铁楔子在我尸体上钉了七下,使我无法逃脱,就这样完成了献祭……”
在林攸说话的同时,眼前的场景也在一点点改变,一切都淡下去,出现了光照不进的黑暗,墙壁开始扭曲,渗出血来。
林攸的鬼影若隐若现,幽幽说道:“我无法回头,不是因为我个人,而是因为对方怕我作乱,压了我的一缕元神在紫月那里,我知道你是天师,但你是斗不过紫月和那大巫师的……”
“可以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叶少阳眼望着林攸的鬼影,用坚定呃口吻说道。
林攸沉默良久,道:“天师也有强有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输了,你就跟那姑娘一样……”言毕,双臂挥舞,怨气蔓延,墙体更加扭曲,出现了一张张鬼脸,表情一个比一个痛苦,嚎哭连连,震耳欲聋。
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叶少阳。“少阳……”
叶少阳回到看到是谢雨晴,一把拉到自己身边,让她跟着自己,抬眼看去,那些鬼影已经从墙体离开,虽然一个个身影虚幻,但是通过他们的衣着,叶少阳一眼认出,他们都是当年那些死在这里的学生。
“这么多的鬼……”谢雨晴浑身战栗不已。
“这不是鬼,这是他们当年留下来的残念,被林攸操控了……”
说话间,这些鬼影的口耳鼻中,不断流出鲜血,一点点流过二人的脚面,那种冰凉的粘乎乎的感觉,让谢雨晴浑身难受,但咬牙坚持,不敢打扰叶少阳。
叶少阳也没闲着,从腰带里摸出六张灵符,用太乙拂尘蘸下朱砂,一瞬间画完,然后一扬手全部打出去,一心三用,左手用太乙拂尘凌空写印,右手对着六枚符纸喷洒法水,口中念动“酆都大帝遣鬼咒”:
“一入酆都门,凡尘万事休,鬼咒御灵万劫杀,南明鬼火旋灯起!紫微大帝急急如律令!”太乙拂尘凌空一扫,从地上引动血水,卷入六枚灵符,灵符中黑气大方,燃起六束鬼火,围绕着叶少阳二人旋转起来。
这酆都大帝遣鬼咒,便是在怨气集结的环境中使用,可燃烧怨气,形成鬼火,也算是借力打力。
四周不断飘来的鬼影残念,一旦遭遇鬼火,坚持不到几秒钟,立刻被燃烧化尽,变做黑烟。
黑烟在对面集结,隐隐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鬼影,正是林攸……她身体越往中间才越真切,面目狰狞,浑身怨气爆发,如同烟雾一般缓缓升腾,只见她冷笑一声,声音消失,身影爆射,一股股怨气排山倒海的袭来,鬼影重重,不断侵蚀着六枚旋灯鬼火,看上去摇摇欲坠。
连酆大帝遣鬼咒都能破解!
叶少阳心下一惊,倒也想试一试林攸的实力,当下摸出七星龙泉剑,剑花舞动,连续刺中六枚符火,串在剑刃上,左手食中二指夹住剑刃,向前一撸,将六枚符火引至二指之间,便在这时,感到双腿一紧,低头看去,一只面目恐怖的女鬼从血水中窜出来,抱住自己双腿,向上攀爬着。
怨气入侵,令叶少阳感到遍体生寒,右手持剑朝下刺去,林攸双手一把抓住剑身,强大的怨气与七星龙泉剑的灵力相杀消耗,居然让叶少阳隐隐有一种脱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