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洞房洞房

  第121章洞房洞房
  杨凌送走了那位冯什么贡财神,站在中堂里还发了半天愣:老天真是太眷顾我了,这真是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竟然凭空送来这么一位天生的商业奇才,要不是这年代商贾是贱民,恐怕于永早已弃官从商了吧?
  杨凌想的的确没有于永那般长远,但是于永提供了这个创意,规划了这么远大的蓝图,却诱发他想到了比于永的建议更高的目标。
  于永说的不错,只要假以时日,利用内厂的权力和便利,的确可以财源滚滚,同时建立一张无孔不入的庞大情报网,但是更深远的意义是:
  如果真的建立起那么庞大便利的交通网络,把全国的资源调动起来,急需这些物资的地区就可以迅速发展起来,而提供资源的地区,由于流通的便利,在慢慢失去纯靠提供原料牟取暴利的优势时,百姓便会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自发的去谋求更大的、更好的创利手段。
  商业的发展对于工业的促进作用是最大的,凭着交通带动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它将在不知不觉间推动整个大明工业化的进程。
  这个过程不是一时一日可以见效的,但是它在缓慢的进行过程中却能产生巨大的力量,当它和大多数上位者的利益挂起钩来时,那么现有政治体制阻碍经济发展的部分将毫无悬念地被改变,就算是皇帝那时也无法阻止这个潮流。
  自已曾经梦想过的理想岂不是可以实现了么?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谁能想得到在目前环境下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一系列改革将从一家车马行开始?
  当整个统治阶级成为新式经济的最大受益者,当他们体会到其中的甜头时........他们还会成为历史的绊脚石么?还是成为推动历史发展的积极力量?
  历史地发展过程中,总是有一群原本的精英最后随着社会的发展渐渐堕落成阻碍社会进步的障碍,所以那些道学观念太重的人可以暂时抛在一边。如果自已先一步能把重利甚于重名的皇亲国戚、豪绅名流都拉下水加入经商开工厂的大军,那么......这些皇亲国戚将影响多少人?这些豪绅名流家族有多少子侄是从政从军当官儿的,在他们家族地潜移默化之下........,
  杨凌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兴奋,这些事当然不是那么快就可以办到的,就是要把内厂建成全国最大的流通集团也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完成的事。
  但是杨凌知道,如果有他这个知道明确发展方向的人来推动,那么一年搞交通、三年“腐蚀拉拢”。十年后朝野上下就会形成一个新的权力集团,足以和因循守旧的势力相抗衡。
  而且那时这股力量已不是任何人可以将它消灭的,随着时间地发展,它的先进一面必然使它获得越来越大的权力优势,历史,将因此而改变。
  可是........要是没有自已呢?杨凌慢慢踱到花坛旁坐下,几只忙碌的蜜蜂正在花蕊上蠕动着,杨凌茫然瞧了半晌。眼神渐渐明亮起来:花开花落自有规律,历史发展何尝没有它的规律?
  历史即便没有他地存在,该出现的东西还是会露出它的萌芽,自已不是发明者,而是提前把这个本已存在的规律去发现出来罢了。只要自已在有生之日尽最大地力量去推动它的发展。就等于在历史原本的发展规迹上插上了一只新的方向标,开拓了新的一条路,在守旧的官僚势力中埋下了一颗观念迥然不同的种子,就算没有自已这个先知在这里。利之所至,也会有人继续走下去,沿着它的自然规律走下去。直至它汇聚成不可阻挡地庞大洪流。
  而由于他的出现,这个过程将会提前,将会更快。杨凌可以想象的出,因为他的出现,大明这艘庞然巨舰的航轨将出出现一点点改变,那改变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是就是这一点拨转,巨舰的舵将使它的航向发生巨大的变化。
  差之毫厘,可以谬之千里,当这艘巨舰再驶过数十年地历史长河后,它将发生怎样翻天覆地地变化?
  想到这里,个人的恩怨得失已被杨凌抛到脑后,他知道,以一个人地力量。树敌于天下。根本无法完成这一目的。这块蛋糕他杨凌吃不下、内厂吃不下,那就要联络一切可能的力量参予进来。
  东厂、西厂、锦衣卫是比朝廷官员更易接受这种观念的权力集团。如果把它们拉到自已一边,三厂一卫联手,就足以和文官集团相抗衡了,何况文官集团也未必全是老朽愚昧。
  要团结三厂一卫,就得先打再拉,至少王岳、范亭那样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他这种想法的,也不可能接受这种观念,这些人必须要打压下去,换上一批“唯利是图”的人来,大明现在不缺自得自满的才子,就缺充满野心的人才,要改变历史,他们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杨凌越想越是兴奋,连柳彪走到面前都没有察觉。柳彪看到大人坐在石阶上,盯着一株鲜艳的花朵痴痴发呆,时而眉飞色舞,时而蹙眉沉思,也不敢惊扰,只走到旁边等候。
  杨凌盘算良久,忽觉有人靠近,他抬头一看是柳彪,不禁欣然笑道:“柳彪,你现在就回营去,开始筹措准备。我明日便请求皇上将左哨营从泰陵调回来,开府建衙,越快越好”。
  柳彪瞧他神彩飞扬,心下也极为兴奋,他忙答应一声,急急地返回军营去了。
  韩幼娘听说相公回来,看看已经过了晌午,怕他还没有吃饭,忙系上围裙。亲自下厨做了一碗疙瘩汤,足足打了四个荷包蛋,点上香油儿晾在那儿,可是等了半晌,还不见他回来,着小丫环来中堂看过,才知相公正忙着公事,她便在房中坐了等候。
  知了在窗外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卧房虽门窗俱开,可是天气闷闷的连丝风儿也没有。韩幼娘前日三更天就起来去皇宫,昨晚回来又忙着二位妹妹进门的礼仪,她也真的倦了,等着等着她拄着下巴,不觉打起了瞌睡。
  杨凌兴冲冲走回卧房,瞧见只有幼娘坐在房中,双手托着下巴。眼帘下垂,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他连忙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她跟前儿。
  盈盈十六七,宛然如芍药。韩幼娘虽已嫁作人妻,却仍象个未长大的女孩子,她垂着密密的睫毛儿,红嘟嘟地小嘴儿丰润动人。仿佛在向相公做着无声的邀请。
  杨凌悄悄探过身去偷了个嘴儿,韩幼娘迷迷糊糊的正打瞌睡,忽然感觉小嘴被人吻了一下,这一吓非同小可,韩幼娘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小拳头条件反射般举了起来。
  杨凌早知道自已这位诰命夫人具有怎样的杀伤力,是以偷袭成功,立即闪身后退。逃到门边儿笑道:“别打别打,打伤了本老爷心疼的还是你”。
  韩幼娘瞧清是自已相公,不由松了口气,她摸着嘴唇儿嗔道:“瞧你,哪有一点儿老爷样子,叫人瞧见了笑话”。
  杨凌笑道:“怕什么?谁跟自已媳妇儿还摆老爷架子,那才有病呢”。他凑过来坐到幼娘身边,说道:“幼娘。相公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韩幼娘推过一只碗来。揭开盖儿,递过筷子道:“还热乎着呢。相公先吃点东西,家里有什么事还不是你作主?有什么事还要商量?”
  杨凌接过筷子挟起个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荷包蛋咬了一口,含糊地道:“这事儿应该知会你一声,幼娘,左哨营马上就要撤回京来全部编入内辑事厂,我不想让岳父他们在厂卫内做差使了”。
  韩幼娘听了紧张起来,急忙问道:“相公,可是........可是爹和大哥他们做事不用心么?”
  “呃?嗐!小脑袋瓜儿想什么呢?”,杨凌举起筷子来亲昵地在幼娘头上虚敲了一下道:“幼娘,厂卫在民间是跺一脚八方乱颤的主儿,你说威风吧,的确不假,可是名声实在不好,我不想让他们和厂卫那群人打交道。
  再说........大嫂为人又木讷,和你们难得在一块儿,整天这么待在家里和坐牢差不多,大哥有家室之累,在外奔波也不妥,回头我让吏部焦大人帮忙在刑部衙门谋个官职,在京中稳定下来,夫妻也可以住在一起。
  二哥生性好武,他喜欢留在军中,我准备把他调往南直隶。至于岳父和小弟,我不打算让他们再和官方扯上任何关系,你放心,相公这么做自有用意,是为了咱们家打算,知道吗?”
  韩幼娘似懂非懂,不过听了解释她倒相信杨凌对父兄确是出于一番好意。杨凌准备大干一场,自然先要安排好后路,他让大哥去衙门,二哥在军中,岳父和小弟则置办些酒肆客栈,让韩家在地方上也有份产业。这样就算他在仕途上倒了,只要不是逆反轼君地大罪,家人亲眷就不会受到牵连,这番苦心他自然不便说给幼娘听。
  杨凌一边和幼娘说着话儿,一边吃饭。这时,高文心端着个盘子从外边走了进来,将盘子往桌上一放,向杨凌拜道:“老爷回来的正好,婢子根据古方配了服强身健体的药物,正等着您回来呢。老爷整日忙于公事,每日服用此药对身体大有益处,请老爷趁热服用了吧”。
  杨凌心知所谓强身健体的药物必是她用来治疗不育之症的方子,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差点儿全喷出去,他苦着脸道:“每天都要喝这么苦的药汤么?能不能做成药丸子,我一吞一颗,这样实在太苦了”。
  高文心忍着笑意道:“是婢子糊涂了,今日匆匆调配完还未及制成药丸,老爷先勉强服用吧。婢子回去就做”。
  杨凌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把苦药汤喝了,又赶忙的漱了口。高文心又拿出一个布卷儿摊在桌上,上边密密麻麻一排银针,高文心不太自然地道:“请老爷上床俯下,宽衣露出........露出背部,婢子还要给您针灸一番”。
  杨凌倒不介意在女医生面前赤身露体,可是这时的风俗和现代不同。他不能不有所避忌,不禁讪讪地道:“这个........不方便吧?只吃药还不行么?我又没有什么毛病,顶多........顶多读书人身子虚了点儿。”
  高文心板起俏脸道:“老爷当然没有病,可是病不讳医呀,老爷放心,一点不疼地”。
  “呃........没有病........病不讳医?”杨凌听得迷糊,好在幼娘也在房中,少了几分尴尬。他起身走到床边俯卧下来,掀开外袍内衣,露出腰背,高文心坐在床边拈起银针,一根根刺入他的背部。每拔出一根就用手指在穴位处再轻轻按揉一番。
  她施针时杨凌连酸麻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她用纤纤手指在穴位上按摩时,倒生起酸热地感觉,过了会儿只听高文心细声对韩幼娘道:“夫人。请........请将老爷衣衫再........再向下褪一些”。
  “嗯?”杨凌还不等反对,早就听高文心说过施针穴道的韩幼娘已拉住他裤子一扯,杨大秀才保养地团团圆圆粉粉嫩嫩的两瓣屁股便露了出来,窘得杨凌趴在那儿连个屁也不敢放。嗯........确实不敢放!
  高文心白晰如玉的脸蛋儿现在也呈现出紫里透黑的颜色,有血管爆裂地危险,她急吸了口气,赶紧拿起根粗些的银针瞅准了位置,捻动着插进杨凌地尾椎骨处。别过头去对韩幼娘道:“夫人,请细细捻动银针,直到老爷觉得........觉得不适为止”。
  什么叫不适为止呀?杨凌正纳闷儿,韩幼娘已怯怯地道:“我........我不敢下手,爹说穴位不可乱碰,那地方轻则残废、重则丧命,姐姐,还是你来吧”。
  高文心无奈。只好回过身来捻住两指拈住那根银针。三指虚悬微微地有规律地抖动着。
  杨凌只觉落针处酸酸麻麻,周身却无比舒泰。好象按摩一般,随即一股热气从尾椎、会阴直冲阳根,初还强自忍耐,片刻功夫竟然一柱擎天,亏得他俯在床上遮住了那丑物。杨凌这才理会什么叫做不适,忙不迭叫道:“不适了,不适了,相公不适了,嗯嗯,老爷不适了”。
  高小姐羞不可抑地拔出针来,韩幼娘对杨家这头等大事可不敢含糊,她见似乎少了一道工序,连忙追问道:“文心姐姐,不用按摩了吗?”
  高文心吱吱唔唔地道:“按是要按的,这个没甚么危险,只须认准了穴道便可,还是夫人........夫人出手吧”。
  韩幼娘这才省起让人家按摩确实有点儿难为情,不禁掩嘴儿一笑,对杨凌道:“相公不要动,幼娘给你按摩一下再说”。
  杨凌哪里敢动?他那里摇头摆尾的还不曾消停,叫他起来他也不敢呐,他趴在那儿心中只是想:“每日治疗?呃........以后........本老爷要天天洗澡,一定要天天洗澡........”。
  闷热的天气一扫而空,傍晚时忽然起了风,下了一阵飘泼大雨。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虽说暴雨如注,可是只下了小半个时辰就停了,云收雨歇后,湛蓝地天空中只有几缕绚丽的晚霞。
  杨家池塘里地荷叶象水洗过的玉盘,几只青蛙蹲在上边兴高彩烈地唱着歌儿。娇艳欲滴的荷苞儿上还在一滴滴落下晶莹的水珠儿。在水面上荡起微微地涟漪。荷叶地梗刺上带着一层茸茸地雾气,透着股子清凉。
  两个小丫环坐在曲廊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地石栏干儿上,腿儿在水面上一荡一荡地嚼着舌头。一个青衣婢子说道:“老爷今儿晚上要入洞房,可这天气热的走两步路都冒油汗,别看玉夫人、雪夫人俊的天仙儿似的,老爷怕也没兴致动弹哩,你瞧,老天爷就紧赶着下了一场及时雨。要我说呢,咱家老爷是天上的福神下凡,任谁也比不了。”
  另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小姑娘吃吃地笑道:“哟,什么动弹不动弹的?翠儿姐好象什么都懂呢,快招供,你咋知道这些事地?”
  那个青衣小婢“哎呀”一声,羞臊地和她打闹了起来,不依地道:“就你不懂。你不懂怎么我一说你便懂了?怕是你自已春心动了,才专挑这话碴儿讲,你说,有没有作梦时想过........哼哼哼”。
  两个侍婢吃吃地笑闹声惊动了鼓着肚皮威风凛凛的蛤蟆将军,它瞪起蛙眼谨慎地四下瞧了瞧。后腿一蹬,“呱”地一声叫,一头扎进了清澈的池塘。
  天降福神杨大老爷坐在书房里正在喝茶,自从吃完晚饭。玉堂春和雪里梅羞羞答答地拜了老爷,又向夫人献了茶逃回房去后,杨凌就一直坐在内书房喝茶,这一晚上已茶叶喝了两壶,上了六趟厕所。
  他吃了晚饭先讪讪地在韩幼娘紧闭的门口儿逡巡了一阵儿,又跑到玉堂春和雪里梅的门口儿站了会岗,最后就晃晃悠修跑到书房里来喝茶了。
  二女进门已是不争地事实,杨凌犹犹豫豫的倒不是装腔作势给幼娘看。只是他心里虽接受了这一事实,可是从小受到地教育和影响在他心底实是根深蒂固,要打破这层心防,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妾满堂地性福,哪是那么容易坦然接受地。
  眼看时间已晚,已经娶进了门,成了自已媳妇儿,还能一直矫情下去?杨凌硬着头皮又来到两人房前。左边瞧瞧、右边看看。象作贼似的正不知该先进谁的门儿,忽听到玉堂春房中“当啷”一声响。
  杨凌听了趁势走过去推门一瞧。只见一面铜镜在地上骨碌过来,玉堂春追在后边,瞧见他进门,脸上先是一喜,继而便晕生双颊,窘的站在那儿不好意思起来。
  杨凌捡起铜镜递到她手中,奇怪地道:“怎么........把镜子也掉到地上了?”
  苏三趴在门缝上瞧见老爷站在外边跟游魂儿似的转来转去,却始终不敢走进来,一时情急智生,才想起了这以镜引人的法子,她怎敢说出真相,忙含羞接过镜来,低声道:“奴家........奴家一时不小心........”。
  也不知这小姑娘是有意是无意,那玉手接过镜子,顺势轻轻碰了杨凌的手一下,她地小手圆润细致,精致灵巧的手指润滑如玉,瞧得杨凌心中怦然一动。
  玉堂春羞答答地过去将门儿掩上,慌慌张张地压上门闸,强自镇定地道:“老爷快坐,奴家给您斟杯茶”。
  杨凌忙道:“玉儿,不要忙了,我........我在书房已喝了一晚的茶了”。
  玉堂春听的“噗哧”一笑,白晢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晕红,她轻轻抽回手带着笑意儿道:“那么........老爷,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给您宽衣休息吧”。
  梳妆台上燃着一对红喜字的蜡烛,玉堂春穿着一身绯色轻衣,这一翩翩走近来,那轻盈的身影犹如一幅淡青浅赭的画面。
  韩幼娘清纯稚嫩,就象邻家女孩般清新动人,而玉堂春地古典气质,却总使她象是画中玉人,飘渺地不象一个真实的存在。两人是两种完全不同地美丽。
  杨凌看得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一层朦胧地雾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中。
  杨凌端详的怀中的玉人。眼前的玉堂春和披枷带锁地在舞台上唱出“苏三~离了洪桐县”的那个青衣形象交替更迭,始终无法在杨凌的心中合并成一个印象。
  是的,她们是不同地,台上的玉堂春是一个坠落风尘的苦命女子,而怀中这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儿,她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除了一个名字,她和那个玉堂春已没有丝毫的关系。然而她会有幸福么?还是将要体会另一种悲欢离合?
  杨凌的心中萌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苏三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甜蜜地一刻,可是半晌却不见夫君动作,不禁诧然地睁开眼睛。
  看到自已今后将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十分的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玉堂春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曲和不甘:难道我的容貌不能让夫君满意么?
  她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杨凌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地玉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几分妩媚,看得杨凌顿时回了神。
  红烛,似已将燃尽,烛花劈啪,忽明忽暗。静谧夜色中,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两声轻咳。陶醉在温柔乡里,正想醉卧美人膝的杨凌听见了,心中嗵地一跳,忽地想起,原来今夜还有一个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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