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我能是什么人？
进了琴行，在琴行老板的招待下，大致帮楚渔和岳灵婉介绍了十几种钢琴品牌。
岳灵婉不懂这些，但还是认真听完了琴行老板的讲述。
“两位打算买哪一款钢琴？”琴行老板介绍完毕，笑眯眯的征询两人意见道。
岳灵婉把征询的目光投放到楚渔身上，既然是他提出的建议，那就说明他应该懂这些她不懂的东西。
“幸亏这些品牌知识在那个地方都了解过……”
楚渔心里默念一声，继而看向琴行老板说道：“老板，我家小婉婉有的是钱，所以你刚才介绍的那些品牌，都不够格。”
琴行老板来了兴致，搓了搓手兴奋道：“看来先生您还是个内行？成！你们报一下价位，我再给二位引荐点好货。”
“你这老板倒是实在，换做旁人知道我是个内行，估计这脸早就拉下去了。”楚渔调笑琴行老板道。“您这是哪里的话。”琴行老板笑容不减，表情真诚道：“我和先生您口中的那些黑心商人不一样，开门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个‘诚’字，我诚您自然也诚，往后您要是再有需要，肯定还会往我这跑，商场上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薄利多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错，是这么理儿。”
楚渔微笑点头，转而看向岳灵婉问道：“小婉婉，你能接受的价位大概是多少？”
岳灵婉豪气云天，半点不犹疑道：“不超过五百万就行。”
实际上，岳灵婉给潘霸道买礼物，和后者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之所以肯花五百万的价格来送这份礼，主要是她考虑到了潘霸道和方令群的关系。假如两人之间有比较深的交集，那么这份厚礼，其中自然也就隐含了岳灵婉代凯达集团向方令群传达友好善意的想法，毕竟合资建造那个水上乐园的项目，从某种意义来说，的确是凯达集团占了方氏集团
的大便宜。退一步说，即便潘霸道和方令群没什么过深的交集，那也无所谓，毕竟五百万而已，对岳灵婉而言算不上什么，既然是代表凯达集团出席这场生日宴会，这份礼物越贵重，往后凯达集团在天金市的名誉自
然也就越响亮。
然而，楚渔却没有和她在思想上达成一致，因为他知道，潘霸道的父亲潘梓年，对岳灵婉掌管的凯达集团压根就没安过好心！
给那只小王八买礼物花五百万？搞笑呢？
“老板，给我们来一架Bosendorfer三角琴，要你们这里最贵的。”
听得楚渔所言，琴行老板不禁由衷惊叹道：“先生，您一定是位钢琴家吧？就算不是，您的职业也一定和钢琴有关对不对？”
“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司机。”楚渔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司机？”琴行老板大惊。“您要是司机，怎么会张口就能叫出贝森朵夫的品牌？”
“这很奇怪吗？”楚渔轻疑一声，随即侃侃而谈道：“贝森朵夫，是钢琴历史上最古老的钢琴品牌之一，由Ignaz Bosendorfer创立，他的制造生涯里，创造过许多高度完美的乐器，是众多钢琴制造商里绝对的佼佼者。目前，贝森朵夫，制造了七种型号的三角钢琴和两种立式钢琴。同时，拥有9鹰寸和6鹰寸的大小和97键的贝森朵夫皇家钢琴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钢琴之一。使用该钢琴品牌的音乐家们数不胜数，并创造出了许
多闻名世界的精品乐章。”
这一席话，被琴行老板听完后，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目瞪狗呆”。
“就这您还说自己是个司机？”沉寂许久，琴行老板干吞了一口唾沫，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楚渔耸耸肩，洒脱随意道：“一定要深究的话，那我应该是一个什么都懂点的司机。”
说实话，此时站在楚渔旁边的岳灵婉表面上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可从内心里来讲，她其实一点也不平静。随着时间流逝，她已然不止一次的揭开了楚渔脸上的神秘面纱，可要命的是，她每揭开一层，就会有下一层等着她继续去揭，而且越揭越多，无穷无尽，好像不花费个几十年的时间，她根本就无法把楚渔
了解透彻。
几十年。
他会陪在自己身边几十年吗？
岳灵婉没来由的联想到了这个问题，芳心不安间，她忙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思想抛之脑后，以免因此而表现出什么异样来被楚渔察觉捕捉到。
“得！今儿算是碰上真正的行家了！”
琴行老板见楚渔不愿细说，径自感慨一声，然后便是伸手邀请两人道：“两位请跟我来。”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楚渔二人跟着琴行老板看了琴，最终双方以五十五万华夏币的价格成交，双方你情我愿，皆大欢喜。
回返岳家庄园的路上，楚渔慢悠悠的开着车，心情莫名愉快的吹起了口哨，然而车没开出几公里，坐在副驾驶上的岳灵婉就憋不住了。
“楚渔，你……究竟是什么人？”
岳灵婉把头偏向窗外，看都不看楚渔一眼。
“我能是什么人？坏人呗！”楚渔依旧保持他那副玩世不恭的德行，回答完毕后，继续吹起他的口哨。
岳灵婉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楚渔那白净帅气的侧脸，越看，她越迷惑。“你今年多大？”
“这问完了？我以为你会在后面加一句‘可曾婚配’呢。”楚渔扭头冲她眨眼一笑，丝毫没有杀伐果断的兵王之态。
场面一时沉默，不出一分钟，楚渔就自认落败。“二十一岁。”
得到答案，岳灵婉才又重新开口说道：“我记得你说自己在五年前就来天金市做过任务，五年前，你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换作普通人，可能还在上初中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楚渔不答反问道。
岳灵婉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楚渔，美眸中寒意消散，炽热无比。“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自己给塑造成了一个‘怪物’？”
听罢，楚渔当场就不乐意了。“喂喂喂，聊天归聊天，你别人身攻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