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瞧瞧这位薄情的绅士啊

  白安坐在剧场里,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去想黛鹤的事,专注地看顾溪清的演这场话剧。
  她这次的演出跟以前感觉不太一样了。
  比起当初她第一场演出的时候,更从容自如,更游刃有余,跟话剧老戏骨对戏时,丝毫不怯场,半点也未被压下去。
  大幕落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白安跟林梦笙站起来,为顾溪清的演出喝彩,她的大小姐,真是越来越棒了。
  她从庆功宴里早早退席,见到白安时,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安哥,好久不见呀。”
  是好久不见了,自打上次她“色诱”白安失败,基本上就没再见过了。
  “好久不见,大小姐。”白安笑道。
  “你跟我哥最近怎么样?”
  “就……就那样。”
  “哈哈哈,不问你了,走吧,明玉泽他们等着呢。”顾溪清走过来挽起林梦笙的手,没有去碰白安的手臂。
  甚至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她当然没能放下白安,但她也知道,在白安做出了选择之后,她就不该再横插一脚,拦在她哥哥和白安之前,那一次的“色诱”,是她最后的不甘心和挣扎。
  再纠缠不休的话,跟做小三有什么区别?
  从来深明大义的大小姐,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就一直远远地避开白安,哪怕平时休息,不用演出的时候,她也宁愿一个人待着,看书,健身,或者旅游。
  思念如锥刺得她骨头都疼,也不去找白安说一句话,实在撑不住了,也只会找林梦笙,抱着她哭一场。
  她离京太久,这次封箱巡演难得回来,大家喊着要聚一聚,所以在她演出结束后,他们三人直奔明玉泽他们的据点。
  人来了很多,除了明余夏三位公子哥儿,还有一些其他的名媛千金,白安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顾枭寒没来,是因为他不想他妹妹看着自己就难受,选择了在公司加班——反正白安不在家,他也就不想回去。
  气氛很融洽,能跟顾溪清玩到一块儿去的人,都不会有多差,哪怕她走眼看错过一次夏泉灵,但总不会次次都走眼。
  只不过夏丞远几次想牵林梦笙的手,林梦笙都悄咪咪地避开,然后夏丞远默默委屈这事儿,看得白安有点好笑。
  “我说林小姐啊,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跟老夏那点事儿,你就别害羞了!”余之卿乐道,怀里左一个右一个地搂着两小美女。
  两小美女居然一点也不吃对方的醋,也是余之卿的本事了。
  林梦笙笑道:“我这不怕耽误了桃花嘛,我也想像余公子这样左拥右抱呀。”
  “你就别指望了,你要是敢左拥右抱,咱老夏还不得气得挠门?咱安哥还有戏,安哥,要不我给你把之前那两姑娘叫出来?”“可以啊,安哥,你得给余之卿做个伴儿,这家伙这些天真的是寂寞得要怀疑人生了,没人陪他玩,我这是上了岸了,我没上岸,那两姑娘我都不会放过!”明玉泽在一边
  搭腔。
  白安赶紧摆手:“别别别,他这多线操作的难度太高了,我吃不消。”
  林梦笙,默默忍笑。
  “别介啊,安哥,真的,那两姑娘挺正的!”余之卿作势就要打电话。
  “余之卿,你想死啊!”旁边的顾溪清怒骂!
  “你生什么气啊?我安哥不喜欢你,赶紧死心吧。”余之卿没个眼力劲儿,一心作死。
  顾溪清气得抓起桌上的牙签就往余之卿身上扔:“我扎死你,扎死你,扎死你!你个花心大萝卜,臭人渣,死混蛋,王八蛋,狗屎蛋!”
  怎么着,安哥如今也是她“嫂子”不是?
  她能眼看着她哥,当着她的面儿,被绿了?
  哪怕她跟安哥没指望了,可是她哥的指望还大着呢!
  余之卿让她扔得左摇右摆地躲,收起手机,笑骂道:“行了行了,我不找不就是了,真是的,你气什么呀!”
  “哼!”顾溪清气得脸都涨红了。
  旁边的明玉泽嘿嘿嘿地笑得猥琐:“我说女魔头,你不会是贼心不死吧?”
  “你滚蛋!”顾溪清骂道,“你还有脸笑,你抢雪儿姐姐那事儿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败类!”
  明玉泽这就不干了:“我那是光明正大地追,怎么就是抢了?你不要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啊,你不是我安哥的菜,我可是我雪儿的那杯茶,你信不信我秀你一脸恩爱?”
  “我呸!”
  不对掐,不互怼,就是他们了。
  白安在一边,只是无奈地苦笑。突然一个女郎出现,径直坐在白安的大腿上,搂着她的脖子,看了一圈这些人,望了望林梦笙和顾溪清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手链:“亲爱的,原来你的礼物是买给她们的呀?
  ”
  “这……这位是……”余之卿一怔。
  “抱歉。”白安立刻起身,拉着黛鹤就走。
  “安哥?”顾溪清诧异地看着白安和黛鹤,安哥不是跟自己哥哥在一起了吗?这个女人是谁?
  白安的脚步定了一定:“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这么紧张做什么?”黛鹤转身笑看着顾溪清,红唇妖冶:“难道你的新朋友们不知道,你的前任,男男女女的,可以从这里排队排到伦敦大桥吗?”
  “黛鹤!”白安正色看着她,“别逼我在这种地方对你动手!”
  “瞧瞧这位薄情的绅士啊。”黛鹤笑得风情摇曳,“都忘了我们曾经愉快的日子呢。”
  她凑近白安的耳边,吻了吻她的耳垂:“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喜欢在床上,还是沙发,又或者,直接在这里?”
  白安扣着她的手腕,掐住她的脖子,瞬间逼得她脸颊发红:“也许我可以替你的父亲教会你,什么是安份!”
  “受教了,亲爱的。”黛鹤接不上来气,还是笑着说。
  “从这里,滚出去!”
  “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先生。”
  黛鹤回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红色指甲抚过脖子上的暗色淤青,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才款款走开。白安也看看目瞪口呆的众人,在想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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