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都被吻肿了,怎么这么可怜!
当年温橙在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出事的时候,由于人又多又乱,再加上那天下午摄影棚附近由于检修电路停了电,剧组只能用发电机继续拍摄工作,因此只留下了几个监控正常工作,而温橙出事的地点刚好又是监控盲区,所以至今都没有找到到底是谁伤的她。
而今天童沁出事的情况,和当初的温橙,简直如出一辙……
会不会也是她做的?
“纪总,纪总……您还在听吗?”
纪云深举着电话怔愣在办公桌前,直到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孙秘书的呼喊声,他才从怔愣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在听,你说。”
“是这样的纪总,医生还说童沁如果脱离了最初的危险期,醒来后,一定会出现记忆力和智力都受损的情况,医生的建议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把童沁送到国外比较先进的治疗机构去恢复,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或者在未来某年的某一天,她会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会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孙秘书赶紧接下面的话,“还有纪总,当年叙利亚那场人为火灾,已经辗转查到了两个目击者的名字,但由于叙利亚内战不断,人们流离失所,各处逃窜,想要找到那两名目击者还需要一些时间……”
纪云深后面的话都没有听,就直接打断了孙秘书的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了,你再派多一些人过去,尽量把时间缩到最短!”
“哦,好的,纪总!”
孙秘书迅速的应下话,然后握紧手机,低声的询问,“那……纪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去童沁的监护病房外守着了!”
纪云深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后就切断了通话。
头昏欲裂,他抬起手揉按了一会儿,才抬脚走出书房去洗漱。
……
上午八点半,隔壁主卧。
乔漫是在一片暖阳中醒过来的,明媚的太阳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洋洋洒洒的落进来,把整个房间都照耀的很温暖。
她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房间的强烈光线,才缓缓慢慢的撑坐起身。
旁边的男人和甜甜都不见了,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黑色长发,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上面的时针已经指向了上午的八点半。
糟了,她上班要迟到了!
她赶紧掀开被子,套上拖鞋就往浴室的方向跑了过去,刚刚跑到浴室的门口,就与门外走进来的高大男人撞在了一起。
纪云深的一双健硕手臂稳稳的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呼吸突然凑近她的耳侧,暧昧的深嗅了几下,“怎么?昨晚就主动的投怀送抱,今早起来继续投怀送抱,是不是我没对你做点什么之前,你都要这样投怀送抱,考验一下我的定力和耐力?”
乔漫歪着头躲着他,几乎是在站稳的那一秒,就伸出手一把推开了他,“纪云深,你耍流氓也要有个限度,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
纪云深听到她的话后,一双好看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他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一双深邃的眸光,凉凉淡淡的看着她,“这么说,你已经不想知道黄瑶车祸的后续,也不想知道五年前的那场火灾是怎么发生的了?”
乔漫听到纪云深的话后,心脏微微的紧缩了一下,早晨明媚的太阳光线,将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手工西服的他,映衬的愈发的伟岸挺拔。
他就那么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举手投足都是极致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乔漫完全无意识的走向他,一双小手无意识的攥紧他西服两侧的袖口,“搜救队找到黄瑶了吗?你已经查清楚那场火灾的来龙去脉了?”
“黄瑶已经被搜救队救上来了,只是由于大脑长时间缺氧,医生初步判断是脑死亡,当然,这只是个初步判断,如果她的生命力够顽强,挺过初期最危险的三天,可能就会转危为安,不过……医生也说了,即便她从脑死亡的状态被救回来,也不会像最初那样智力健全,也就是说……她会失去部分的记忆,而智商也只能停留在几岁孩童的阶段,和当初的温橙一模一样。”
失去全部的记忆?智商只能停留在几岁孩童的阶段?
乔漫的双眸开始放空,甚至慢慢的失去了焦距,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童沁的那些理想抱负,还有好好活下去重新开始生活的愿望全都随着这场车祸而破灭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却没有一个画面,能够清晰的勾勒出童沁的音容笑貌。
太久了,五年真的太久了。
不是难过,而是可惜。
虽然她和童沁已经不可能再做好朋友,但年少时的那些感动,让她觉得就算做不了朋友,也希望她在自己不知道的角落里活得很好,也不枉她们曾经成为最亲密的挚友一场,
乔漫攥着他衣袖的双手开始松了力度,却在垂下去的时候,被他伸手抓住,握在了掌心里。
“至于叙利亚的那场火灾……我派出去的人已经辗转打听到了两个火灾的目击者,但由于叙利亚连年战乱,他们已经散落在叙利亚其他的地方,找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我会尽量把时间缩短,短到不会再让你失望。”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像是源源不断的热流透过皮肤传到她的五脏六腑。
她愣了几秒后,才想起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牢牢的抓住,“黄瑶就是童沁的事情我已经通知孟东行了,他已经乘坐最早的班机从美国赶过来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带着温橙和心乔,你可以选择吃过早饭,再睡个懒觉,下午起床后,洗个澡化个妆跟我一起去机场接机,然后再一起去医院看童沁。”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温橙和心乔了,在听到纪云深说孟东行会领着温橙和心乔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她的一颗心脏就开始砰砰的跳动,那种感觉类似于过度兴奋后的心慌。
大概温橙是童沁和林嫣后,她遇到的最喜欢的朋友,所以也莫名的想亲近靠近,现在知道她恢复了健康,不知不觉的就想起她从前的样子,一颗心脏更是跳动的厉害。
“可……可我还要上班,没有时间……”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纪云深就抬起左手手腕的腕表对向她,“今天是周六休息日,不用上班。”
“再说你一个不用出钱就当了老板的人,还在乎准不准时上班下班,或者是不是休息日休息吗?”
乔漫甩了几下他的手,都没有甩开,最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他的手掌里挣脱,不过一瞬间,她那张温净白皙小脸上的所有恼怒情绪就全部都隐匿起来,并朝他温温淡淡客客气气的笑,“抱歉,纪先生,在一点上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做人做事从来都很认真的,当然在乎这些细节了!”
笑着说完,乔漫就优雅的转过身,想到今天是周六公休日,不用去上班,刚刚还因为要迟到的焦急心情一扫而空。
在往床边走的过程中,才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转回身看向依然慵懒的倚着门框而站的纪云深,“对了,甜甜呢?”
昨晚折腾到很晚才睡,忘记调闹钟和闹铃,才导致她睡到了现在,甚至都不知道纪云深和甜甜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又是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出去的!
“一大早老宅的管家就过来了,把甜甜接到老宅去见爷爷了!”
乔漫听后,微微蹙起眉头,“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甜甜现在跟我生活在一起,她去哪里,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跟我说一声的!”
离婚的那天,他们说好甜甜跟着她一起生活,她也承诺他,在她方便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看甜甜,但他现在的做法,和他当时跟她说的,完全都是在背道而驰的路上。
如果说昨晚孙秘书接甜甜到纪家老宅,是因为老人家特别想甜甜,她没什么多余的话说,可昨天才见过,今天又见,这完全就已经把他们当初说好的东西给推翻了。
“你还在睡着,我就没有打扰你,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他突然的道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天生的绅士,但对于她,他从来都是霸道粗鲁的一面多过于温柔绅士的那面,所以在她准备跟他长篇大论要跟他吵一架的时候,他却又两句话轻轻松松的给她回推了回去。
这种感觉就像你用尽全身的力气,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好!”
既然他已经道歉了,她就没有必要揪着事情不放,她从来都不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
回到床边,她先是整理了一下床褥,然后拿起头绳把披散的长发随意的扎起来,转身要去洗漱的时候,发现男人还靠在门框边看着她,她看过去的眸光一不小心和他的视线纠缠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在他的眸光里看到了很多情绪。
比如……焚身的浴火。
乔漫赶紧低下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她穿着的无袖睡裙是以松松垮垮的样子挂在她的身上,露出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风光。
她发现后,立刻转过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裙,浑身好像突然开始泛红,尤其是脖子跟脸,已经红的不像样子。
男人踩着黑色的棉质拖鞋,迈着稳健的阔步走过来,她低垂着头,在他即将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迅速的从另一侧滑过去,却在马上要逃离他的身侧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腕,就被男人伸出的大手扣住,随后轻轻一拉,她就倒在了男人坚硬的胸膛前。
紧接着而来的,还有男人密不透风的吻。
他的吻技很好,无论是粗暴蹂躏的吻,还是温柔如水的吻,都能够让她迅速的产生悸动,而很多的时候,这种悸动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爱他,而是因为他身上那种迷人的气质,只要沾上,就像罂粟一般,根本戒不掉。
这个晨光中的吻,不算粗暴,但也不算温柔,而是在恰到好处又很有耐心的描绘着她的唇形。
她的一双小手撑在男人的胸膛前,试图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可她越是推拒,男人就越是兴奋,甚至把刚刚中规中矩的吻,立刻变成了粗暴蹂躏的吻,像是为了惩罚她。
“纪云深,你……你松开我……”
乔漫张开嘴,试图用说话的方式让他停止这个吻,可这样更方便了他用唇舌撬开她的唇齿,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长驱直入的闯进了她口腔。
而他的唇舌没有放过她口腔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就那么细致缠绵,又温温柔柔的将她整个人收服。
乔漫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胸口也跟着剧烈的起伏,想推开他已经没了力气,而是攀着他的胸膛往下滑,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要因为缺氧而昏过去的时候,男人才结束了这个吻。
他的一条手臂轻轻松松的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另一只手抬起来,摩挲着被他吻蹂躏得红肿的唇。
乔漫根本没有力气,一双小手只能攥紧他后背的衣服,防止自己滑下去,几乎动也没动,就只是闭着眼睛贴着他的胸膛剧烈的喘息。
男人看她难得这副乖巧样子,上一秒已经情欲半褪的眼睛,立刻变成了狂风暴雨似的猩红色,声音更是被那又突然涌上来的情欲给晕染的有些低哑和性感,“都被吻肿了,怎么这么可怜!”
乔漫听到他似笑非笑的话,这才睁开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纪云深低低的笑,胸腔都跟着震动了起来,女人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前,听着他滚热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胸腔震动,不知怎么,眼睛突然一片湿润。
大概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就是你在哭,他在笑。
而这样的温情的画面也不过持续了几分钟,就被伊莲娜突然传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伊莲娜在纪云深和乔漫同时在房间里的时候,很少这么冒然的来敲门,只是她在餐厅里左等右等也没有看见要下来吃早餐的两个人,所以想趁着早餐还没有凉的时候,上来提醒一下两人,却没想到,碰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对不起对不起……纪先生乔小姐,早餐快凉了,快下来用餐吧!”
伊莲娜慌张的道完歉,又慌张的往楼下跑去,笨重的脚步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断的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并久久的回荡在空气中。
男人在伊莲娜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的时候,胸腔的起伏震动比刚刚还要大。
乔漫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一双小手捶打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纹丝未动,任由她打,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双落在她脸上的深黑双眸里,写满了宠溺。
……
早饭后,乔漫并没有听纪云深的话,去睡懒觉,而是找到了手包里的U盘,准备找人破译一下U盘里的文件。
思来想去,乔漫还是给顾西沉打去了电话。
嘟声响了大概三下,顾西沉就接起了电话,声音带着被吵醒后的慵懒和惺忪,“我说乔大美人,你有必要这么想我吗?”
乔漫先是看了一眼身后,确定纪云深没有跟上来,才低声的说道,“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单独见一面?”
“就为了破译那个U盘里的文件?”
顾西沉单臂撑起身子,宽大的背脊靠在床头软包上,并随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后,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低沉,还有磁性,“这点小活,你家纪大总裁分分钟就能替你搞定,你还非要来找我,是想让他再找我一次不痛快吗?”
“如果我想让他帮我破译,还用得着给你打电话?”
顾西沉挑了挑眉骨,“所以,这就是你乔大美人求人的态度?”
乔漫,“……”
顾西沉听到了她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低低的笑了出来,“当然,就算乔大美人的态度不怎么样,但在我顾西沉这里,美女永远都有特权,更何况是乔大美人,真的,今天就算你乔大美人态度再恶劣一点,我也不会介意,说吧,在哪里见面,这次你定。”
乔漫,“……”
她就这样静默无语了几秒钟,才缓缓的开口,“我会约嫣儿去商场逛街,我们就在商场里的咖啡厅见面,到时候听我电话!”
“遵命!”
乔漫无语的叹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迅速的切断了通话。
然后紧接着就拨通了林嫣的手机号码,嘟声响了两下,对面就传来了林嫣温软的声音,“漫漫。”
“嗯,嫣儿,你能出来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聊一聊,顺便逛街吃饭买衣服。”
林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点了点头,“能,约在哪?”
“就世纪广场那吧!”
“好。”
……
青山别墅。
傅青山从京都出差回来,驾驶着黑色世爵刚刚滑进别墅的院落,远远的就看到别墅的门口走出来一个身形窈窕,妆容艳丽精致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风衣,里面是OL风的白衬衫黑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漆皮高跟鞋,她手里握着当季最新款的裸粉色手包,走下别墅台阶的时候,深栗色的波浪长发,随着她的步伐和斜吹过来的春风,在空中滑出优美的弧度,像是绘画大师用水墨勾勒出来的绝世美人。
看一眼,就再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显然也看到了逐渐驶近别墅前的那辆黑色世爵车子,但依然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迈着优雅的脚步,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车身旁走过,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好像连跟他打声招呼说句话,都已经变成了一种日常厌恶。
傅青山及时的踩下刹车,并迅速的拉开车门,迈开长腿下车追过来,一把扣住女人垂在身侧的纤细手腕,“你干什么去?”
“逛街!”
林嫣连挣扎都没有,甚至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哦,抱歉,你走了几天,我可能有点得意忘形了,就忘了我现在是被你变相软禁起来的女人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唇角的笑容不断的扩大,甚至还踮起脚尖,朝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所以傅先生,我可以出去逛个街吗?”
傅青山深黑的瞳孔一缩,攥着她手腕的大手蓦地收紧力度,随后轻轻一拉,下一秒,娇小的女人就落在了他的胸膛前,在她的惊呼声还没有来得及从嫣红的唇里溢出来的时候,他就惩罚似的落下了一记深吻,封住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林嫣没有反抗,甚至在他深吻的时候,还浅淡的给予回应,那感觉就像他怀抱着的根本不是一个真实的女人,而是一个会说会动但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提线木偶,只是为了讨好而讨好,为了回应而回应。
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唇舌极具侵略性的闯进她的口腔,天翻地覆的搅动,粗暴的蹂躏,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吞入腹的感觉。
林嫣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纤细双臂,一直慵懒的吊着他的脖颈,穿着高跟鞋的脚尖为了配合他的吻,也微微的踮起,半个身子的总量几乎都靠在他的身上。
可她越是这样乖巧恬淡的配合,他就愈发的觉得不满意。
郁结在胸口的那些情绪突然全部爆发,他意犹未尽的结束这个吻,抬起的大手攥住女人尖细的下颌骨,让她被迫仰起头看着他满是情欲的深黑双眸,“林嫣,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说过,别试图用这种方式惹怒我。”
她怎么闹他都可以,咬他踹他挠他拿东西伤他,他都无所谓,就是受不了这种明目张胆的忽略,和阴阳怪调的嘲讽,就好像他占据多年的那颗女人心,一下子就空了。
空到他感到了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
“那么请问傅先生,我哪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