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点石成金并不难
杞人忧天，出自《列子·天瑞》。说的是杞国有个人担心天会塌，地会陷的故事。
正常看来，这的确是闲着没事瞎想。可实际上总有一天日月星辰是会掉下来。不是陨石袭击，就是太阳膨胀之后将地球吞掉。
“天上没有什么天宫，也没有什么仙人，唯有日月星辰和各种陨石流星。”苏辰抱着肩膀看着刘彻“都见过天外陨铁吧？那就是天上的星辰，只是太小，是星辰的碎屑。不过也有大的会落下来，一旦落下来就将天崩地裂，世界毁灭。”
苏辰这番话把大殿里的人都给吓到了。他能清楚的看到刘彻面色苍白，身子晃悠，明显是被吓的不轻。
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苏辰感觉心里痛快多了，然后就开始灭火。
毕竟这番话已经是把众人给吓到了，估计有心脏病的现在就该发作了。他可不想现场表演心脏复苏的技术。
“不过这种毁天灭地的星辰陨落并非经常发生。”苏辰翘起尾指掏着耳朵“上一次是在六千五百万年之前。下一次的话，你们在有生之年是绝对看不到的。”
大殿里齐齐响起了松口气的声音。
不是他们没见识，而是因为苏辰之前种种神奇的表现早已经让这些人潜意识中将他当作是大能者，苏辰说的话分量自然也是极重。
苏辰如果说世界明天就毁灭，说不定这些人真的会相信。
刘彻咳嗽一声，众人迅速恢复之前的神色。犹如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宫娥们再次翩翩起舞，乐师也继续敲编钟。这可真是让苏辰有些刮目相看。
谁敢再说古人都是笨蛋的，苏辰绝对给他来一招专打后脑勺的从天而降的掌法。
这份演技与眼力劲，多少现代世界的大明星们都做不到。
说来有趣，皇宫里的宴会，除了少部分必不可少的菜肴之外，其他的酒水美食全都是从苏辰的酒馆里买来的。
没办法，对于只有煮和烤的大汉来说，添加了各种现代调味料的炒菜味道实在是太过吸引人。
至于蒸馏酒什么的，与那些随随便便就能千杯不醉的浊酒完全没有可比性。
大汉喝的酒水基本上都是浊酒，就是有很多沉淀物，酒精度数很低的那种。不是有歌词唱过嘛‘一壶浊酒喜相逢’。
除了蒸馏酒之外，这些大汉的勋贵们还喜欢喝葡萄酿。
这时代里葡萄还没有经过农业培养和筛选，一个个又小又酸。用这种葡萄酿出来的酒水是个什么味道，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着从刘彻以下的众人都抱着廉价的，兑了糖水的红酒喝的尽兴，苏辰真的是笑的不行。
尤其是当他看到公孙弘悄悄的把红酒瓶给藏进衣袖之中，更是笑的连连拍手。
坐在苏辰对面的公孙弘倒是没有被人察觉偷酒瓶的羞耻感，大大方方的对苏辰拱手“辰候见笑，如此上品琉璃壶，老夫心仪不已。见笑了。”
“没事。”苏辰笑着摆手“你喜欢就拿着，要多少有多少。”
公孙弘冷盘里的海蜇送进口中，咬的嘎滋作响“辰候真是有通天之能，老夫能在长安城里吃到如此新鲜的海味，实乃生平一大快事。”
苏辰垂下眼睑“喜欢吃你就多吃点。”
长安城距离海边数千里地，这年头也没有冰箱冷柜这种东西。想要吃海鲜，要么是跋涉数千里去海边，要么就是吃臭掉的。
至于苏辰带过来的这些，不过是不知道在冷柜里放了多久的冷藏货。看着众人吃的津津有味，反正他本人是没什么胃口。
“如此上品的琉璃，不知辰候从何得来？”放下筷子的公孙弘端起了喝红酒用的玻璃杯，再次将话题转移到了这个上面。
“我会点石成金之术。”
‘噗~~~’苏辰话一出口，大殿内至少有十个以上的人喷酒。一半的宫娥跳错了舞步，全部的乐师敲错了音律。
所有人都像是看金山一样看着苏辰。
苏辰耸耸肩膀没有说话。
他并没有撒谎，玻璃的确是用硅土制作而成。说是点石成金一点都没有错。
“你去哪？”看着身边的霍去病霍然起身，快步就向着大殿外走去，苏辰惊异的喊住了他。
霍去病头也不回的大喊“我记得前庭里面有一块巨石，我现在就给你搬过来。”
苏辰拿起一颗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节的水蜜桃就砸在了霍去病的后脑勺上。
“点石成金之术并不是说直接就能把石头变成金子，那种改变物理基础粒子构造的事情，我可做不到。”苏辰本想提高一下自己的格调，却是被霍去病这个愣货给破坏殆尽。
“你们都知道钢铁是从铁矿石里提炼出来，这琉璃实际上也是从石头里面提炼出来的。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如何从合适的石头里面提炼琉璃。并不是直接改变分子式！”
苏辰这么一解释，不管听没听懂，至少众人表面上都是松了口气。
点石成金这种传说之中的仙家法术，一旦真的出现实在是太过骇人。
“也是啊。”霍去病这个时候又聪明起来“你要是真能把石头变成金子，那也不用整天卖这卖那的换黄金了。”
苏辰没搭理他，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公孙弘“在你看来琉璃很珍贵，那是因为数量太少。不管是什么东西，数量少的话都会很珍贵。如果数量多到到处都是，那就是和白菜一样不值钱。白菜就是菘菜。”
众多的蔬菜之中，菘菜是最出名的华夏原产物。在苏辰看来它的价值甚至比菜叶还要高。
“辰候可否将提炼玻璃之法售予我大汉？”公孙弘还算是清醒，没直接说让苏辰白给。
“告诉你们也没什么。”苏辰一句话就让大殿里的人都翘起了嘴角。
“不过你们要如山似海一般的琉璃有什么用？”这句话又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的确，琉璃一旦跟山上的石头一样多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代琉璃是和玉佩一样被当做饰品佩戴。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全身上下都挂满琉璃配饰不成？
“重点啊，划重点！”苏辰拿起筷子敲着面前的案几“你们要明白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你们需要的是能够提高战斗力，迅速打垮匈奴人，然后一路向西横扫世界的力量。而不是一堆华而无实的玻璃。”
刘彻终于开口“那你有什么能提高战斗力的东西？”
“小意思。”苏辰笑着“有一个东西可以在短时间内有效提高汉军的作战能力，而且还是大汉可以快速生产装备的。这个不用给黄金，就当是我的礼物好了。”
“好。”刘彻的兴趣明显是被提起来了“你的礼物朕都很喜欢，朕也绝对不会亏待于你。”
苏辰摆手“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不急于这一会儿的功夫。”
饭照吃，舞照跳，音乐也是从头到尾没有停歇。
直到所有人都是酒足饭饱，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苏辰这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起身走向大殿门外。
“去哪儿？”对歌舞没什么兴趣，对能提升作战能力却极为上心的霍去病快步跟了上来。
看到大殿里的众人都一窝蜂的追了出来，苏辰笑着“去马厩。”
“对付匈奴肯定是骑兵为主。广袤的大草原上没有马匹带来的机动能力，追都追不上人家。”苏辰与霍去病聊天，说的话却是给所有人听的“汉军的马匹折损很高吧？”
“可不是。”霍去病大吐苦水“带出去一万匹马，回来还能用的最多只有五千。除了战损，消耗最大的就是撅了马蹄。”
霍去病说的撅了马蹄，实际上就是马蹄磨损开裂，导致马匹无法再奔跑。
一旦马蹄开裂，那就等于一匹价值昂贵的军马就此废了。这对于原本就非常缺少马匹的汉军来说，绝对是沉重打击。
“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麻烦？”霍去病好奇的询问。
苏辰笑而不语，示意他在前边带路。
汉时养马官营的归太仆名下的骏马监管理。而少府之中也有为皇室养马的地方，叫做天子六厩。
汉初的时候百业凋零，皇家马厩里面也只有百多匹马，刘邦出行甚至找不齐六匹相同颜色的马来拉车。
之后历代都大力发展马政，使得马匹数量快速增加。
而主管马政的太仆，之所以能够位列三公之一，就是因为冷兵器时代里马匹太过重要。这可是冷兵器时代的战斗机。
养马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是在未央宫里面，实际上因为需要的面积很大，天子六厩都位于城外的上林苑之中。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上林苑的马厩，把里面的人都给吓的够呛，一个个惶恐不已的对刘彻行礼。
马厩制作不只是有马匹，还有很多的牛。
这年头牛车可是身份的象征，等闲人都没资格坐。
成百上千的牛马聚集在一起，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粪便。那味道绝对是顶风飘三里。平日里也没人会主动靠近这边，味道实在是太感人了。
苏辰被熏的够呛，好在他日常为了隐蔽身份都会随身携带口罩，这才算是解救了自己的嗅觉。
一眼望去，马厩之中拴着很多马，肩高都在七尺以上。在中原之中已经可以算得上的骏马了。
环顾四周，苏辰嘱咐霍去病“给我找几个铁匠过来。”
至于苏辰准备的东西，当然是穿越骑兵神器之一的马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