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5.第1145章 丧心病狂

  首阳神之言喝多了酒,但是身手却很矫健,在对方从冲出来的时候,立刻纵身跳开。
  我定睛望过去,发现竟是一条周身闪烁着银色鳞片的大鱼!
  虽然是游走在空气里,但是却在水里还要快!头尾足有一两丈长,吃的肚大浑圆,嘴巴尖尖,好像一根手臂粗的巨型钢针!气势彪悍野蛮,像是与我们有深仇大恨似的,嗖嗖的发出了一连串的攻击。
  察觉到危险气息后,我便从靴子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当它再次划过来的时候,便将匕首刺了过去。
  两者相撞,我连忙收手,才发现对方的皮预想更加坚韧光滑,方才使了三成的力,刀尖竟然在那油腻的表皮打滑,无法进入!
  首阳神看到大鱼之后,兴奋的直挥尾巴,爪子也在地蠢蠢欲动,喵呜喵呜直叫唤。
  它虽然攻击能力在妖怪当不是很强,但是对于鱼而言,却有种本能的敏捷与兴奋。
  这鱼我见过,而且知道它的来历。
  石湖之,湖水终年不冻,其有鱼,身状如鲤,昼在水,夜化为人。以利刃刺之不入,以开水煮之不死,佐以乌梅二粒,即死,食之可去邪病,此谓横公鱼也。
  这家伙,应该在极其偏远的地方,怎么跑到仙渡来作乱?
  正疑惑着,脸前又刮起一道凌厉的寒风,竟是那条鱼再次冲了过来。
  我立刻收敛心神,屏息凝神,对准眼前的庞然大物,腕运足了气,这下心里会有数了,所以使出了九成九的气力,又利用利力加了咒法冲击,对准他的头部扎了下去。
  横公鱼皮厚柔韧,但却并非无坚不摧,这把匕首是当年白涯子打造的神器,锋利无,又被佐以攻击术法,所以扑声便刺了进去。
  横公鱼吃痛,在空打了个滚儿,收紧皮肉,一时间匕首竟然拔不出来。
  我被它拖拽着在空游了两个来回,渐觉腕已经开始吃不消,于是收手跳下,选了个安全之处站住。
  看它方才气势汹汹的架势,还以为会选择继续攻击。
  然而被刺之后,对方却突然没了气势,转身逃。
  它块头大,再加外表光滑,在空游的很快,想要抓它绝非易事。
  正在为匕首犯难时,首阳神却不干了,兴致冲冲的跃起身道:“小鱼儿不用担心,这条鱼交给我啦,待会一定把匕首给你带回来!”
  说罢跟着纵身跃起,像一道白色闪电,转瞬消失在这竹林之间。
  它们两个一前一后的离去,此处又陷入了平静。
  乌云逐渐散去,天空再度恢复澄明,幽白月光照射大地,青色地面隐隐浮起雾气,再联想方才的事,我却总觉得空气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首阳神归来.
  它平日里虽然是抓鱼的一把好手,但是在那一条蛮横的大鱼跟前,却未必能够逃得了便宜,我方才应该理智些拦住它的。
  竹林之到处都是竹香,再加被雾气稀释,这会儿再追怕已经晚了……
  冷静了片刻,我找了一块石头,打算坐下来休息,等待首阳神。
  结果屁股刚落地,看到竹林之黑影一闪,有什么东西晃了出去。
  我来不思索,便下意识追了出去,不多时便来到一排农舍跟前。
  再看那黑影,已然不知所踪。
  我很惊讶的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竟是这趟来的目的——宫家。
  原本安静祥和的农舍,此时地被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笼罩着,门半开着,这林间风微吹拂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夜晚听起来格外瘆人。
  我不禁头皮发麻,瞬间酒醒大半,定了定神。
  有心想转头去找首阳神,但又被屋里的起诡异气息所吸引。
  权衡再三,最终忍不住走过去,在门口扬声道:“请问有人在吗?你好,有人在吗?”
  一连询问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分明亮着灯,但却无人回应。
  我首先将门推开,烛火感应到风之后,忽明忽暗的闪烁动了几下。
  堂屋里,一个女孩子正趴在桌子,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我觉得唐突了,才要退出去,却察觉不对,再看那姑娘的垂下来的纤细手指,赫然淌着一条血线,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我脑袋嗡的一声,立刻走前去查看,将姑娘扶起来,才发现已经没有气息了。
  颈部被割喉而死,脸也被画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已经血肉模糊,分辨不出原来的长相了。只是腕那个铃铛,于我而言,却是针扎一般的刺眼!
  而我方才丢失的那一把弯刀匕首,此时却布满血迹,扔在一旁。
  我周身僵硬,遍地发寒,昏昏噩噩头疼欲裂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拥了进来,我心里头咯噔一声,却被人用扁担狠狠拍打在肩膀!
  那瞬间咒骂声、哭声、悲呼声瞬间划破夜空,将这整个仙渡都因此惊得动荡不安!
  我心里头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杀这个女孩子,又究竟是谁狠下心做的局。
  乡亲们陆陆续续的都赶到了,其一个老者痛心疾首的看着我,“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做什么不好?竟然杀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又同我们公家人有何恩怨?以至于下此毒手!”
  这一连串的问题,我自己还是满心疑惑,更不知道如何答起。
  眼下的情景,我应该离开的,这屋子里的人虽然不少,但联手起来,也拦不住自己。
  可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又觉得不甘心!
  铁证如山之下,又在宫家人的气头,所有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我只有沉默的承受着,很快便被人用绳子捆绑了个结实,关到了隔壁厨房。
  这是砖瓦修建的,又离堂屋近,所以并不隔音,那边什么情况都听得清清楚楚。
  宫家人一边伤心欲绝,一边反复的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我只是好来看看而已,为什么有人那么狠心,却要将她杀死。
  杀也算了,居然还丧心病狂的凌虐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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