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记忆，直面维克鲁

  源质能量，是巫师世界提取于被奴役世界本源的一种极特殊物质，力量等阶与超凡存在的能量等阶相等，甚至更稀少并且珍贵。可以将之视之为一个位面世界的本源血液，也是谍影降临能力的基石存在。
  谍影巫师降临异位面，通过残余的源质能量快速增强或者说解封自身，其原理类似于“蝴蝶效应”当“某一只”亚洲蝴蝶煽动翅膀，太平洋上就呼啸刮起接连天地的大风暴。
  谍影巫师降临异位面后，改变了某处世事运行的截点：或者杀了某一位拥有大气运的人，或者收服他作为下属，或者与某一位位面之子发生不正当关系，源质能量就可以混合此世界的命运之力，直接转化为降临谍影的实力。或者这很难理解，但世事之运行，就如同高山之上有巨岩滚落，是一种大势所趋难以更易的过程。
  而谍影巫师作为本身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就如同一块坚硬的突石，改易了巨岩滚动的最终落点，那么根据位面本源规则的浑沌运算规律，这每改变一点的力就必然要作用在某个人身上。
  其多数表现形式为噩运降临，但谍影巫师身负异位面源质能量，可以承受这股力，并让它按照自身想要的方向运行。如此，化害为利。
  ————《谍影巫师源质能量篇，朱鹏》
  腥红女妖被朱鹏一矢击杀，巨大的负能量与隐约的魂灵自其体内被释放出来，甚至于丧尸农场内大多数的行尸都伴随着腥红女妖的死去而倒地，当然还有一些怨恨强烈，执念深重的不肯安息，不过也已然被大幅的削弱了，现在的它们甚至渐渐会被阳光自然净化，并且将越来越虚弱。
  朱鹏从房顶上跳跃下来，抽出刀子走到了腥红女妖残尸的一旁，拿出布雷特的眼镜拍了个照，然后以刀子割取下了女恶魔的头颅。
  想来大金主布鲁丁·卡诺尔先生会非常喜爱这个礼物，一头两米多高血目黑发的女恶魔头颅，将会为这位老先生一生的功业做一个完美的注脚。
  “咦！？这是什么？”这个时候基曼与维奇也装好了枪弹走了过来，基曼突然指着腥红女妖的脚言道，而朱鹏低头一看，只见这头女恶魔那近似于人类女孩的身躯双脚上，穿着着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
  朱鹏见此微微得皱眉，然而也就在这一刻，一股莫名的负能量场突然扩散开来，如同透明的空气发生扭曲一样，朱鹏、基曼、维奇的耳内突然传来极刺耳的金属噪音，恍然之间，朱鹏似乎看到了一片燃烧的火海内，一个温柔亲切的女孩将一个少年推上房顶，竭力地将他推出火海：“维克鲁，逃……快点逃，记住，姐姐爱你。”
  在刺耳的噪音之中，无论被推火海的维克鲁，还是那个白裙穿着银色高跟鞋的女孩，他们的形象都是极为模糊的。
  耳边的噪音渐渐淡去，朱鹏眼前的幻视消失，他有些紧张得瞪视双眼四顾扫了一圈，然而却并没有发现任何预想之中的攻击。换而言之，刚刚那样的幻境并非是攻击前置。
  在这个时候，捂着耳朵半蹲下来的基曼与维奇也恢复了过来，然而腥红女妖脚上那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却消失无踪了，场面显得极度诡异离奇。
  “……奇诺，刚刚那是？”
  “无论你看到了什么，不要说出来了，压在心里然后忘掉它。你也是一样。”对基曼如是言道，再侧头对维奇嘱咐了一句。
  然后，朱鹏眺望注视着远方的那座古堡，在那里，似乎有一个极可怕的男人俯览凝视着丧尸农场内刚刚发生的一切。
  “清理战场，解除陷阱，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夜，明天去卡诺尔古堡。”朱鹏背对着自己的助手与徒弟，这样言道。
  无论是与布鲁丁·卡诺尔的协议，还是已然触发的谍影任务，哪怕仅仅只是自己的意愿，这座古堡朱鹏都有极大的兴趣想要去闯上一闯。
  一夜无事，次日。
  “喂，是游骑队吗？我是康斯坦丁·奇诺，对，是布鲁丁先生雇佣的那名猎魔人，这里整个农庄的魔物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你们来接手吧，检查没有问题后也可以顺便来古堡接手，因为那里也该很快就干净了。”简单的交待之后，朱鹏挂断了老旧的铜线座机电话。
  “现在就叫游骑队过来，是不是有些早，如果他们过来时我们还没有解决干净呢？”经过一夜休整后，无论精神亦或者体能都已然尽复巅峰的基曼她一边检查着身上的枪械，一边疑声问道。
  “没关系，游骑队那些军人谨慎的很，而且这次任务不会很容易搞定，早点叫他们过来也是有备无患。”以毛皮抹过弯曲弧度越来越明显的祭礼银刀，朱鹏将之收回刀鞘后率先走了出去。
  他身上的魔皮风衣有一个极巧妙的设计，内袍设计了一个刀鞘，风衣宽大再加上银刀并不长，因此朱鹏将它随身携带一般人是看不出异常的。
  朱鹏身上的魔皮风衣是稀世级宝物，拥有加持体质，相当高的魔抗与物抗属性，并且在被朱鹏附魔之后，还能储藏并传导厉火，原本朱鹏打出一枚就要喘好久冷却的厉火球，现在光这件魔皮风衣内就储备了足足三颗。
  一旦碰到难缠的对手，朱鹏一口气将这些储备的厉火球砸出去，三阶以下的基本没有不死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毕竟是由魔皮裁成，穿着这件魔力强大的风衣，耳边似乎不时便能听到死者的呢喃低语，短时间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时间稍长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不是精神抑郁就是彻底疯掉，只是这效果有点类似于阴影假面冥想法的负作用削弱版，这种程度的意志检测朱鹏干脆就是无视的。
  因此这件有缺陷的魔皮风衣在别的猎魔人那里就是珍宝级，而在朱鹏这里就是稀世级，是他个人可以屏蔽无视掉反噬效果。
  而同样是魔皮裁成的基曼紧身衣，朱鹏附魔时就干脆洗消掉了上面附着的怨魂，因此这件紧身衣仅仅只有稍弱一筹的物防魔抗，但魔力加持效果却是没有的。可即便如此，珍宝级的猎魔防具依然是稀有少见的，其黑市价格是基曼买的那支散弹枪的五倍以上，并且完全是有价无市。
  在三人刚刚开着车来到古堡附近时，两头五米多高持着大棒的巨人就从古堡之上爬了下来，跳落在地面上，有明显得震荡波扩散。
  “欢迎仪式略显热烈啊。”提着燃烧之弩与矢囊，朱鹏跃下了奔驰过程中的汽车，对于此类体型巨大且皮糙肉厚的对手，电击与冰冻矢是没什么效果的，他们抗性极强并且生命力旺盛，能够控制腥红女妖数秒的魔法弩矢，打在他们身上也就定个半秒左右，意义不大。
  基曼从奔驰的汽车敞篷中伸出半身，与维奇高明的车技配合引走了其中一头巨人，让朱鹏可以专心击杀另外一头。
  左手淬毒手套上绿色的光芒闪烁，接着传递到燃烧之弩的弩矢上，面前的巨人看似庞大笨拙，但其实人家一步顶多十多步，如果真的比奔跑速度的话，普通人类即便是长跑冠军，也很难逃得过巨人的捕杀。
  因此朱鹏根本就不试图拉开距离，他直接就和巨人近身，双眼死死盯住巨人的眼睛与双肩，人体运行自有其规律，高明的武者可以凭借观察对手眼神的变化与双肩的起伏，来预测对手的攻击轨迹……尤其是朱鹏此时的对手，它根本就没有掩饰或者使用虚招的意识智慧。
  被注入大量剧毒魔力的内爆型火焰弩矢，随着朱鹏的出手接连的钉入挥舞木棍巨人的体内，锋利的弩矢扎入进去，然后在血肉中爆炸，强烈扩散的毒素甚至会抑止巨人的复生能力并进一步削减其生命力。
  在这个过程中，朱鹏只要被巨人的大棒砸一下，或者被其踩到，那就基本上是死定了，然而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朱鹏整个人就像似虚似实的幽影一般，绕着大棒巨人机械的填矢，射击，填矢射击，不到十分钟体型庞大似乎凶悍异常的巨人就被朱鹏轰倒了，这个时候另一头大棒巨人在自己同伴濒死的哀鸣声中赶了回来。
  它倒是没受什么伤的，但是因为维奇高明的车技同样也没什么战果，可以想见在全程无伤放倒一头巨人的朱鹏面前，它也支撑不了多久。
  （……的确是进步的非常快，上一次还被女妖追杀逼走，现在连奥丁兄弟也奈何不了你们了。不过，太过依赖于武器了吧？）站立在古堡高处的维克鲁单手伸出向下虚按，同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朱鹏专心应对刚刚冲自己杀过来的第二头大棒巨人时，他身后另一头巨人的尸体开始飞快得消融化为大量的血色颗粒，然后伴随着维克鲁的意志，很快的就变化成了一头巨大的畸形魔犬。
  听到基曼的警告声，朱鹏在激烈战斗中仓促回头，然后就看到那头刚刚由血色颗粒凝成的畸形魔犬向自己扑来。
  它是与巨人相趁的体型，比朱鹏还要高大，此时突然猛扑上来，速度奇快，朱鹏就地一个翻滚，然而右手臂依然被撕咬出一道血痕。
  （……不会TM的有狂犬病吧？）以左手迅速得在右手臂的伤口上一捏，大量血水便被挤压了出来，这样即便真的犹有残毒，能够余留下来的也不会太多了。只是此时此刻即便朱鹏也暗暗心惊，身上魔皮风衣的物理防御力堪比全身铁甲笼罩，这样都被咬伤，换而言之若是正常情况下，刚刚那一击就能撕掉自己一条手臂。
  大棒巨人的脚旁多了一头身上多处裂口长嘴的畸形魔犬，就如同猎人有了猎犬，其攻击效率是暴涨式提高的，而朱鹏同时应对皮厚高攻的大棒巨人与攻击迅猛的畸形魔犬，也未免就会顾此失彼，这个时候基曼与维奇过来支援，已然无法再拽回巨人或者魔犬的仇恨度了，他们能够造成的伤害本就不高，更何况巨人与魔犬还有远处的施法者在暗中操控驾驭着。
  “基曼，由你来使用燃烧之弩。”突然的，朱鹏把弩与矢囊全部都丢给了汽车上的基曼，而他则骤然抽出祭礼银刀浇洒上高级圣水，快如疾风般的三刀横扫，直接就把畸形魔犬砍杀得哀鸣着退却。
  接下来的战斗中，朱鹏持刀与魔犬搞近身搏杀战，他只是规避着大棒巨人的攻击，自身却全力输出着畸形魔犬，而不远处汽车上基曼虽然弩术不比朱鹏精熟，但打巨人这样的目标，真的是太足够了。
  最后，大棒巨人被基曼射杀，而畸形魔犬则被朱鹏一刀竖劈斩于刀下，它们的战死之后，其尸体都急速的腐烂消融，然后那些血色光粒升腾飞向古堡的方向，被站立在其顶端的一名兜帽男重新收归融入到体内。
  （将自身恐惧与怨恨具现化的天赋异能，这家伙是天生的黑巫师……不过这个位面的意志，居然会选择这样的家伙承载其气运，看来同样也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
  在朱鹏于心中做出判断的同时，远在漫长光年之外的谍影巫师基地内部，这个时候已经不仅仅是纳格威尔夫人等等几位授课导师了，意外发现的新位面很是引来了数位罪狱之手的大人物出现。
  只是此时此刻，因为距离得实在是太过遥远了，即便是以巫师世界的恐怖技术水平也不可能透过漫长距离，无数的位面壁垒甚至宇宙天灾，直接监控到谍影降临世界，在他们的眼中，朱鹏与夏尔姐妹降临后的一切行动，全部都是一排排投射出来的混乱代码。
  其中最高明的解读者可以大概了解降临谍影目前的处境，但想要细节，想要画面，即便是五阶超凡层次的存在亲自出手，也未必就办得到……相比多元宇宙诸天世界的辽阔广大，即便是主宰一个位面世界的至高神明，许多时候也显得自身无比渺小。
  “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了？”一名银发白面的老巫师问向纳格威尔夫人，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极为尊贵，以至于在走入源质室后四周的巫师都纷纷向其弯腰行礼。
  “陛下，从源代码目前的解读来看，降临谍影都已经遭遇到了位面之子，只是目前为止我们还缺乏足够的信息下达准确无误的指令任务……”
  “第一次实训，就可以在已被探索、放弃的区域找到一个残缺的异位面，如果他能锁定那个世界，重重的赏他。”银发白面的老巫师在现场扫了两眼后，转身就向外面走去，探索到新位面虽然重要，但却还没必要让他也泡在这里，因此只是留下一句指令后便离去了，留下身后无数巫师的躬身相送。
  阿古利巴·梅勒，罪狱之手血脉系的院长，五阶超凡大巫师，甘道夫·阿不思的死党兼老友，曾经因为一场疯狂的实验把血脉系的下属世界都完全毁掉了，而这样的大事，甘道夫·阿不思都为他强行按了下来，暗地里不知道向各方面输出了多少利益与承诺，才让阿古利巴·梅勒保住了血脉系院长的位置，损失一个位面世界这种事，即便是五阶超凡也要向巫师世界，向通天巫塔作出个交代的。
  然而那是却是超凡层面的事务，在中下层巫师之间，阿古利巴·梅勒陛下依然是威严尊崇，不容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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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内爆型火焰矢爆开城堡的门户，朱鹏带着基曼与维奇冲入了城堡，过程中卡诺尔传承古堡里面一波接一波的往出涌行尸，朱鹏与基曼在两侧，背着弹药的维奇被他两人护在中央，不断为他们填充子弹。
  然而哪怕占据了有利位置，四面涌上来的行尸依然还是太多了，且战且走的三人渐渐弹尽，同时古堡高处还有行尸使用中世纪的散射弩机向下扫射，这类投射型散射弩机的破甲矢本身锋利无比，再从高处投射下来，以重力加势能可以轻易撕裂射穿重型装甲，换而言之即便朱鹏被罩在这里面也是不死即重伤。
  几经小心，最终还是在将行尸清得差不多时被罩在了弩矢雨里，身经百战的朱鹏与接过过严格训练的基曼都成功规避，然而维奇却因为闪躲不及被钉住了一条大腿。
  这个时候行尸已经被清杀掉大半，朱鹏将剩下的交由基曼，然后伸手直接硬拔掉维奇大腿上的弩矢，将他拖拽到了掩体里。
  “忍着点。”下一刻，朱鹏手中一团厉火闪烁直接按在了维奇的伤口上。
  清除尸毒，封合血口，至于炼狱厉火中伤害灵魂的附加效果，朱鹏竭力控制，倒也在维奇的承受范围之内。
  完成初步处理后，朱鹏将一瓶中级圣水浇在了少年的伤口上，这个时候才适合愈合伤口，圣水虽然有净化作用，但解毒效果却相对一般，如果直接用圣水治伤，没准把致人死命的剧烈毒素也封在里面了。
  “老师，我没什么问题了，我有隐者戒指，您和基曼姐继续完成任务吧，虽然您不说，但我能感觉到您非常重视这次的任务。”
  “……坐在这里不要动不要说话，隐者戒指的效力还是很不错的，自己注意安全。”简单交待了一句，朱鹏重新提起燃烧之弩就走出掩体，而维奇仰头靠在坚硬的石头上长长得呼出一口气，其身躯渐渐的透明消失。
  当朱鹏最后形容狼狈的杀到古堡高层处时，已然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基曼倒不是挂了，而是被困在一处古堡机关里，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她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因此朱鹏干脆踩着一处机关当升降梯，独身一人来到了古堡的高层处。
  在这里，是一处类似于家族教堂的宽敞所在。
  戴着兜帽男的男人背对着朱鹏，他仰头注视着壁画上的天使降临画面，而在他的两侧是被装入玻璃缸里的夏尔姐妹，尽管两个肤白貌美的金发妹子不着寸缕的模样非常养眼诱人，然而被封印了力量的她们，此时此刻已然漂起来了。
  封闭的玻璃缸不断注入着水，剩下那极少的无水区已然将氧气挤压殆尽了，看夏尔姐妹憋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她们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溺死在里面。
  “巫师世界……降临谍影……按照她们脑海里的记忆，你们应该是精英中的精英。既然如此，对于你而言，在她们死掉之前击败我并不困难吧？”缓缓回过身，维克鲁的周身都笼罩着一股恐怖的意味，强大且扭曲的精神力，庞大得魔力，乃至于他身上的天赋异能，这些东西共同组合成了这个男人不逊色于任何一位传奇大巫师的战斗力。
  短时间击败他？
  以朱鹏此时此刻的纸面数据与积累，不被其击败就已经是极为幸运了。
  “……你叫维克鲁是吧？把自己的姐姐制作成恶魔女妖，是很美好的记忆吗？”突然间，在彼此剑拔弩张之际，朱鹏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他拿出一支银白色的高跟鞋，高高抛起，扔给了维克鲁。
  在看到那银白色的高跟鞋瞬间，维克鲁整个人突然间愣了一下，也因为这瞬间的错愕，原本他周身笼罩的，那股强大邪恶的气场出现了瞬间的紊乱不谐，也就在这一瞬间，朱鹏抽出了腰间的银色弯刀，他身上魔皮风衣上有熊熊炼狱厉火毫无顾惜的燃烧起来，招展澎湃如同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形成了两支巨大的虚幻火翼。
  同时，在两支巨大火翼的中间，朱鹏背影正中出现一由厉火组成的巨大狗头，它仰头咆哮一声，仅仅只是扩散开去的力量，就震荡得维克鲁周身力场再一次溃散。也就在这一瞬间，持刀的朱鹏就如同一枚炮弹般射杀了出去。
  腥红女妖脚上的银白色高跟鞋早就消失掉了，这一只却是朱鹏在农庄里好不容易搜寻到的相近物品，那幻境中的女孩对于维克鲁而言明显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朱鹏却是老实不客气的拿来利用，然后在对方失神的瞬间，激活魔皮风衣内储备的所有残余魔力，同时源质能量也不计损耗得燃烧起来。
  面对这个世界应该是最强的位面之子，任何妄图节省的想法都是愚蠢的，虽然以自身目前的境界挥霍使用五阶的源质能量，简直就是在拿黄金当柴烧，然而此时此刻却也顾不得了。
  在维克鲁有些愣神接到银白色高跟鞋的那一刻，朱鹏的身躯在背后火翼的作用下击破空气，像一枚炮弹般撞在了他的怀里，手中刀直接捅进维克鲁的小腹同时绞动斜切对方的脊柱与神经系统。
  然而维克鲁在最后一刻终究还是反应过来，他眼神一凝，以其眉心为中心扩散开一圈淡蓝色的强横念动力，恍若超重力般瞬间作用于朱鹏周身，即便有魔皮风衣削弱一层，然而依然让朱鹏的五脏六腑如受重击，暗红色的鲜血顿时就在其口鼻中溢了出来。
  “……很好，我至少承认你，足够卑鄙。”
  “胁迫两个人质跟我打限时战的人，真的有资格说卑鄙这两个字吗？”如同小腹上被捅了一刀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维克鲁一只手拍在了朱鹏身上，念动力二次作用，这一次完全将朱鹏整个人都拍飞出去。
  双方都在受创，力量都在削弱，朱鹏人于半空之中身形翻转，却终究是以半蹲姿态平稳落地，他周身都在燃烧着熊熊厉火，因为这段时间实力的增强与身上的装备，因此源质能量消耗燃烧得还并不太快。
  如果在朱鹏降临之最初就全力爆发实力，那么源质能量为了维护他脆弱的肉身载体，烧得会像烈火中的冰雪一样，而不像此时此刻，仅仅只是百分之五的源质能量，却已然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战斗。
  面前不远处，维克鲁的手掌抹过受伤的小腹，然后他将血水以手掌沾染着移到自己的唇边轻舔。在其目光越来越凌厉时，维克鲁突然侧头，发现了古堡下面已然喧闹而至的游骑兵团。
  “虽然……杀光他们也并不困难，但突然间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心情了。再拼一招，让我见识一下巫师世界谍影巫师真正的力量，如果接不住……你就去死吧。”周身的血肉升腾扩散，伴随着数步前行，维克鲁迅速化为一头巨大丑恶周身邪能力场包裹的类人形血肉怪物，他一爪轰了过来。
  而朱鹏的周身同样有炼狱厉火熊熊燃起，几乎于极短时间内化为一道冲破古堡棚顶的厉火柱，在厉火柱中由火焰组成身躯的阿瑟斯降临，开启大招挥舞燃烧重斧与对方拼了一记狠的。
  轰隆，一道斜月型的火焰斧影从卡诺尔古堡斜切斩出，在下方游骑兵的注视与惊呼声中飞出极远才逐渐的膨胀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