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猎户答应教枪法
两天后,王四的头恢复的差不多,可以下地走路了的。
本想找猎户大哥告辞去县城找王福顺报仇的,可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大圈也没见到猎户大哥。
正在纳闷猎户大哥去了哪的时候,只听到林子里草丛间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人影在屋子对面林子里面奔越而来,速度如闪电一般让人无法看清楚。
接着便听到啪的一声枪响,一只野兔瞬间翻滚了两个跟头殒命在地面上。
这会那人影停下来,手里端着枪口正在冒烟的步枪站在那里。王四这看清楚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猎户大哥。
此刻的猎户大哥目光内充满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寒光,他锁定的目标都逃脱不了他枪里的子弹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看到这里,王四想起了江彩蝶在放他离开时的那一句话,认定眼前这一幕正是他所需要学到的本事。
这样犀利的枪法用在野兔身上那叫浪费,要是经过他自己的手用在小鬼子的身上,他相信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打定了主意,他决定先放弃离开这里的想法,朝着猎户大哥那边走了过去:“猎户大哥,你这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我都看傻眼了!”
“在这片林子里面想要生存,没有一些本事根本就不行,这也算是环境所迫吧!”猎户大哥说着向前走几步弯腰下去捡起那只野兔,然后转身看着王四说道,“兄弟,你的头还没完全好,一会将这只兔子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猎户大哥,兔子的事情咱先不忙,您能不能教我打枪呀?”王四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着猎户央求道。
“你要学打枪?”猎户很好奇王四的这个想法。
“在这乱世当中,没有本事就没有办法生存,大哥,您应该知道小王庄吗?”王四说道,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神奇而精准的枪法。
“小王庄可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一个村子,只可惜前几天因为抵抗鬼子征粮,全部给……”猎户听到王四提到小王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小王庄的事情他在前天上赶集时听到的,那惨烈感已经被传得如身临其境一般了。
眼前这小子无端提起小王庄,他不禁感觉这小子和小王庄有着某种联系。
因此在感慨小王庄事件无辜死难者的同时,心里对于眼前这小子的身份产生了无比的好奇。
“我叫王四,小王庄吃百家饭长大的一个木匠,那天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王四将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他言语中充满了悲痛,眼睛内充盈着泪花,但刚强的他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他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不是掉眼泪,而是为死难的小王庄乡亲要个公道,要让罪魁祸首付出该有的代价。
“你想报仇?”听到这里,猎户似乎明白了王四的心思。
“没错,我带着斧子去了县城,可是……”王四觉得猎户大哥是个可以相信的人,于是将自己在县城杀汉奸失败的事情说了出来。
“兄弟!好样的!”猎户听玩,不得不佩服王四六,这要换做他自己,说什么也不敢单枪匹马闯县城,于是他拍了拍王四六的肩膀,接着说道,“就凭着你这一身胆气,我教你打枪!”
“谢谢猎户大哥!”听到猎户答应教自己枪法了,王四立刻微笑着说道。
原本以为报仇无望他这会真的看到了希望,他相信在他练就好枪法后,就是向大汉奸王福顺索命之日。
“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先养好伤,回去将兔子给炖了!”猎户说着,拉着王四六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翌日,猎户没有拿枪却带着王四来到山脚下,让王四六背着一个六七十斤重的沙包,攀爬近乎于直壁一般的山崖。
“大哥,真的要从这里攀爬上去么?”王四六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高山,双脚就有点发怵。
“一个好的枪手,首先需要具备的就是超乎常人的体力,还有就是惊人的速度,体力和速度是你逃生的追杀对手的本钱,有了这些,再凹凸不平的山林在你面前也会是一马平川!所以我现在就是要训练你的体能和速度。”猎户很认真的说道。
强劲的体能是一个枪手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猎户既然打算教王四,那么他就会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教他。
“明白了!”王四背上沙袋,立刻朝着山上攀爬,寻找着每一个落脚点,缓缓攀爬着往上走。
王四攀爬到了悬臂的中间位置,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而且他的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稍微有闪失的话,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可他没有放弃,继续朝着前面攀爬着,即便是在体力快要透支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放弃身上的沙包,放弃攀爬悬壁的使命,那股藏在内心深处的仇恨一直在支撑着他。
然而事情不会一帆风顺,会在他即将要攀爬到崖顶的时候,右脚踩着点石头突然松动,整个身体重量瞬间倾斜下滑。
他情急之下,用自己的右手抓住悬崖边上的一棵崖柏,才勉强避免掉下去的命运。
然而不算强壮的崖柏根本承受不住他身体和沙包的重量,在根部开始出现裂痕,整个树干缓缓倾斜,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四很清楚崖柏断裂的那一刻,就是他自己摔下去的时刻,他不能等死什么也不做。于是他试着晃动身子,让自己的右脚重新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减轻自己身体的重量。
可在他晃动身子的那一刻,崖柏根部的那道裂缝就更加裂开一点,崖柏的树干也跟着向下滑落几寸,崖柏旁边的几块石头随着崖柏下滑而跌落山谷,传来清脆而令人胆寒的声音。
他不敢贸然在挪动身子了,他不知道自己手里抓住的崖柏还能坚持多久。
可就算是他任何动作也没有,那棵崖柏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在他的重力作用下,崖柏再次下滑了两寸,树根下的裂缝的口子也撕大了几分,眼看着那崖柏就快要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