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秘密欲说却难说
被自己的心上人调侃,赵良笙顿时羞涩;脸红脖子粗。是呀,他不过仗着兄长们的威势,确实没什么好神气的。
不管怎么说,他是皇家御弟,就是那赵宋‘赵’的一员。这件事,得告诉她;让她知晓。迟迟不将真实身份告诉她。只怕到时候,不是自己疏忽;会被她误会他的心意。
“阿枚,说得对,也不对!”赵良笙笑一笑,神秘地说道:“你认识的赵公子,荣漱斋少东家,密宗的首领;在东京城,还有一重身份,想不想知道?”
“你,还有一重身份?”叶一枚歪着头;他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像极了在诓骗她。她觉得有些可笑,俏皮道:“在东京城里的另一重身份?难不成是皇亲国戚?”
“咦?……猜得很近了;”他眨巴着眼睛,心里很是激动;“再猜,再猜;……”
“再猜?”
叶一枚鼓起腮帮子,正要无情调侃他;……
“阿枚姐,阿枚姐;……在哪里?”
驿站内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呼喊声;“阿枚姐,娘娘有急事找!阿枚,叶女官,叶司籍;……”
声音越喊越高,带着低低的哭腔。
“哎,我在这!”叶一枚答应一声;边跑边转头,急急道:“阿笙,娘娘那儿叫我;必定有事,我得回去了!以后,回东京见吧!”
“阿枚;……”赵良笙猝不及防,望着她如一阵风般跑回了驿馆;他不由呆愣地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笑一笑。
那丫头已跑远,没听见他喊她。
赵良笙想说的话,还是没来得及说;心里莫免感到遗憾。瞧那丫头的神态,莫非以为他是说笑的?
赵良笙不由得苦笑。
从金陵江滨始,他等候大船开拔,一直尾随在后。待所有人在驿站休息了,才有机会与她说上两句话。
又是匆匆一叙。好在,行程的终点都是东京;他们可以在那再相见。
他离开开封到金陵城,已三年多没回过家了。母亲定是很想念他这不孝的儿子。想到东京,他必须立即回了。东京还有很多事,阿枚到达前,必须都准备好。
……
叶一枚进了驿馆;娘娘的女使,珠儿四处找她。
她连忙迎了上去;“珠儿姐姐,您在找我?有事?”
“阿枚,你到哪里作甚?害我一顿好找!”珠儿走得急,累得不停喘气;她用手抚胸;“天儿太冷了,娘娘常用的手炉放置在何处?”
“在我屋里搁置着,珠儿姐姐稍后,我即刻去取!”叶一枚答道。
“在那就好!阿枚姐,您多担待点!”珠儿走得急躁,心情不好。不知何时,她眼里竟泛起泪花;“今时不同往日了。伺候娘娘的嬷嬷年岁大了,娘娘给了些赏赐回乡养老。我一个忙不过来,往后,少不得麻烦阿枚姐。”
珠儿寻找她半天,以为她见风使舵;不将国主和娘娘放在你眼里了。她因而有了些感慨。
叶一枚心道惭愧,说道:“方才,我上船拿一体己去,既让姐姐委屈则个。阿枚做得不周到处,望珠儿姐姐海涵。”
“哦,是这样;……”珠儿幽幽地透一口气;“原是我多想了。那些个奴才坏得很;一个个装聋作哑,偷奸耍滑的,根本就使唤不动了。”
“珠儿姐放心,我这就去取了手炉,将金丝炭烧好置入手炉。待会儿,定给娘娘送去!“叶一枚低头道。
“好,有劳了!”珠儿朝她微微屈膝,又道:“娘娘身畔没有人,不甚放心;我先回房去了。一会儿,烦请姐姐送来!”
“珠儿姐放心!”叶一枚点头道。
叶一枚目送珠儿离开,立即回到自己卧房;从那一大兜子里找出手炉,又取出两包金丝木炭。去柴房要了两块炭火放入手炉;将金丝木炭倒在带火星的炭上。
用嘴吹一吹,看着炭火燃起了;端着手炉到娘娘住的房外。
她在廊下站着,轻声道:“珠儿姐,炭火好了,送进来吗?”
话音刚落,珠儿从房内闪出来;“嘘,小点声,娘娘刚睡下!”
珠儿接过手炉,说道:“阿枚,你也忙一天了;回去早些歇着吧!”
“嗯,谢谢珠儿姐!”
叶一枚微屈膝,躬身后退。
“阿枚,稍等一下!”
珠儿突然叫道。
“姐姐,何事?”她转过身来。
“从明儿起,你搬来大船上;与我一同伺候娘娘!”
“好,株儿姐吩咐;阿枚照办就是!”
“阿枚,我哪敢替娘娘做主?”株儿望她笑一笑;“娘娘亲口说的!”
“哦,谢娘娘隆恩!”
叶一枚淡淡一笑,默默退出这院子。
从金陵出发到东京开封府,水路大概要走半月有余。才将将第一天,就出现各种不如意。娘娘想着,才将叶一枚调用到身边。
离开金陵前,无尘去宫里探望她。
“阿瑛,此去路遥;一路多保重!……恕我不能前往。”他那墨黑的眸子,因激动闪烁着光芒;“不过,尚仪局女官叶司籍是可信赖之人。若路上为难,可将她调往身畔。那姑娘重情义,守信用;可以一用。”
“无尘,多谢你!”周瑛眼波婉转,细雨轻柔:“你不是说叶司籍危险,让我离得远些!”
“无妨!”无尘微微一笑;“她欠我一条命;……她没得选!”
“你?……逼她的?”周瑛微微震惊。
“她太不小心;……你放心好了,我没伤她,她心甘情愿的。”
无尘微笑着;……
大理寺里正翟墨来,说怀疑叶女官有纰漏;他也就顺水推舟,稳住了翟墨,待他自以为成功时,再出其不意收拾了他。手段高明干脆,不拖泥带水。
叶一枚心里定是感激他的。
无尘曾经与木玄、郑锦合作过,知晓她里面的厉害。她们做谍者,虽说为大宋做事;但是,大宋君臣不知情;她们的行动在暗处,也极少部分密宗知晓。谍者功勋是不能外道的。一旦出现了违抗宫规,作奸犯科的事,没有人会保她。
无尘已厌倦了纷乱;至此后,出入晨昏暮鼓中,与青灯古佛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