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受挟制禅师出手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已是掌灯时分。阴风飒飒扑面而来,叶一枚觉着,后腰处越来越凉,浑身哆嗦直打颤。
“哈哈哈,叶大人怕了?您不是很理直气壮!”铁面判官翟墨望着她,发出一阵阵狂笑;“大人也有疏忽时,也会露出狐狸尾巴了?还真以为稳操胜券,万无一失了?”
“翟大人莫吓我!”叶一枚后腰被他制住,一时动弹不得。她凤目一眯,柳眉倒竖起,喝道:“有什么把柄落入你手,你倒是说!”
“在漪园春,你说木师傅是谁?宋师傅又是谁?……”翟墨的黑眸中冒着冷气,说话间带着阵阵冷笑;“这两年,漪园春就没换过厨师!嘿嘿,叶大人,你也太猖狂了些;说话也不回避吗?”
叶一枚不由一愣;天,也真是大意了!怎能在大堂上就打听消息呢?不过,她自信飞音传声的功夫,除了翟墨这样的办案者,及武功极高的高手能听出来;别人是听不到的。有人就算听到,也听不明白。
“那种话,我有说过么?……”叶一枚歪着头,死不承认;“翟大人,您公报私仇,栽赃陷害罢了;……除了翟大人,还有谁能证明?”
“你?……真是个能言善辩的妖女!”翟墨气得眼眶充血,眼珠子瞪得几乎都要掉;“妖女,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怎知只有我一人听到?……你睁大眼睛看看!”
翟墨微动手腕,叶一枚只觉后腰处一麻。她暗暗调息运行的气息乱了,气脉迅速后退至心房。顿时,她胸口生疼,浑身酸涩难忍;忽而全身冰凉;忽而,又火烧火燎地痒。
这是气血攻心岔气了吗?这,……该怎么办?她心里不由暗暗着急。
铁面判官见她低头不语,心里着实气恼;也发了狠。“禅师!您且出来吧!”
禅师?……
叶大人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翠竹沙沙响,露出玄色僧衣衣角。
叶一枚抬眸,惊讶地看到,无尘禅师一双黑眸炯炯,面无表情站在那绿竹林中。
“无尘禅师?……”叶一枚望着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禅师,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您何苦要冤枉我?”
“翟大人;”无尘像是没看见她,越过她身旁朝翟墨走过去;“此女非常狡猾,内功精纯深厚,武功也不弱,点子也多,我怕她将穴自行解开;还是我来制住她吧!”
“好啊,禅师。多亏您封了她后腰穴位;不然,翟墨真拿她没办法!”无尘禅师如此说,翟墨是求之不得;“卑职刚就觉着,这妖女内力很强;……卑职快顶不住了。”
翟墨这一通话,叶一枚方知原委。翟墨这样说,实为讨好无尘;顺便,是在警告她;……高手在此,看你老不老实!
原来,是贼和尚使的坏!叶一枚气得柳眉倒立,银牙紧咬。
叶一枚心里拔凉拔凉的。
今儿个,真是点背;背到家了!人不能太得意,太得意会懈怠;一懈怠就出错。这不,被人盯梢都不自知。
无尘禅师一到位,翟墨适才松了手。禅师稍一用力;他功力霸道,叶一枚便不能动弹了。突然,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她后腰处往内返。
禅师,这是……?
翟墨已然腾出身转到她前面。他一双小眼睛不怀好意眯起来。在他看来,已经给这妖女太多余地,而后者一直在挑战他的耐性。
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就必须让她吃吃罚酒!
“叶大人身为宫廷女官,与那江湖人士勾勾搭搭,狼狈为奸,看看这回,还有谁会保你!”翟墨一副洋洋得意是神情,他心里实在太爽了。
翟墨自任职大理寺里正;办过不计其数的案子;多少人不得对他点头哈腰,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放一马!唯独这叶姓妖女,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这一下,非得让她好看。
“翟大人,你非得这时机吗?”无尘给她输入的真气,叶一枚脸色稍缓和了些;“宋军已入城了,宫里有要事,非得急于一时?”
“不说别个!身为宫廷女官与江湖人士有染,凭这一道,够你喝一壶!”翟墨可不是善茬,笑道:“你知道我是如何找到你同伙吗?……那养鹞鹰的丫头,你是早就认识吧!她也恰好去了漪园春,这些,……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莫鹞?……哎,叶一枚心里直叫苦。
不远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那是宫里禁军在巡逻。
听着脚步越来越近,铁面判官越发得意起来;“哈哈哈,妖女,禁军来了,抓你个现行!你,就等死吧!”
“叮……”
无尘手腕一翻,宽大的僧袍中飞出一物,发出了类似银铃一样的响声;细如缝衣针大小的银针扎在翟墨的咽喉处。
翟墨顿时说不出话来。他双手捂着咽喉,脸上痛苦地扭曲着;瞅着禅师,眼睛瞪得都要裂开了;“……为……什……么?”
他重重地扑地,很快气绝身亡。
他扑地那一瞬,列队的禁军冲了过来。那小头目看到扑倒在地的翟大人;再抬头望一望无尘禅师和叶大人。
“禅师、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理寺判官公报私仇,突然袭击了叶大人!被和尚制止了!”禅师头也没抬,轻描淡写地说道:“叶大人被他袭击,受了重伤;……尔等退下吧!”
“禅师,不用叫御医?”那小头目不敢离开,想讨好下叶大人;“大人,您怎么样?能支撑得住吗?”
禅师此时已经起身,静静站在一旁、
“嗯,还好;退下吧!”叶一枚揉揉后腰,活动活动筋骨,觉得还可以;便说道:“无尘禅师已为我疗伤,应该没大碍了!”
“好,禅师,大人;……我等先退下了!”
“好!”
禁军小头目起身,带着整列队禁军离开了。
叶一枚肤色渐渐红韵,将气息在周身行走一遍;她确定,自己无甚大碍方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