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如此碰面!
苏烟冲进女厕所后,见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她这才舒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一下苏柔儿的电话,但她那边显示正在通话中。
“现在可怎么办?要不然,打电话给陈笑吧?”苏烟心里想了一句,随后又摇头道:
“不行,我--我面对他硬不下心来,,之前那一次就已经够丢脸了。”
正在苏烟思索间,陈笑在隔壁的男厕所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尾阶段。
其实让东方小乔出去买水只是一个借口,陈笑的出发点其实也就是不想让她多累一些而已。
毕竟她从小就是一个千金小姐,这点和苏柔儿差不多,让她动脑子讲礼仪,琴棋书画可以,但打扫卫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而且也不符合她本身的形象。
虽然见她闹笑话,感觉很爽快,但她毕竟是个女的,能够跟着自己做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加上她性子倔强,要不是自己用这种招数,估计她还真会和自己一直坚持到结束。
“这尼玛大城市的打扫果然累人,不像山里的小茅屋,随便几下就搞定了,像伟大的环卫工人致敬。”
陈笑说了一句,拉了拉嘴边的口罩,拿起水桶和拖把,满意的看了一眼男厕所,随后朝着女厕所这边走了过来。
因为知道他们在打扫学校,同学也不可能来这上厕所,再加上外面也有人守着,陈笑也没有注意,直接就走了过去。
刚拐过弯,正准备往前走两步放下水桶,顿时感觉自己肩膀被撞了一下,随后那桶水直接歪倒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水珠。
“对不起——对不起!”瞬间一个好听的声音从耳边响了起来,多么熟悉的香味,多么熟悉的声音。
陈笑只听了一句,便愣在了原地,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只见她一席黑色ol装扮,还是如往常那般成熟冷艳,此时她拿着手机,往后退了几步,黑色的高跟鞋被水珠溅湿了不少。
她一脸歉意的看过来,目光炯炯有神,双胸傲然,不见几个星期,仿佛又长大了几分。
见她要低头捡水桶,陈笑立刻先弯腰:“没——”
他刚要说话,想起现在自己这般模样,顿时又生生的截断了话音,而且为此还要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他看了一眼自己全身——
因为劳动充满汗珠的头发,隐隐中还有些男人的汗臭为,一声白色衬衣刚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黑了一滩,口罩表面,脸的表面,衣服表面,带着些许灰尘。
拖把上整个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更重要的是,他此时是在扫厕所。
虽然他不歧视任何的职业,但此时陈笑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非常难以面对苏烟。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她不是说周末才过来么?
她认得出来是自己么?
无数个疑问从心底划过,可他却不敢开口问苏烟。
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把自己的所有负面所有逊的地方展现给苏柔儿,展现给夏沫,但他却无法面对苏烟。
这并不是说那种不好意思的面对,而是那种比夏沫和苏柔儿更深层次的害羞。
就像是丈夫希望自己在妻子眼中永远都能扛起肩上的责任,而不是一个只会吃软饭的废物一般。
陈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是说因为苏烟和他的关系没有夏沫和苏柔儿深,所以才害羞。
反而是因为他感觉比两人还深,所以害羞。
因为在乎,所以恐惧。
陈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苏烟自己的大姨子,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如何,按理说扫一次厕所被他看到,应该很正常才是,随便笑着解释就能完的误会。
但他心里就是不敢,就像当初自己没了真气被李子豪找的人围殴,大师姐出现时候一样。
这貌似介乎于爱情至上,亲情之下的感觉,很奇怪,很难捉摸,甚至说不清楚内心的感受,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做这事。
陈笑现在恨不得将头埋进厕所坑里,不过他却没有这个时间。
稍稍的发愣之后,他立刻拉了拉口罩,看着苏烟囧囧的双眼,他感觉自己的脸此时在苏烟面前毫无遮拦,片刻间就能把他认出来一般。
“你没事吧?”苏烟关切的问了一句,看着面前带着口罩的男人,心里浮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尽管他现在实在是脏透了。
陈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似乎想在告诉苏烟自己不会说话。
“原来是个哑巴啊——”苏烟恍然大悟,看着他的眼神中浮现出了几分同情。
正要开口,却被面前男人的眼神给吸引住了!
多么熟悉的眼神啊!
“你——”苏烟呼吸微微有些紧蹙,微微眯起眼,似乎想认真看一下。tqR1
陈笑见她似乎有些认出来了,顿时吓了一跳,暗叹一声,估计夏沫和苏柔儿光靠眼睛都认不出自己。
自己这个大姨子,是观察入微?还是认真的研究过自己?
不过此时他没时间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连忙,弯腰捡起水桶,转头就要走。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谁。
“等等!请问一下校门口怎么走?”苏烟立刻上前两步问道。
陈笑此时心跳不已,随手指了个方向之后,立刻跑进了男厕所。
苏烟看了那方向一眼,正要往前走,回头一看时,却见那人走路的姿势像极了陈笑。
甚至就连那甩手的动作也是如此,再加上此时她看那双深邃的双眼。
苏烟顿时眼神一凝直接喊道:“陈笑!!”
陈笑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顿时停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暗骂一声自己二货,立刻加快脚步往里走。
这一顿苏烟顿时看得明明白白,顿时面色微变,也不管是不是,直接冲了过来。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躲着我?是我把不应该的心思表露得太明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