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叁章.高烧

  关诺最近总感觉晕乎乎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惹得人家现在理都不理她了。
  可是她也有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天天绕着他转吧?
  就这样一直冷着呗。
  晚上,直播到一半,觉得口渴了,到客厅喝杯水。
  瞧见铺好沙发准备睡觉的林启逸,瞥了他一眼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舔着脸缠着他转。
  “啊啾、啾。”
  打破沉默的是关诺突然打的两个喷嚏。
  余光瞄到林启逸抬头盯着她看,自觉有些尴尬,喝完水后赶紧溜回了书房。
  一直直播到后半夜都感觉还好好的。
  剪完视频已经凌晨叁点了。
  走出书房时看到客厅里的丈夫睡得沉稳。
  心里觉得甚是不爽,冷哼一声摔上书房门回房。
  早晨。
  脑袋像灌了铅似的,沉甸甸又晕糊糊的。
  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往床边瞧,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向床头摸到手机,按开屏幕。
  哦,八点了,也怪不得人家不在。
  再仔细想想不在也正常,现在他俩谁都不理谁,在想什么呢。
  于是她发了条今天不舒服暂停直播的微博,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身睡下。
  ……
  林启逸不是没有注意到关诺的那两个喷嚏。
  一开始以为没有什么大事,后来越想越不对,早上临出门的时候特意悄悄地走近她的床边,手触上她的额头。
  不烫。
  那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中午还给她发了一条冰释前嫌般的问候微信,但是没有收到回复。
  以为她是故意的,在跟自己闹脾气,就也没继续在意下去了。
  下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是关诺开播的时间,她习惯吃过晚饭再开始直播,但是客厅灯没有开,厨房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悄悄打开书房门缝,电脑没开,也没有人。
  坏了。出事了。
  第一反应是这个,林启逸赶紧冲到卧室,准备套上外套去找人,却瞧见床上鼓起的一块。
  呼。
  原来是在睡觉。
  他走上前想替她盖好被子,却听到她重重的鼻息。
  嘴唇干裂发白,脸色也红的假润。
  “呼…呼…”
  她裹紧了被子,缩成一团,似乎呼吸困难的样子。
  “诺诺,怎么了?”这种情况下也管不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俯下身来手背触摸她的额头试温。
  很烫。
  从床头柜找到温度计,给她探温。
  38.2℃.
  给她烧了点擦身子的热水,敷了退烧贴,帮她把厚重的衣物换下,又多给她加了床棉被,以为这样应该能好一些。
  “诺诺,诺诺。”他拍拍她的脸,想让她清醒过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
  却只瞧见她嘴巴微动,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冷…”
  “冷?”“难受吗?是不是很难受?”
  “……”
  许久才听清一个冷的音节,再仔细去听又听不清楚了。
  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退烧的迹象,额头反而越来越烫手。
  再测温,39℃.
  他也没敢完全睡着,卧在她身边闭目养神。
  “呃…”
  “怎么了?”
  “……”关诺紧皱着眉头,嘴巴扯着微张,蠕动到床边缘。
  呕——
  “诺诺,诺诺!”他轻拍着她的背,看她吐到脸色发青的样子实在心疼。
  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给她套上自己的外套,拉好拉链,附身道:“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
  “上呼吸道感染导致的支气管粘膜发炎,还有急性胃炎发作。”
  “简而言之就是着凉了。”
  “住一晚院,吊瓶点滴再吃点感冒药就好了。”
  医生递给林启逸一份医疗账单和药单,甩甩手让他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谢谢。”
  林启逸去交了医药费,按着药单拿了药,站在病房前阅读说明书。
  呼呼,还好没什么事。
  一回到家就看到她缩成一团躺在床上,一直高烧不退还吐成那副模样,着实把他给吓倒了。
  可又再想想,如果是着凉的话,莫非是上次她夜袭的时候……?
  蓦地背后发凉,心里冒出一阵悔意。
  啧,早知道多给她盖床棉被了。
  林启逸现在不仅觉得自己特别混蛋,还觉得自己先前与她置气的时候真的十分孩子气。
  “林启逸?”
  一把细软的女声将他拉回现实,抬头下意识看向病房的方向。
  人没醒啊。
  “还真的是你啊。”
  闻声转头。女声的主人长发及腰,高挑的个子穿上高跟鞋刚好与他平视,胸前抱着一袋档案袋像是刚刚路过的样子。
  “陈思敏。”点头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来探病的吗?”她寻到刚刚林启逸视线的方向,瞧见病床上吊着点滴沉沉熟睡的关诺,不禁惊讶一番,“你们结婚了?”
  “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童亦名说过呀。”
  “我们没办婚礼。”
  “哦…”陈思敏点点头,恍然大悟。
  林启逸瞥了陈思敏一眼,被她怀里的档案袋吸引。
  陈思敏注意到了他的好奇心,也如实答道,“我最近接到一宗强奸案,受害人就在隔壁病房,我在等担保人过来。”
  她这个说辞林启逸也不觉得奇怪,他自从跟关诺在一起后几乎跟陈思敏就是普通的点赞之交,只知道她读完硕士后当了律师,最近接到人生第一宗案子这样。
  “哦。”
  ……
  关诺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长到她也记不住是什么梦,总之就是很奇怪,没头没尾的。梦里的她被大象压着动弹不得,又被扔在冰山里无人应答,最后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来到了悬崖边,自己还迷迷糊糊地跳下去了。
  她被突如其来的失落感惊醒,额头冒着冷汗,大喘着粗气。
  一睁眼发现不是往常家里的样子,第一反应感到的是害怕。
  下意识往旁边林启逸常睡的方向上抓,却扑了个空。
  第二次了。
  她咬着干裂的下唇,一股委屈感从下而涌上。
  抬头看到正输着液的点滴吊瓶,空气中飘来熟悉的医用酒精味,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
  心里的恐惧感或多或少减弱了不少,缓缓翻了个身。
  却见到丈夫与某人交谈甚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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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冠肺炎未散,大家要小心不要感冒发烧哦
  好多熟面孔又不见了,是我不配吗[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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