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宁行毕,你该死!(三)
杀死秃顶大汉这一招,正是宁冲实力提升后,对“风之意境”等掌握的武道奥义和技巧越来越精熟后,自创的“孤风灭绝”的简化版。如今是第一次运用,却没想到威力如果强大。
一剑解决秃顶大汉,宁冲只仿佛是高速的车轮碾压死了一只蚂蚁一般,不留半点注意力。见两边如同列队一般的几人都惊呆了,战战兢兢的。没有阻挡自己的意思,宁冲也懒得杀这些废物,身形丝毫没减速,眨眼只留下了一道残影,穿过了那几人后,朝着执法堂而去。
秃顶大汉那残余的半边身子终于落在了地上,溅起一阵灰尘,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一名“气芒境”的武师强手,竟然不是这武徒境界的小子一合之将。这小子的变态,根本已经不能语言来描述!
到了这一刻,震惊的众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纷纷心惊肉跳地转头,看着宁冲越来越远的背影,额头的冷汗终于是滚落下来。不少人此刻双手颤抖得厉害,竟然都握不住手中的武器了,一下掉落在地上。
……“打!狠狠地打!老不死的狗东西,让你嘴硬!让你骨头硬!”
黑暗的执法堂中,宁行毕咆哮的声音在整个执法堂来回回响。
执法堂的两边,站满了宁放白的心腹手下,人人皆是武师境界的高手。此时,他们纷纷嘻嘻哈哈笑着,抱手挺腰,如同看戏一般看着场中几个奴仆卖力地挥动手中棍棒,朝着地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上狠打。
啪啪啪——!
骨肉被棍棒打击的沉闷声音响彻整个执法堂,那四个身强力壮的奴仆人人都是累得满头大汗,手中那挥舞的棍棒上血迹斑斑。而那受刑的老人似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了,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衣服碎片,死寂地躺在地上,如同失去生命的沙袋。
又打了一阵,带头那奴仆仔细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人,抹了抹汗水,上前讨好笑着,报告道:“族长大人,这老东西已经不行了,还要继续打吗?”
宁行毕一听,“嘿嘿”冷笑道:“他年纪一大把,只怕也是活腻了。这契约是已经有了他的手指印,就送他去见他那废物小主子,让他彻底闭嘴吧!”
“是!”
那奴仆“嘿嘿”笑着,拖着手中血迹斑斑的棍棒又走了回去,随即指着左右几个奴仆道:“听到没有,都给我拿出气力来,痛快送这老东西一程!”
左右奴仆早已经累得半死,一听这话,都是高兴地应和着,纷纷说道:
“是!是!”
“这老东西骨头真他妈硬,把我的胳膊都累断了,早该送他上天了!”
“早动手,早收工,哈哈!”
口中说着,四名穷凶极恶的奴仆再次将地上的老人围了起来,前后举起棍棒,就要当头打下。
就在这时,执法堂中忽然吹进了一阵狂风,那四名恶奴都是一惊,随即见到眼前人影一闪,剑光一飘。
“啊!”
“啊!”
……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血雨纷飞,八条手臂凌空飞舞起来,四名恶奴失去了双臂,剧痛和惊恐之下,滚地葫芦一般,滚了一地,哭爹喊娘。却哪里还有刚才行凶打人那气势?
狂风停下,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已经俯下身子,将地上那没多少气息的老人抱在了怀中。
“宁冲!”
宁行毕大吃一惊,眼睛一瞪,随后就破口大骂道:“宁放白那废物!亏我还如此信任他,却连这样的小事情都办不好!”
宁冲根本没有听到宁行毕的话,他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因为怀中的老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宁冲的气息,齐伯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双目中透出一丝惊喜,口角艰难张开,喃喃道:“少爷,真的是你吗……太好了,我就知道少爷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害的……”
宁冲此时心也开始颤抖起来,只感觉如同千百把刀刺入了心脏一般难受,胸腔憋闷得无法呼吸,他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老人,牙齿已经咬碎,却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
似乎是发现了宁冲的难受,齐伯努力咧嘴笑了笑,说道:“少爷别难过,老仆……一点都不疼……”
这一个“疼”字才出口,齐伯就脖子一歪,最后一点生机气息随风飘散。
宁冲不愿意相信,但潜意识里却知道,这个对他来说亲如爷爷一样,照顾了他几十年的老人,真的离开了。
这一瞬间,心痛、仇恨、暴怒……都充塞在了宁冲的心中,宁冲却反而如同石头一般呆呆抱着齐伯渐渐冰冷的身体,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宁放白那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罢,竟然如此,就由我宁行毕亲自出手吧!”
执法堂之上,宁行毕“嘿嘿”冷笑着,狠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宁冲,狰狞说道:“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进来!宁冲,既然你进来了,这次你就别想再活着出去!嘿嘿嘿,放心,我会痛痛快快地送你随着这老东西,一同去和你的死鬼爹娘团圆!”
宁行毕这话一出,场中木立的宁冲似乎终于有了反应。宁冲缓缓抬起了头脑,如同顶开了头顶万斤的重量,口中飘出了几个字:“宁行毕,你该死。”
这仇恨太深、太重了,已经将宁冲逼到了物极必反的地步。宁冲的语气并不强烈,却冰冰冷冷,如同从万年寒冰中透出来一般,他双目中带上了一丝丝的血红,无尽的愤怒和仇恨形成了实质般的目光投向宁行毕。
被宁冲这目光射到,宁行毕猛然一阵心惊肉跳,十几年族长位置上练就的脸皮和养气功夫,竟然也不顶用了,“噔噔噔”地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之上,脸色发白,双腿发软。
他竟然被宁冲的此时的目光吓到了,从心底狠狠打了个寒颤。宁行毕数十年的人生中,这还是首次发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