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怎么不开心?杀掉那个挤掉你位置的男人不开心吗?要不是他抢了你的位置,你现在应该是法国魔法部部长…”男人轻缓的声音蛊惑人心。
“别说了!”萨隆先生情绪激动,“我没想杀他,我没想杀他…真的…”他有些崩溃。
男人低下身子,“为什么不想杀他?他断了你的仕途,让你只能去魁地奇委员会挂个闲职,你应该很生气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来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萨隆先生不再回答他的话,只是抱着脑袋佝偻着腰呓语着:“我没想杀他,我没想杀他…”
这时加里的身体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他总算知道站在萨隆先生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了。
伏地魔。
“还有你,好久不见啊柯瑞拉,怎么也被抓来了?”伏地魔噙着笑把柯瑞拉搀扶起来。
“滚开!”柯瑞拉的脸上恐惧与愤怒交加,“你别想从我手里拿到一丁点儿好处!”
“哎呀…脾气真爆…”伏地魔笑容不减,用魔杖对准了她,“钻心剜骨!”
惨叫声响彻礼堂,柯瑞拉瘦小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嗓子里冒出凄厉之极的惨叫。
蹲在地上的人质们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心头一颤。
“别吵。”伏地魔轻描淡写的一挥魔杖,柯瑞拉就没办法再发出声音了,她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寒冷,身体在不停的打着摆子,她长大了嘴,只是加里他们听不到这惨叫罢了。
“你是…”伏地魔走到诺昂面前,迟疑不定。
“主人,这是巴西魔法部部长诺昂·阿维兰热…”领头黑兜帽毕恭毕敬走上前去,弯腰说道。
“我说了你不要叫我主人,你父亲呢?”伏地魔现在心情很不错,他双手扶住了对方然后问道。
加里听见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在人质中搜寻,并没有发现顶着扎眼的铂金头发的人。
果然,加里心中有了底。
“我父亲他…”卢修斯·马尔福欲言又止。
伏地魔只抬了抬手,加里他们就听不到他俩的谈话了,只这一手就展现出了强大的魔法掌控力。
他听不到说话声,但是可以看到伏地魔的表情非常愉悦。
片刻之后伏地魔解除了声音禁制,他把那些趴在地上的随从都唤了起来。
“我的部下们,今天的计划非常成功!”伏地魔张开双臂,眼睛里写满了狂热,卢修斯立马向后退了两步,把伏地魔的身子让出,“我们离最终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那些黑兜帽们发出喃喃细语,在附和伏地魔的话。
“不需要多久我们就可以不用再去考虑泥巴种的想法!”他振臂一呼,黑兜帽们点头应和。
“他们本就该被我们统治!”伏地魔的眼神越发疯狂。
“没错,纯血至上!”卢修斯·马尔福率先响应伏地魔,随后那些黑兜帽们也喊了起来。
“现在,我的食死徒们,把你们的兜帽和面具都摘下来,我们要对泥巴种宣战,没有必要再畏畏缩缩的了!”
伏地魔的话让那些人纷纷把遮住自己身份的物品取了下来。
站在伏地魔身旁的果然是卢修斯,只是不知道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跑到哪里去了。
卢修斯的妻子纳西莎也在那群黑兜帽之中,眼神不再是在霍格沃茨上学时那般清澈高傲,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疯狂和崇拜。
蹲在地上的众人瑟瑟发抖不敢抬头,这兜帽一摘身份一露,他们就感觉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了。
怎么可能留一条活命让他们去揭发身份呢?
伏地魔终于想起还在地上打滚的柯瑞拉了,他魔杖一抬再一挥,柯瑞拉终于停下了动作,她仰面躺在地上胸膛剧烈鼓动,不停的吸气呼气。
“这些人里有泥巴种吗?”伏地魔和颜悦色的问卢修斯。
卢修斯只沉吟了一秒,“有的主人,那几个孩子…”加里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看到卢修斯的手指指向了自己身边。
“头等席里有孩子,他们的家长呢?”伏地魔饶有兴趣的看向他们。
加里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正在觅食的蛇盯上了,后背直冒冷汗。
他感觉到身旁的阿尔弗丽娜也在发抖,他撑在地上的手慢慢挪了过去,握住了阿尔弗丽娜冰凉的手掌。
阿尔弗丽娜看向他,露出凄凉的笑。
“主人是这样…”卢修斯把他们几个做的事都说给伏地魔听。
“哦?真有意思…我虽然不喜欢魁地奇,但是这几个孩子还在学校上学居然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也算是优秀。”他两只手握着魔杖的两头,缓缓向他们走来。
长袍拖在地上发出的沙沙声似乎像是死刑前的倒计时一般。
伏地魔走到几人面前停下,“你说他们都是泥巴种?”
“不主人,这个孩子是沙菲克家的旁支,也是纯血,这女孩是两个哑炮的孩子,这三人都是泥巴种…”卢修斯谄媚的跟了上来。
“两个哑炮的孩子?”伏地魔对阿尔弗丽娜很感兴趣,“他父母是谁?”他紧紧盯着阿尔弗丽娜。
“是格林格拉斯家和诺特家的哑炮…”
“啊…”伏地魔拖长了语调,“我知道了。”
“这样,我给你一次机会,”他用那双猩红的蛇眼对着加里,“你向我效忠,然后在四个同伴里选一个,把他杀了,我就可以放你其余同伴离开。”
“这笔交易怎么样?”伏地魔笑了起来,他似乎格外热衷这种挑战人性的实验,“一个人换三个人,很划得来。”
加里握紧了双拳,他从没感觉自己竟然如此弱小,连那群食死徒都打不过,更别提击败面前这个号称“不逊色于邓布利多的史上最强黑巫师”了。
难不成只能牺牲一个伙伴吗?加里心里刚刚出现这个念头就立马被他打消了。
你在想什么!加里愤恨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可是这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树苗一般在他心里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