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八章 怪棋
第一二一八章 怪棋
玄女的话让白少羽不禁有些尴尬,但他此时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坏心思。
黑云依然压着上仙门,让环境变的有些沉闷,不过这遮挡不住各大门派的热情,当百里笑坐下之后,周围再一次爆发出掌声,大家也因为他刚刚展现的实力,敬佩不已,甚至有一些人认为他夺得第一名,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百里笑坐在椅子上,很享受周围的称赞,他高傲的抬着头,时而会用余光撇一眼白少羽,目光中充满着不屑。
但很快,他就发现,周围的话题仿佛变了,大家仅仅议论他几句,就开始讨论起了白少羽,这让他内心有些不悦。
一向是万众瞩目的他,却在这届的敬师会被抢了风头,任谁都不会开心。他只能慢慢的闭上眼睛,把周围的声音‘屏蔽’掉,静候着比武的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齐英突然跃到了天地台上,他环绕周围一眼,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就听他道:“规矩我也不必讲了,本场比武,将是我们第三轮最后一场比武,谁将傲世群雄,挺进决赛,就看他们双方的实力了。”
说到这,齐英面色严肃的大声道:“请嵩山吞天派白少羽登天地台,请嵩山惊天派夏微凉登天地台。”他浑厚有力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久久不能散去,伴随着他的话说完,白少羽和夏微凉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掌声也在这一刻响起。
白少羽静静地看着周围,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参加第一轮比武时,除了嘲讽和质疑,根本不会有掌声,可现在他还没有登台,就已经掌声连天,而且大家的热情以及期盼的模样,他完全感觉的到。
这就是强者应该受到的待遇!白少羽不知是肯定还是感叹!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并没有让他多么的舒服,相反却觉得有些虚假。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用他深邃的目光看向了缓缓走上台的夏微凉,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迈着大步向天地台走去。
“真没想到,这一届的敬师会,前四名竟然有三位来自嵩山,看来这嵩山真是风水宝地啊!”有人听见齐英的声音后不禁感叹道。
“这两届的敬师会,嵩山确实表现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吞天派和惊天派到底谁能站在决赛的擂台上。”有人说道。
大家听后不由的互相对望,很快就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夏微凉连续两届四强,上一场比试又巧胜萧行一,这丫头很可能还藏有后招,而且惊天派是嵩山第二大派,根基深厚,想要过这一关并不容易。可话说回来,这个白少羽,却是吞天派的一招怪棋。”
“何为怪棋?”有人忙问。
“难道大家看不出来吗,无论是从敬师宴秒杀常忠,还是第一场战胜陆危楼,以及之后的战胜莫大,他似乎并没有用出全力,一直都很神秘,就连他的兵器是什么,擅长什么我们都不清楚,这难道不是一招怪棋吗?”那人解释完之后,众人都跟着点头,表示认可,但是谁也没有开口猜测白少羽是否会胜利,似乎在经历了几次打脸事件之后,大家也不敢妄自断言了。
嗒!
白少羽轻轻一跃,身体站在了天地台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用那炙热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夏微凉。
他一只手稍微掩在身后,另一只手置于腹前,非常潇洒的迈着步子向天地台的中间走去,他参加的这几场比试,还是头一次如此闲情逸致。
至于夏微凉,则始终皱着眉头,她很讨厌对方的目光,尤其那色迷迷的样子最为让她厌恶,她很不理解,为何一个瞎子竟然恢复了,而且目光变的更加犀利和有神。
“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只有五成相遇的几率,我们竟然还真的撞见了,夏姑娘,你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白少羽压低声音,轻笑着问道。
“你别得意,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夏微凉手中攥着长剑,脸色铁青。
“代价?什么代价?那一夜的代价么?”白少羽眉毛一挑,小声问道。
夏微凉听见这话,脸颊抽动了一下,嘴唇都变白了,她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看见齐英:“前辈,我们的比试可以开始了吧?”
齐英较有兴趣的看着二人,他并不知道白少羽话中的意思,但他能看出一点,从两人的气势上来看,夏微凉就已经输了。
“可以,二位切记,比武以切磋为益,修行来之不易,希望你们能收敛杀心,切勿伤及性命。”齐英说着,一拱手,随后跃下了天地台,他的这一句话,也算是提醒一下二人。
“听见没有,修行不易,不要动杀心。”白少羽嘴角微微一扬,突然低声道:“可是不杀你,真的不解我心头之恨。”
夏微凉听的身心一震,攥着拳头回应道:“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她说完,突然拱手道:“在下嵩山惊天派夏微凉,请赐教。”
“在下嵩山吞天派白少羽,请赐教。”白少羽这一次毫不迟疑的回应道。
他话音刚落,一道银光已经刺向他的眉心,磅礴的剑气瞬间扑面而来,白少羽嘴角一扬,脑袋迅速的向一旁歪去,强烈的摩擦声在他耳边瞬间穿过,这让他感觉到一丝压力,而在躲避同时,他也一拳向对方的胸口轰出。
夏微凉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一剑不中,她顺势向后一跳,很轻松的躲过了白少羽的拳头,她有些不屑的道:“你就这点本事吗?”
“这点本事,就足够对付你了。”白少羽冷冷一笑,伸出一只手,对夏微凉勾勾手指:“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剑道。”
“哼!”夏微凉娇咤一声,身体突然前冲,脚下步子轻盈,手中的长剑如同银蛇一样,发出‘铮。’的一声轻响,快速的向白少羽的面门刺了过去,而这一剑和刚才那一剑相比,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