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四章 站军姿

  第八零四章 站军姿
  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不要计较别人的质疑,没有人会在意和质疑一坨牛粪的真假,但他们肯定会质疑一块黄金的真假。所以当你遭到别人的质疑时,请不要生气,更不要狡辩,因为击垮质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
  白少羽面对过太多的冷嘲热讽,面对过太多的讽刺质疑,而今天,当他站在青瓦台的正门前,听着周围人们的议论声,没有任何的波澜。
  深夜十一点,青瓦台的正门前早就没有了游客,寒风越来越大,就连换班的守卫,也已经减少到了四人。不过白少羽三人,依然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三根木桩一样。
  这时候,一个守卫快速的跑到了白少羽的身前,打量一番后说道:“别咋这站着了,快点走吧!天气这么冷,你们在这站着只会冻伤自己。”
  “告诉他,不见到总统,我们是不会离开的。”白少羽听不太懂对方的韩语,让瘾君子翻译。
  瘾君子很快转达了白少羽的意思,那守卫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在这里站着也没用的,总统是不会见你们的。”
  “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并且告诉他,我希望能为总统诊病。”白少羽说道。
  瘾君子快速的转达之后,守卫有些无奈的摇下头,转身跑回了门卫室里。
  “老板,你确定这能行?”瘾君子问道。
  “不确定,今天不行,就站到明天,明天不行,就站到后天,反正就最后的四天时间,你们两个能坚持吗?”白少羽问道。
  “我是没问题,不过影子柔柔弱弱的……”瘾君子撇了对方一眼。
  “别瞧不起人,站军姿我不比你差,不就四天么。”聂心极为不满的说道。
  总统办公室,杨若依把守卫传达过来的话,直接转告给了李瑾孝:“总统,看来这个白少羽是铁了心的要见您。”
  “还真是执着。”李瑾孝声音深沉的道,显然她也被白少羽的行为震惊到了。
  “这种不要命的做法,是逼着您接见他,要不趁着天黑,我安排一些人,把他们带走吧?”杨若依说道。
  “不!”李瑾孝很果断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慢慢的说道:“正因为他们这种不要命的做法,才让我越来越好奇,他们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不管是什么目的,总统都不应该见这几人,毕竟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杨若依说道。
  “你下去吧,我自有安排。”李瑾孝摆摆手。
  杨若依微微低着身子退出了办公室,随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给崔志龙去了一个电话,向对方汇报了当前的情况。
  “你记住,一定要说服总统不要接见白少羽。”崔志龙在电话中沉声说道。
  “志龙哥,我只能尽力去做,但总统的意愿我是无法改变的。况且那个白少羽只是一个医生,你为何要怕他见到总统呢?”杨若依好奇的问道。
  “怕?我怎么会怕?我只是担心发生变故,不该问的你别问,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崔志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崔志龙得知白少羽来到青瓦台的消息之后,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不清楚白少羽真正的目的,也认为对方威胁不到他,可他就是不想让对方与总统碰面。所以才安排杨若依尽量去游说总统。
  不过也正如杨若依所说,李瑾孝的想法和决定她改变不了。
  总统办公室内,李瑾孝依然站在窗前,正门的灯光下,她可以模糊的看见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的萧条,也正因如此,她对白少羽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浓重。
  诊病?难道他知道自己的病情?
  李瑾孝微闭双目,回想起二十八年前,那是1979年深秋的一个晚上,当时的总统正是她的父亲李正熙,不过就在这个晚上,他父亲倒在了自己人的枪口之下。
  李正熙是韩国非常伟大的一任总统,但结局却有些悲惨,他的死也导致了当时政府对李家的清算。
  就这样,李瑾孝从政坛消失了整整二十年,这期间因为父亲死亡的打击太大,她莫名的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皮肤病,身上出现一块块的斑点。她曾经寻求过许多医生,却没有一个能查出问题,这使得她早已放弃了治疗的念头。
  如果不是白少羽在外面拉起横幅,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病情。
  也正因这种奇怪的皮肤病,让已经六十五岁的她,一直保持着单身,这可以让她全身心的投入到政坛,但也免不了在暗夜之下的孤独和凄凉。
  李瑾孝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正门外你三道模糊的身影,幽幽的说道:“我想看看,你们到底能坚持多久。”
  站军姿不难,但如果连续站上几天,一定难如登天,尤其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一天的时间终于过去,当早晨的守卫来换岗时,发现三人还在那站着,脸上全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一刻,他们没有嘲笑,没有讽刺,那看着白少羽的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丝佩服与惊诧,因为谁都清楚,这一天的时间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而当太阳逐渐升起,又有一些游客来到了这里,这一天的游客,却比昨天多了许多,更多了一些华夏人,因为昨天的事情经过一些网站报道之后,很多慕名而来的群众,想见一见这个华夏神医。
  当然,大部分人都抱着侥幸心理,因为没人会想到他们能站一天一夜,可当大家到达这里之后,看见笔直的三人时,心里除了震惊之外,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滋味说不出来,似乎是那种身在异乡的苦涩感,是那种无可奈何的无助感,也许这种感觉,只有出门在外,远离故乡的华夏人才能有。
  “大哥哥,喝一口水吧!”这时候,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白少羽的身前,仰着头说道,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天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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