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五章 撑得住
第七四五章 撑得住
白少羽有些好奇的看着对方,心想梦姐能说出什么。
就看虞三梦在那里停顿片刻,微微一笑道:“我听过一个梗,据说医生只会给别人治病,却无法籽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呢,我觉得石院长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你说的那是庸医。”白少羽很是无语,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和这几个女人纠缠下去了,很明显,自己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看见白少羽那无可奈何的样子,众多美女咯咯的笑了笑,眼神里尽是关切之色。
不过随着白少羽将门打开,一切的笑声都停止了,外面的人三五成群的坐着,站着,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无助,看的让人心生感触。
白少羽皱起眉头,询问身旁的石妍萱道:“他们是?”
“应该都是感染者的家属,最近大家都很关心你,门口的这些花也都是他们送的。”石妍萱解释道。
“关心我?”白少羽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这些人更关心的则是治疗十四号病毒的方法,至于自己只不过现在对这些人有用罢了。
白少羽知道,这些人都是罗氏药业的消费者,支持者,也是那些在网上骂自己骂的最凶的人,看着如今他们一个个无助的表情,是有多么的讽刺。
不过,他早已经不在意这些,对于他来说,无知者无罪,他并不想把自己所受的委屈,所受的质疑,发泄到这些人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的初衷。知道自己离开钱塘市来到这里的目的。知道自己是一个医生。
当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白少羽身上时,除了惊讶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情了,大家互相先是互相看了看,随后又揉了揉眼睛。
不知是哪个孩子率先吼了一声:“白神医没死……”
随后,走廊里炸开了锅,这些人终于反应,原来刚才的死亡只是一场闹剧,他们的救星还在,他们的希望还在。
白少羽静静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异常的平静,看着大家激动的凑到自己面前,那一个个泪眼婆娑的样子,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白神医,你总算醒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家人啊!”
“白神医,以前都是我们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于白少羽都有些听不清这些人的话,但他可以感受到大家的等待,期盼与激动。
“各位,都不要着急,我会尽力救治感染人员。”白少羽压低声音说道,此时他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说起话来,底气还稍显不足。
众人看见白少羽披着病服,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一时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是不断的点头致谢,一口一声的谢谢从大家的嘴里说出来。
白少羽抬起手,然后制止大家的道谢,说道:“你们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老天又让我活了过来吧!救人是我的天职,我的本分,我不需要感谢,只希望所有人,在对待我们华夏的历史文化上,要少一点质疑,多一点信任,少一点苛刻,多一点支持。”
他说完,对众人轻轻的点下头,顺着走廊,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蹒跚的向隔离室走去,那倔强的背影,在这一刻,感染了所有的人。
大家互相看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从重症监护室,一直到隔离室,每个楼层,每个走廊,都有人默默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尚的尊敬。
刚刚到达隔离室的门口,葛长发匆匆的赶了过来,一看见白少羽,他激动的差点落泪,声音颤抖的道:“你可算醒了。”
“葛部长。”白少羽点头示意。
“身体怎么样?没事吧?”葛长发问道。
“还可以,撑得住,正准备进隔离室给患者看看脉象,然后进行配药。”白少羽说道。
“好,好!”葛长发连说两个好,随后轻叹一口气,低声道:“少羽,这件事我们这些做领导的……”他还没说完,白少羽就制止道。
“葛部长,不用解释,事情已经过去了。”白少羽轻声道。
“你别对我们有情绪就好。”葛长发非常不好意思的道。
“如果真有情绪,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对了,为什么没有找其他的中医试试?”白少羽有些疑惑。
“患者太多,我们不敢病急乱投医啊!除了你们白家的医术,别人我们也不敢相信。而且我给你爷爷打过电话,被他拒绝了。”葛长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啊?”白少羽有些不敢相信:“爷爷不会拒绝您的请求吧?”
“白老爷子身体欠佳,所以也来不了这里。”葛长发说道。
白少羽皱皱眉头,然后看向跟在一旁的李诗慈,说道:“诗慈,你一会向爷爷报个平安,晚上我忙完给他去电话。”
李诗慈答应后,他又转过身看向葛长发道:“其实除了我爷爷,还有很多利害的中医,葛部长还记得我刚刚交出主治权时和你说的话嘛!有时候,我们得拿出点敢于相信的尽头,要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觉悟。”
白少羽说完,微微的笑了一下。
“哎,这堂课我记下了。”葛长发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否对中西医结合治疗进行全国试用?”
“当然,疫情蔓延太快,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拖沓了。”白少羽说完,想了想道:“一会我将会为病人把脉,记下一些特殊脉象,然后部长通知全国的防疫中心,去请当地的一些知名中医,我会把脉象以及配方分发下去。”
他说到这,又补充道:“我们白医堂已经储备了大量的草药,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太好了。”葛长发激动的说了一句。
随后,白少羽穿好隔离服,进入了隔离室,开始为病人一一把脉,他并不确定自己研制的方法是否管用,但这也是现在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