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诱敌
平阳一带的江湖上依旧流传着归为天下尊主的帝王微服下乡的种种传闻,而且很快这种传闻就向越来越多的地方扩散开来了。人们在打听那位如通寻常江湖人一般的帝王的时候,一开始的传言是尊主曾经许下诺言还会来到平阳一带行医的。然而人们一等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绝大多数人对那北州的天下尊主,特别是据说是在硬碰硬的决战中通过单挑的手段让整个江湖界的核心威服的那名懂得法术的尊主充满着敬畏之心,并没有多少人敢于因为一些寻医问药方面的事就去赶往北州。只不过当得知这样的消息越来越多的时候,似乎还是有一些比较大胆的江湖人派遣出来的哨探以必死的态度前去帝王崖探风。
一开始过来的当然都是一些本来就抱着必死决心的喽喽,并且按照要求那样在帝王压携带者足够大半个月的给养扁担安居下来,还想方设法的砍柴造屋,一副分明作死的模样。
当这些人中有或者报信的人之后,才有越来越多的喽喽们试探着赶往这里安营扎寨,不过更多都是以土匪或者东原国残余的名义。因为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那名传说中的尊主是不是在耍花招。要是等很多人云集帝王崖的时候功力比以前更强的张凡突然现身,很显然就会让很多人陷入灭顶之灾。
“你有几分把握确定那张凡的所在位置?”此时远在一处不起眼的地下秘宫之内,很多被分封的人们从各个方向云集过来商议着一些事情。并不是所有的领主都对此时天下格局不满,尤其是很多获得巨大好处的江湖中层,可是那些经常能够呼风唤雨的人们仍然不甘心整个天下变成了自己很难在真正有一定能力的人面前呼风唤雨的领主的世界,对暗算掉张凡并没有完全放弃期望。
“说实话,我完全没有把握确定或者说找到那个人所在的位置,只能一试。如果不成,我希望三年。。。哦不,五年之内偶我们暂时还应该各自安分,不要轻易有所行动。那个人虽然从以往的一些经历来看,智力很高而经验和性格欠缺,但是却拥有对危险很强的感知能力。我们还是需要慎重行事的。”
就这样,一些底牌也在这个时候被释放出来。在一种奇特的如同黄豆一般大小的腐鸟的带领下,秘密差遣查探的人终于在帝王崖后面一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入口已经是死路的炭火洞内发现了蹊跷。
携带腐鸟的人当然也是五名死士。在此时此刻一个人开始用早就携带好的工具进行试探和开挖,一个人负责掩护观望,还有三个人退到从近到很远不同的地方准备在遇到变故的时候随时准备撤退逃跑,把信息送回去。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似不显眼的地方终于被彻底的挖开,两名喽喽头目也在此时此刻提着灯,携带者一种独特的烟火装置在腐鸟的带领之下向前进。
虽然这两个人都是出了名的大胆,盗墓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可这一次毕竟是面对能够对抗整个江湖核心主力的天下尊主,虽然没有太大的恐惧可却还是有人担心起来:“要是。。。”
“不要怕,上封如何说那还是次要的。就算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假话,假如我们这几个喽喽如此轻易的就被秒杀的话,还怎么传出消息?想来正如所说的那样:腐鸟如果能够找到那人,说明那人此时此刻病入膏肓中毒已深,而且:确实是我们当初准备的手段,并不是什么替身或替死鬼。。。”
就这样,几名喽喽在花费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后还是终于在这复杂的迷宫之中来到了一处陌生之地。
“你们。。。你们是来看我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有死么?”黑暗中,终于有一个声音并不算大的穿了过来,如果不是这两个喽喽头目也算是有一定身手和听觉能力的话,甚至还未必能够有效确认声音传来的地方。只不过此时此刻终于发现了那传说中的尊主可能纯在的地方了。
经验稍稍丰富的那名年长一些的喽喽头目此时此刻悄悄的用手在另外一位的后脖子上摸了摸,这当然是一种暗语:千万别词出声,等死或者装死。
因为很显然,这人似乎就是要将自己引出来,就算那人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也绝对不是自己这样的人可以冒险的。
两名被派遣而来的喽喽头目当然也非寻常的平庸之辈,而是有独特本领乃至所长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够在黑暗中张大嘴巴减少呼吸的声音,一连大概二三十个时辰,两天两夜的时间没有敢动。而且似乎还有继续装死潜伏下去的态势。此时的张凡咳嗽了数声,声音乃至精神状态明显恢复了不少,也重要能够在这个时候可以开始行动起来,点起了迷宫内独特地方的壁灯,可似乎还是没有发现此时潜伏起来的那两名喽喽。
此时的张凡以独特的语气哀叹:“看起来你们不是寻常之辈。这样也好,这样的话,你们这样的人才应该不会有太多的被杀人灭口的顾虑,那我趁着此时的自己似乎还能说话,也就说说心里话吧:我拥有的独特的本领,并不是我怎样刻苦修炼而来的,而是上天赐予的。如今上天想要收回,我也没有什么怨言了。我回想我可能做错的一些事情,就是做人不能够太过优柔寡断,而且看问题要更全面一些。当初,就算是我要与天下武人为敌那又如何呢?没有自己的自己可靠的班底那又如何呢?我想一个帝王最为可靠的依靠对象不是亲贵,不是官吏,不是女人们或者徒子徒孙,而是本来就要承担很多成本下层百姓。下层百姓的武力在江湖人面前不堪一击,可是由我做为依靠那就不同。试为一个天下无敌的人又怎会自陷绝地呢,又怎会没有管理天下的依靠呢?这或许就是我没有资格获得这么厚重的上天赏赐的原因吧。。。”
随后张凡又对上天说道:“不知道我这一次死去之后还再有没有机会。不过我想我现在的本性和看法应该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或许就算没有原来的记忆也应该有所不同吧。。。”
张凡当然还说了很多的话,在讲完这些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让两人传话的打算,就安静的做了下来。
那两名曾经去过不少险地的喽喽头目知道此时的自己到了最需要接受考验的时候,竟然又继续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坚持列三天。当五昼夜的时间过去之后,两人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尤其是腐鸟也不能太长的时间没有给养,因此终于在这个时候不再顾虑释放出噪音,开始吃喝补充起来,花费了超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才让体力恢复起来。有过经验的二人此时也终于算透了口气:“看起来这一次我们算是来对了。这不过这样的危险不能再冒第二次了。。。”
“呵呵,天下要是再出第二个这位尊主,或许那也就轮不到我们了。。。”
两人此时此刻点好准备好的油灯,才发现一具似乎整个身体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有微弱腐烂迹象的尸体。此时二人不敢再耽搁,赶紧在腐鸟的带领下花费了超过一昼夜的时间才找到了出路,并在归来的时候从迷宫之中做好了标记。
张凡中招死去的消息在那些老成持重的人面前并不能让人敢于相信。因为这并非不可能是张凡故意的某种诱敌之计。因此那些并不甘心的高手们再次派出了一波试探送死的炮灰。找到了帝王崖后面的迷宫,花费了不少的功夫不畏生死的把张凡还有身边那个女孩的尸体从迷宫内抬了出来,并通过铁链牢牢的锁在一辆特制的车上,这才似乎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直到张凡被拉出了帝王崖很远的一处位置,不少准备起事的江湖人中几名重量级的人物轮流从三里以外查探张凡的样子还有病死后的样子,才算最终确认那名让整个西山江湖界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人物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解决了。
只是就算此时此刻,为了防止万一,真正重量级的人物也只敢接近到两里到两里半左右的距离上,不敢全员靠近过来。应该说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准备起事的前西山派上层还是十分谨慎小心,并按照最大的能力来揣测张凡本身的。
这不过就算如此,却似乎仍然在很大程度上低估此时的张凡了。仅仅是眨眼间之内,三里半径范围之内的上百名高手乃至身边云集过来的五百多名随从都几乎在同一时刻感觉到了眩晕,整整齐齐的栽倒下去。
这样的打击似乎并没有让众人失去意思,大概十来秒后的时候,很多人似乎都因为这样的雷术打击太为微弱,尽管直接作用在心脑要害之处也能够恢复。不过就再此时此刻,恰到好处的第二波集体打击又覆盖过来。就这样,被束缚在车上的张凡通过比以前更为巧妙的一些手段,一边压制着半径三里范围内的数百人,一边在这个时间之内接连不断的展开致命打击。大概不到半刻钟左右的时间内,这一次云集过来的数百名高手除了很少的一部分外i几乎都在这连绵不断的雷击之下彻底的丧失了战斗力。
随后,张凡在休息了片刻后开始首先驱逐身上的毒素乃至病毒,同时也包括自己身边那位孩子身上的。之前张凡曾经失算过一次,以为给那名做为诱饵的孩子完全驱病了,可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在之前中招。随后一连数天的时间内,张凡都在或主动或被动的驯服着体内那奇特的病蛊,从而最终将其完全驯服。这样张凡就能把这些体内的病蛊毒素驱逐到身上某些外表位置上,造成如同病入膏肓,濒临死亡,或者已死的样子。骗过了那些在这方面算不上太过精通的一些人。
张凡当然知道这样做对于自己来说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是十分冒险的,可最终还是决定这样冒险一次,因为也只有如此才能给世上一些太过心急的人以重创。减少自己接下来行事时候的一些麻烦。
在彻底解决了之前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自己驯服的病蛊毒素,同时驱逐了身边那位孩子身上的毒素之后。张凡经过再也轮的休息,把法术能量尽可能的集中到微不可察的点上,开始对自己身上束缚自己的一些铁制机关展开切割攻击。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况下足足花费了一昼夜的时间才最终解脱出来,期间还几次重新的压制了那些漏网之鱼。
随后的张凡当然也开始转入了审讯和反击,开始在这个时候讯问那些自己刻意留下来的一些有身份的人。
“除了你们这些人,应该还有一些观望的吧?你们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希望了。难道就那样希望那些人得手么?这对你们来说恐怕没有什么好处。。。”
“这或许也是天命罢了。而且难道我如实的告诉你,就可以避免自己的厄运么?我混迹江湖多年,可没有那样幼稚。。。”
“你混迹江湖多年,却还是经验尚可而脑子仍不好使。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们应该也在之前的交道中有所了解的。应该还是有几分可能在你们立下足够功劳的情况下让你们活着。难道你们连赌博的勇气也丧失了么?“
在张凡的询问之下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打算妥协,不过终于还是最终有人说出了一些事情。张凡在分别询问中相互验证,才最终确定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此时此刻,一个决断似乎有暗自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张凡似乎有一种预感,自己自从幼年以来曾经面对过很多考验和选择,这些选择或许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决定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