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四章 送虞姬,忆童年

  虞姬墓内。
  陈萧这一查看周围环境,足足的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终于将这里的情况彻底弄清楚。可是可是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周围的这环境吓了一跳。
  在周围这一片黑暗之中,他看到自己处身于一个极大的空间之中。他的玄天宗的主殿已经算是相当壮丽的建筑,可这个地下的山洞,大小居然并不比玄天宗主殿要差上多少。
  陈萧纵观四周的环境,洞内共分成两个部分。左边是一大块面积奇大的陆地,右边却是一片看不出深浅的水池深渊,更远处的地方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不过隐约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洞口。
  而就在这空间巨大的内洞之中,到处都是巨石,小的估计也有近千斤,至于大的,怕不有上万斤重。陈萧越看心跳的便越是厉害。因为就在那些巨石底部,明显的有人的手印!想来,留下这些手印的人,绝对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无疑了。这些巨石,应该就是项羽在这里无聊的时候练习臂力所用。
  深深的吸了口气,陈萧继续深入,又前进不久,终于来到里面的那个洞穴之内。
  洞穴高三丈宽两丈,进入洞穴之后居然是一路向上,看此处台阶,果然再次是由人力而为之,西楚霸王项羽的埋骨地,怕是就在前面不远。
  果然,上了足足一百二十八蹬台阶,最后来到一个比之前地洞要小的多的洞内。
  一座石台,一个石桌,一把石凳。
  不远处,一把枯骨,盘膝而坐。那枯骨看骨架要远比寻常人高大的多,想来便该是霸王项羽的尸骨了。骨前一把长剑,插在地中。这把剑也不知这样插在这里多少年月,剑身露在外面,却没有半点锈迹,只看剑身上面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依然能反射出光芒,便知此剑绝非凡物。
  陈萧忍住心内震撼,抬起头来,向前看去。
  周围却再未发现任何一物。
  正有些失望间,忽然陈萧眼角扫过一丝奇怪的物事,顿时心内微惊,高高抬起头来。
  这一看之下,尽管他心中已有准备,还是被惊了一跳!
  枯骨之上,十丈位置。
  密密麻麻的一排大字,字迹苍劲有力,却又充满温柔之气。
  刻在坚硬彷如钢铁一般的山石之上——
  忆往昔声声如述
  脑中之事,历历若评书者
  以乡土之音
  苍音未变目光悠远
  跃洼池,扶烟村
  途有潦水,悄走人村
  守邂逅于尘缘
  待此生之修缘
  汝以泥筑城
  言此生惟吾一人
  数次回首
  回望凭栏千百转
  数次过户
  霍灿年
  吾弃韶华而不顾
  盟誓初成
  苇石之约尚初
  相思之泉尚未落
  泣涕不语
  薄唇轻启道别离
  年少徒留骊歌一曲
  逾此,吾之心独存汝
  汝亦求吾一人耳
  昔年童稚
  汝曾抬以小木椅
  吾为赏旧曲,而同汝往
  汝甚爱梨园之舞,吾扶路相随
  吾正寻言语中隐人
  吾奔走以寻觅宿者
  汝不可缺丝毫
  亦为吾心中所愿
  汝短眠于树荫
  童稚梓正待汝梦醒
  微憩片刻,吾亦痴守
  往事仿若评书者
  以乡土之音
  跃洼池扶烟村
  待前世之正果
  君誓使吾依伊旁
  童稚梓感于心,心泪化雨
  童稚梓置气惹君怜
  童稚梓不谙男女事
  少年不知情愁
  吾之心此后独存伊
  往昔皆童稚
  昔年君倚小凳,与吾烂漫欢笑
  君甚爱梨园之舞,吾扶路随君,只因心中独君
  吾苦觅言语中之隐人或为君
  汝何能缺,君缺吾不复
  犹忆君曾短眠于树荫,吾凝望
  童稚梓待君,不语却心宣
  吾之心此后独君一人,再无他
  曾若鹦鹉学舌念副本,如此欢欣
  犹念得古人撰本
  君且尚龀不晓就里
  汝何敢缺,君却吾不复
  稚子之手环扣童梓之心
  相守不过百年
  ——送虞姬,忆童年。西楚霸王,项羽。
  ……
  涪陵县。仪琳带着浪翻云,正在查看那十几名孕育着血魔的母体的成长程度。
  这十几个母体,如今的腹部越发的隆起了。如果仔细听,甚至都能听到她们体内那些小生命的心跳声。浪翻云牵着仪琳的手,道:“仪琳婶婶,我的这些小弟弟小妹妹还有多久才能出生呀?”
  “再过几月吧,唉,也不知道你的陈萧叔叔能不能看到他们降生的那一刻。”仪琳又查看了一下,随后拉着浪翻云的小手,边走边道:“翻云,我教你的那套先天无极功,修炼的怎么样了?”
  浪翻云笑呵呵的说道:“已经开始在静脉穴道内形成气旋啦,我感觉,这几日体内内力增长的很快呢。仪琳婶婶,这套功法是陈萧叔叔自创的吗?陈萧叔叔好厉害,能创出这么厉害的武功!”
  提到陈萧,仪琳脸上也满是骄傲,轻声道:“那是当然,五哥他……他是个不世出的天才,当今世上,绝对不会有人比五哥更厉害了。”
  浪翻云仰起头,一双橙色的眼睛看着仪琳,雀跃道:“仪琳婶婶,给我讲讲陈萧叔叔的事情好不好?我想听。”
  “好,那我就讲给你听。当时啊,我被你三伯伯追的满山乱跑……”
  ……
  少室山,释迦禅宗。
  此时大雄宝殿当中,玄慈方丈坐于一蒲团之上,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缓缓道:“陈萧闭关,扫地师叔经脉受损,斗酒师叔又出去云游,偏偏强敌日内便至,我佛门百年威名,摇摇欲坠,众位可有何解决之法?”这几句话中充满着威严,更多的,却是极为急切。
  与沈烈一战,释迦禅宗损失惨重,门中高手陨落十之五六,如今的禅宗,真正的高手,已经不过四五人而已。
  而就在玄慈手中,则拿着一封信笺,信笺金光闪闪,竟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乃是梵文,写的则是:“书呈崇禅宗住持”,内里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用梵文书写,大意说:“当年云游四方,曾听北方天朝武功佛法精深,事前一直无缘拜会,甚为遗憾。近闻天朝佛门合为释迦禅宗,乃汇天下佛法武功于此,贫僧优钵罗,拟于本月十六日拜会禅宗,讨论佛道武学,勿却为幸。”信末署名“摩诃衍那,第七代弟子优钵罗合十百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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