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龌蹉!下三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阮舒挣扎着睁开眼。
  赫然入目的却并非梦中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是……隋润东。
  此刻他正伏在她身体上方,两眼放光地盯着她。
  他的手则在拉她的睡袍。
  她的肩头果着,半边滚圆的胸、脯露出。
  阮舒一秒钟的多加思考都没有,即刻想打他。
  却发现手脚沉重,无力,并不似往常能够肆意抬起。
  不仅如此,梦里那种被火烧的感觉也是真实的!
  药!
  她一定是被下药了!
  眼看自己的睡袍马上就要被全剥了,阮舒深深沉一口气,忍下心口不断翻涌上来的恶心,卯足劲,猛地搡他。
  同时脚上也用力,膝盖对准他的胯间,狠狠一顶!
  或许隋润东的注意力原本过于集中,此时毫无防备,倒是一下被推开,捂住下身。
  更令阮舒作呕的是,她的膝盖顶出去的时候察觉他的那一块已经是硬的!
  拢紧睡袍,她竭力压下浑身的火燎,强行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荣、荣森——”
  声音同样是虚的。
  并且其实心里已猜想,既然隋润东能进得来,本来驻守门外的荣一必然出事了。
  而话刚出口,隋润东一耳光用力地掴来:“臭表子!”
  阮舒重重摔回床上,额头撞到床头。
  一阵剧痛,却也一阵清醒。
  隋润东粗暴地掐上来她的脸:“不是喜欢给人下药吗?!也让你尝尝被下药的滋味儿!”
  “不过你的待遇可比我好多了!你给我安排技女,我勉为其难亲自上一上你!”
  “呵,所以你在说你自己是牛、郎?”阮舒倒佩服自己此时此刻竟然还有闲暇功夫和他怼。
  也明知现在讲的话只会刺激他让她自己受更多罪,她依旧讥诮出声:“可惜在我眼里,你这种货色,连当牛、郎都不够格。”
  隋润东先是一怔,随后脸色紫胀,表情阴鸷,又给她来了一耳光。
  阮舒头晕目眩有气无力地趴在枕头上。
  后背一阵凉。
  是自己的睡袍又被扒了。
  而她的头发被用力揪住,脑袋被迫往后仰。
  “很牙尖嘴利啊。都是每天在海城男人的胯、、下咬出来的是吧?你的那个保镖和你的那个弟弟是不是也陪你练过?来啊,马上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嘴怎么个厉害法,海城交际花。”
  从阮舒的角度,隋润东的脸是扭曲变形的。
  随着他一张一合地讲话,她仿若看到无数的污秽从他的嘴里流出来,应该是憋了三个多月,今晚将所有的不满一股脑发泄。
  她哂笑。
  她没有再浪费力气挣扎。
  她没有再浪费力气说话。
  她攒着劲儿,手摸到枕头底下。
  身后是隋润东解皮带的金属扣的声音。
  他抓住她的肩膀翻回来她的脸,靠上前来要将他丑陋肮脏的玩意儿塞向她……
  …………
  隋润芝独自一人坐在一楼的客厅里等待,侧耳留意着楼上的动静。
  此时整座宅子安安静静。
  宽敞,明亮。
  她闭上眼睛,感觉灵魂飄出自己的身体,飄在上空俯瞰。
  每一件家居,每一个装饰品,悉数是她精挑细选摆放的,是她每日监督佣人认真妥善打理的。
  这里是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没有人能将她驱逐……
  是她的领土……
  全都应该属于她……
  正神思游荡着,门口处忽地传出的动静。
  隋润芝骤然起身。
  庄荒年已阔步进了来,身边陪同着梁道森。
  双手在身前下意识地一绞手帕,隋润芝面色神色不慌不忙,皱眉迎过来:“这是怎么了二弟?这么晚了突然就过来,也不事先告知。”
  “大婶还有脸问怎么了?!”庄荒年冷笑,也不和她多废话,一把推开她,“我来找姑姑的!”
  隋润芝心头一紧。
  而庄荒年已携梁道森疾步往里走迈上楼梯。
  隋润芝快速跟在后面,口吻愠怒:“要找姑姑就要好好说要找姑姑!这样气势汹汹的做什么?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姑姑早就已经睡了,你有什么急事不能等明天早上再说?”
  “你又有什么可心虚的今天突然来拦我找姑姑?”庄荒年反唇相讥,脚下步子始终不停,并和梁道森说,“你年轻人走得快!先上去不用管我!姑姑的安危要紧!”
  话刚出口,便听三楼忽地传出“砰”地一记响亮的声音。
  庄荒年心神蓦然重重一凛。
  分明是枪响!
  隋润芝的表情亦是一怵,哪里还顾得上阻止?迅速便和庄荒年一并奔赴三楼。
  梁道森眼里闪过一抹含笑的精光,追上他们。
  “这里这里!”庄荒年手指直指阮舒的卧室。
  梁道森赶在他们前头,攥着门把要开门。
  然而门从里面反锁。
  “撞开!”庄荒年提醒。
  梁道森这才猛地动作。
  “嘭——”,房门敞开。
  屋里的床头灯开着,光线昏暗。
  但见地板上,男人光着的下身全是血。
  庄荒年一愣。
  最先惊喊出声的是隋润芝:“润东!”
  她飞奔而入,跌倒着坐到地上,定定地去不敢去碰隋润东,脸色惨白如纸,哭着大喊:“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庄荒年也迅速带着梁道森进屋里。
  床上乱糟糟,却是不见阮舒的身影。
  不过两人很快留意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
  梁道森即刻追寻而去,这才在地上发现些许带血的脚印。
  一进门,稍稍滞了一滞。
  女人躺倒在地上,任由莲蓬头的水浇灌而下。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丝绸睡衣,湿淋淋地贴在皮肤上,身形曲线毕露,一截白皙修长的腿沾染着水珠显得愈发剔透。
  瞳眸一收,他伸手抓一条挂在架子的浴巾,上前关掉莲蓬头的开关,然后蹲身准备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一把袖珍枪的枪口却是骤然堵到他的胸膛上。
  阮舒半睁着眼,盯住面前这张梁道森的脸。
  他挑眉,静默地与她对视。
  她的脸上全是水,眼睫上也挂着珠子,白净的脸颊上隐约透着两抹淡淡的不自然的红。。
  两秒后,阮舒的手臂垂下,全身心的戒备明显也在瞬间放下,嚅喏:“送我去医院……”
  浇的是冷水。
  她颤颤地在发抖。
  但她的身体非常地烫。
  用手中的浴巾包裹住她后,闻野条件反射地看向身边,张嘴要交待吕品。
  才记起吕品不在。
  皱了一下眉,他看回阮舒,顿了顿,勉为其难地抱起她。
  热热的,软软的。
  这是闻野抱她站起来时一瞬间的蹦出脑子的最直观感觉。
  垂眸,他发现她竟是蹙了眉,脸朝外偏,且身体分明比方才僵了一分,像是抵触他的怀抱。
  嗯……?闻野眯眸,冷嗤,霎时考虑是不是该直接丢了她。
  庄荒年在这时寻到浴室门口,关切相询:“怎样?姑姑怎样?”
  “她好像被下药了。”
  “下药?”庄荒年先是一怔,不瞬想通指的是什么药,表情不能更难看,“龌蹉!下三滥!”
  “我先送她去医院。”
  “对对对!赶紧去!”庄荒年点着头,“你先带她去!我处理完家事马上跟去!你照顾好她!正好培养培养感情!”
  “好。”“梁道森”应承。
  宅子里的佣人已经闻讯赶上来好几个,帮忙将昏死的隋润东往楼下搬,准备送去救治,兵荒马乱。
  闻野冷冷一笑,抱着她,兀自快步下楼,走出大门,走出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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