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驾香山

  冷面王转过脸去对着师傅抱怨:“先生看看她说的什么话,把我堂堂理政王爷当成保姆嬷嬷了!”
  师父赔笑:“还不是王爷对她与十三太过迁就,她这个机灵鬼,靠着王爷这棵大树,焉有不偷懒乘凉的理?”
  靠着冷面王乘凉?我有么?或许吧!
  不管我们有没有仗冷面王得势,尚书房事件平安过去,何绰退出了尚书房,至于他最后去了哪里,我懒得打听,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他的去向。
  七月,冷面王要去热河请安,此时,老佛爷忽然起意到西山碧云寺理佛,冷面王圣旨在身,不能耽搁,又十分不放心老佛爷,临行前发话,让我与师父随驾碧云寺。
  老佛爷的事情,即便冷面王不交代,我也会主动服其劳,中旬,我们随驾香山,香山绿树如荫,苍翠连绵,是个避暑胜地。
  老佛爷兴致很高,每天参拜观音外,会选在一早一晚游览香山的景致,由于香山绿树成荫,即便是烈日当空,也不见得有多热。
  我从小唱着我爱北京天安门长大,对香山慕名已久,虽然现在京城居住三年多,却灾祸连连无暇分身,没有好好游览过香山景致,心中常常遗憾。
  此次沾了老佛爷的光,公费旅游,将香山景致一网打尽,不亦乐乎!
  时进八月,我已将香山的景点尽收眼底心中,中秋的临近,是我开始躁动不安。
  我知道十三的驻地离此不远,似乎可以听到军营的喧哗与号角声。每每夜深人静,就会想起十三,初时回忆的甜蜜幸福感过后,余下的还是无边的思念,明知那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相亲相守,心中怨念丛生,犹如雨后春藤蓬勃生长,缠绕纠结。心中不得不恨,我到底那里不好,让康熙帝如此不待见!
  我也知道,十三奉了上命,不得擅自离开军营,我想也是白想,可是,还是幻想着,哪天他会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十三终没有出现。老佛爷却在一天,从早课开始,探究的目光不住的在我脸上扫过,害我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墨迹之类的东西。
  师父也担心的问了我好几次:“思盈是不是病了?脸色如此晦涩,都有黑眼圈了。”
  冷面王热河归来带来了康熙的问候。自此,冷面王经常亲自来送瓜果糕点,那态度叫一个恭顺诚恳。老佛爷对冷面王更是赞赏有嘉。
  日子在我的焦躁中,如水般平缓前行,八月十五这天一大早冷面王亲自带领留守的阿哥,到西山来看望老佛爷。早课后,随行的公公来传我,说老佛爷有差使要我办理。
  老佛爷见了我满脸的慈爱:“盈盈,过来,这一月来陪我理佛抄经辛苦了,本来不应该再让你去办差,可是,我思来想去呀,这差使还得你去才最合适。不知盈盈你是否愿意为皇阿奶跑这一趟?”
  我自然是满口答应:“思盈当然愿意为老佛爷效劳。”
  老佛爷笑盈盈的吩咐:“苏嬷嬷,春柳与秋桂太年轻,你叫上两个婆子跟盈盈去办差,交代她们要仔细服侍,不可大意。”
  见老佛爷要走,我慌忙拉住:“老佛爷,您还没告诉思盈,到底去办什么差使呢?”
  老佛爷笑得慈祥窝心,拍拍我的手臂:“哦,就是代我去大营看看我的孙儿老十三胤祥,本来我很想亲自去看看他,可是这老胳膊老腿的不灵便了,所以只好偏劳你走这一趟了。你代我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顺带给他带些吃食,告诉他,皇阿奶念着他。”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我百感交集,泪盈于睫,久久难于成语。
  老佛爷慈爱的拍拍我,打着眼色轻声交代:“这是好事呀,哭什么,去吧。皇上预备九月回銮,你那时与我会合回京就可以了。不过,军营里不准女人出入,这个要靠你自己想办法,能留多久也看你自己的本领了。你那两个使女就留在这里替你打掩护,明面上你是当天返回,你若露了行藏,皇阿奶我是不知道的,明白么。”
  慈祥的老佛爷也有孩子气的时候,我何其幸运,让堂堂老佛爷为了我而装糊涂。
  我让春柳与秋桂去给我弄来了几身干净的太监服饰,藏在老佛爷给十三包裹里,坐着轿子光明正大的下了香山,改乘马车直奔大营而去,想着今天中秋,月圆人圆,我笑意直达心底,这个老佛爷,我真是爱死她老人家了。
  我们一行作为老佛爷的钦差,受到了丰台提督的热情接待,随侍的公公口传懿旨,大意是因为老佛爷不放心十三阿哥的身体,亲自选派了小太监小盈子前来服侍,要十三上体天心努力办差,为皇上分忧等等。
  我为了不留把柄,一直低眉顺眼,不敢四处张望,只敢拿余光暗暗观察。十三跪接懿旨,初时不甚明白,等到听说了“小盈子”的时候,笑颜顿时在脸上蔓延,随即朗声谢恩。
  我们一行人被奉为上宾,好一顿招待,傍晚时分,两个婆子连带传旨太监原车返回,十三当场撰写了谢恩折,让传旨太监转呈老佛爷,表达了自己的殷殷谢意。
  小喜子带来一队士兵,把我带来得东西搬到十三的处所,十三并没有入住提督行辕,单居在营外一破败的小院里。好在有个单独的处所,我在此居住也不算是出入军营。此时,我倒要感谢太子的一片“心意”了。
  小喜子显然并没有认出我来,十三拉我外出游逛,吩咐他准备晚饭等一切事务。小喜子有些不乐意,一脸的疑惑,皱眉苦脸,似乎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失宠了呢。
  我随十三在一片林子里穿行,心里砰砰只跳,到了密林深处,竟然有一条潺潺小溪,为了平伏心情,也是那小溪着实可爱,拘水洗把脸,凉爽惬意;再捧口水喝了,味道甘冽。我见那溪水清碧如玉,忍不住脱了鞋子就要下水,被十三从后面轻轻搂住,“此乃流泉,水性偏凉,你是女子,不宜下水,会伤身子。”边说边在我耳边轻轻一吻,就这轻轻一吻,我就差点晕眩了。
  十三轻轻转过我的身子,与我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十三满脸的笑容犹如三月阳光,明媚温暖,温柔的眸子柔情满满,沙哑的声音带着颤音,透着微喘:“怎么几月不见就与我生分了?还在生那晚的气不成?其实那夜我并没有。。。”日夜思念的面孔近在眼前,温暖的怀抱让我失落已久的心灵找到了家,我满怀的情意有了依附,亦真亦幻,巨大的幸福感充盈我的全身,我泪湿眼眶,想笑,却哭了,我颤微着捂上他的嘴唇:“别。。。别说,我。。。我。。。”我的话被十三吞入口里,十三的吻象一个火种,点燃了我体内蛰伏已久的浓浓情意,我环上十三的脖子,回以火热的湿吻,舌与舌纠缠,唇与唇磨擦,火苗瞬间烧遍全身,整个人酥了、化了,我顿时迷失了自己。。。。。。
  新婚别离,长久的相思,意外的相聚,让我们忘情了,彼此贪婪的索取,巨大的喜悦与欢愉,让我全身酥软酸疼,仿佛下一刻骨头就会碎掉一般。
  我手脚酸软,无力的滑落,十三犹不满足,搂着顺势坐下,想更进一步,这里可是军营,戒备必定森严,,或许附近就有暗哨,我可不想当众表演春宫戏。我手脚无力阻止,只好借助身体的分量,像膏药一般紧贴在十三的胸前,使他不得施展,十三急切间不能得其所哉,在我耳边喘息诱惑:“盈盈,我想你。。。”
  我抬头瞧他,这话听着像歌词儿,我话尚未出唇,十三的头已经乘隙攻进我胸口的衣衫内,不知何时我已是胸襟大敞。十三的噬咬吮吸,使原本已经渴求难耐的我得到巨大的满足,愉悦的呻吟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也遗失了我最后一丝理智,再也无力推拒十三,看来今天这场野嘻再所难免了,我只好舍面陪夫君了。。。。。。
  正在十三手忙脚乱的为我宽衣解带间,远远传来小喜子的呼唤声,且声音越来越近,我的理智瞬间回归,连忙闪身树后整理衣帽,我刚穿戴齐全,小喜子已经近在眼前了:“主子,奴才总算找到您了,提督大人到处找您,说是有事与您商量。”
  十三被他搅扰,粗声恶气:“就你个猴崽子机灵,你是爷的奴才还是凌普的奴才?要你这般猴急狗跳的上竿子巴结?你是不是想改换门庭,另觅高枝?要走请早,爷这儿不留!”
  可怜的小喜子,一贯衷心不贰,现在被十三一顿莫名炮轰,更倒霉的是,不知身犯何错,见十三怒容满面,吓得扑通跪地,结结巴巴的哀告:“主。。。主子,奴。。。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此念头,如果奴才有被主求荣的心思,叫奴才喝水呛死,走路跌死,睡在床上也被被子捂死。。。。。。”
  十三懒得理他,拉着我就走,小喜子见十三似乎是真的生气不要他了,顿时慌了,抢上一步抱住十三的腿哀求:“主子真的不要奴才了吗?奴才哪里错了,您老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别赶奴才走,奴才身受主子与盈主子大恩,还没报答呢,奴才哪也不去,死也要跟着主子,主子,求求您老,别赶我走。。。。。呜。。。。。”
  十三不知是真的气大了,还是起了玩心,依然冷面相向。
  小喜子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而向我求救:“这位公公帮我说和说和吧,小喜子不忘你的大恩。”
  看着涕泪满面的小喜子,心有不忍,于是低头让他看清我的面容:“小喜子公公太客气了,小盈子我初来乍到,今后还要仰仗公公照应呢。”
  小喜子看清我的面容,惊喜的指着我:“盈主子,怎么是您啦!。。。。。。”
  我慌忙摆手,让他禁声:“嘘,是小盈子,记住了。千万别叫错,当心我揪捏耳朵。”
  小喜子认出我后,破涕而笑,站起身来:“原来是盈主子您呀,谢天谢地,这下好了,我有救了!”
  十三仍然横眉瞪眼,不假辞色,小喜子手脚无措,惶惶然不知如何行事,只好再次跪地:“奴才知错了,奴才眼睛长针眼了,下次再也不犯了。”
  我连忙拉拉十三的衣袖插话:“凌普不是找你有事吗?快去吧,别让人借题发挥。”
  十三临走还瞪小喜子一眼:“没眼色的兔崽子。滚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等十三走远,我在小喜子头上一敲:“别装死狗了,你主子走远了起来吧,一切有我呢!”
  小喜子叩头谢道:“谢谢盈姐姐!”
  “嘘!,是小盈子!”
  小喜子立马起身,喜盈盈的抱拳:“是,谢谢小盈子公公!嘿嘿,嘿嘿。。。。。。”
  看着皮猴一般机灵的小喜子,我心情大好:“怪不得你主子老骂你猴崽子,果然猴性!”
  (本章完)
  罗嗦几句:
  如果觉得写的还好,请你喝声彩!谢谢了!
  如果觉得不怎么样,请你告诉我!我改进!!!
  总之,谢谢亲们不离不弃,一路支持!!!
  我这里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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