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遗憾
一片崇山峻岭的森林地带，由于这里比较偏远的原因，荒芜的没有半个行人。
其中有一阵微弱的黑暗波动传荡而出，微弱的程度几乎完全发现不了，可还是被黑暗进化信赖者感应到了，随即告知飞羽。
在街市上，飞羽快速的行走在多多少少的人们中，低声问道:“信赖者，那股黑暗波动是谁发出来的？”
“已确定是梅菲斯特，位置是在东部的那片郊外森林中。”黑暗进化信赖者出声道。
“他居然还没被消灭，真是顽强。”飞羽并不奇怪梅菲斯特还活着，简单道:“既然他故意让我过去，那就去和他做个了断好了。”
........
森山密林中，在一颗有些歪斜的树下，地面上都是干涸的泥土和树叶，以及...不少掺和在其中的鲜红血渍。
一个穿着黑衣夹克的男子正坐在这颗树前，背部倚靠在树上，他没有动作，好像个死人一样。
因为全身没有半点力气，不知道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怔怔的仰望着天空。
“小子，我感受到你的怨气而来，现在就去消灭你所恨的人类吧！我把力量给你，将来由你来统治下这个地球！你所付出的代价只有你的身体而已。”
这句话是在监狱中，梅菲斯特对他说出的诱惑之声。
之后去作为黑暗路西法的手下、为保计划杀掉“石崛光彦”、为独吞扎基所留下的力量而与传承下来的黑暗适能者为敌。
不管过程中他做过什么，如今只有一个结果，黑暗进化者被剥夺走，他只能等着死亡降临.....
“嗖！”一道黑色的光芒落在男子的前面不远处，随后光芒收敛，显露出飞羽的身形。
飞羽看到眼前坐在树前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男子的样子很是狼狈，破损的衣服上落满了枯枝落叶，那半张开的眼睛里所露出的眼神里满是悔恨。
“你来了，是不是心里在想我这个恶魔也有今天。”秋叶止原对视向他，说出的声音击没有什么力气，以这种低音和飞羽对起话。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飞羽有些不可置信，还以为此次过来会和梅菲斯特做出最后的对决，倒是没想到他受伤到了这种程度。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还要发出黑暗波动吸引自己过来？
秋叶止原微微抬起眼眸，虚弱的开口道:“我已经是个即将死去的废人，连仅有的力量都被剥夺了，不会再给你造成任何威胁了。”
“梅菲斯特....”
飞羽慢慢的走过去，虽说对秋叶止原这个敌人怀有恨意，但这时见到他这副凄惨的样子，有些无话可说的感觉。
秋叶止原十分勉强的继续说出很低的声音:“你应该想知道很多的问题吧，比如与你作对的敌人是谁...纯净黑暗体是什么....奈克瑟斯在哪里之类的....，对吧。”
“你打算告诉我吗？”
飞羽慢慢踩踏着满地的落叶和泥土，来到秋叶止原面前，蹲下身子近距离看着他。他们双方此时再无往日的敌意。
“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就听好了。”
秋叶止原轻轻点下头，断断续续的说道:““他”能够使用黑暗领域g和随时随刻召唤异生兽，而且可以赋予我力量又可以操纵浮士德，是谁应该不用我多说了，你的敌人已另一种方式来说也就是你自己。”
“我自己？？”
飞羽一时完全理解含义，仔细一想，那位光之使者也确实提到过扎基的不少残余黑暗分身流落在无数次元宇宙中，难道和这个有关？
秋叶止原虚弱得快要到极点，没有理会飞羽，继续以无力的声音说下去:“纯净黑暗体是所有黑暗势力都渴望得到的东西，它所附属的黑暗力量是全宇宙最纯粹的，可以让持有者的黑暗力量狂化到什么样的程度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东西不可能找到了....咳咳！”
说到这里，喉咙的剧痛让他咳嗽起来，身上的伤势再次恶化。
“别说了，你的身体....”飞羽见此忍不住开口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
秋叶止原毫不在意自己的状况，艰难的吞了吞干燥的喉咙，说道:“还有奈克瑟斯的事情，那次我重新获得力量去和他对战，后来他被黑暗领域g带走就没在出现了，过去了这么久，想来应该死了吧。”
“你在医院的那个小女友或许并不简单，过几天的聚会他们并不是针对你准备的，包括了她。”
看着飞羽惊讶的样子，秋叶止原有气无力的继续说下去:“还有...所有的斯菲亚....包括古兰斯菲亚全都已经被他的黑暗感染了，现在全受他控制，你还要担心浮士德，上次出现救我的也是她...”
一直听着他无力的声音，飞羽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为什么，止原，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做敌人吗？”
“没什么原因，我只是在这段时间发现自己挺孤独的，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秋叶止原声音越发的不稳，明明快不行了，但还是努力的说出来:“我拥有力量就忘记了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失去力量后，我才终于发觉自己投入黑暗后，早已被这该死的“欲望”错改了心灵，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呵呵，是不是听着觉得很可笑....”
“所以现在你终于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在失去黑暗力量后，就逐渐想通了。”飞羽惋惜的说道，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到以往那个高傲而又卑劣的梅菲斯特如今会成为这样。
“我做过了太多的恶事，告诉你这些，算是为我的恶行做出点弥补吧。你那时候说的对，我恨人类又如何，自己不也是一个.....人吗？”
“很遗憾....我没有机会...赎罪了....”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无声。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双眼慢慢的闭上，头部也慢慢垂了下去。
“喂！别睡啊！”
蹲在他前面的飞羽一惊，上前抓住止原的双肩，大声的对他喊道:“振作起来啊，既然想要赎罪怎么可以倒下啊，你我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不是吗！”
秋叶止原的身体渐渐化作无数的紫色光点飘散在空气中，随后消失不见。
要是他能再次变身，或许像沟吕木一样成为光明梅菲斯特吧....
飞羽的脑海里不由闪过那十几次和梅菲斯特对战的场景，之前每一刻都恨不得消灭他，现在他却真的.....
“沙～沙～”周围的灌木丛在风的吹动下，轻轻作响，又带来些许凉意。
飞羽闭着双眼，回想着刚刚秋叶止原的一系列话，紧接着转身慢慢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