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代人的荣誉
仙台上。
“傀儡的层次相同。”蔺岑不甘望着远处的江寒：“但我在武斗殿战斗过多少次？使用的傀儡是最适合我的，而他才第一次参加，还是使用仙道傀儡，竟然完全压制我？他的法则境界，到底达到了何种层次？他真的是新人？”
他哪里知道，江寒早已悟出了大道真意。
大道真意，正常情况是仙神才能悟出的，至少也要点燃神火才能做到，圣境域中虽然个个都是人族最顶尖的天才，但能够在天地境悟出大道真意也属于少数。蔺岑的法则境界虽然高，但并非说境界高就能悟出大道真意，只能说境界越高，悟出的可能性越高。
当然，若能跨入仙神，那大多数都能悟出了大道真意。
更何况，蔺岑虽悟透了一条法则，可以说已经触摸到大道真意的边缘，但距离悟出自己的本源神通，则遥远无比，起码在跨入神灵境前都难以看到希望。
单纯论境界，江寒同样不亚于他，毕竟本源神通第二式便已相当于三阶仙神秘术层次。
再加上大道真意加持！
且论神魂意志，江寒更是站在如今所有圣境域成员的最巅峰，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能和他相比。
蔺岑又如何能赢。
这还只是神念操纵傀儡厮杀，若是真身搏杀，江寒怕是三招内便能将蔺岑斩杀，毕竟江寒的圣力层次已接近普通仙神，远超正常天地境强者。
“蔺岑，承让了。”江寒进入了武斗殿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笼罩武斗擂台的金光已经消失，江寒一个闪身便已降落到了擂台下。
蔺岑虽不甘心，但也飞下了擂台。
“江寒。”蔺岑喊道，接着他的手一挥，一枚空间直接扔到了江寒面前，并郑重道：“这戒指中，有一套由四十八柄普通神兵飞刀组成的神刀阵，价值八千到九千仙晶之间，至于另外三个箱子，各自放了五百仙晶，总价值便算做一万仙晶！”
江寒点头，手一挥接过了空间戒指，神念一动，戒指中的一个箱子又送到了蔺岑面前。
“这是？”蔺岑疑惑。
“向苍生输给了你五百仙晶，这是属于你的。”江寒脸庞露出一丝莫名笑意，赌斗得到的这些宝物，他并不会太在意。
蔺岑手一挥收起了箱子，同时眼眸盯着江寒道：“不愧是兵主弟子，这一战我虽不甘，但输了就是输了...将来的时间还长，我一定会再向你发起挑战。”
“你没机会了。”一旁的小盘哼道：“我老大修炼几百年就比你修炼几万年厉害，你现在都赢不了，还想将来？”
蔺岑眼眸微微一黯，但随即又涌现出无尽战意，一字一句道：“是，我的天赋不如你，修炼速度不如你...但修行路，先行者未必就能登上最高峰，你也会遇到劫难，你也会碰到瓶颈...千年不够，我就修炼万年、十万年、百万年...终有一天，我会击败你了。”
“一定！”
话音落下，蔺岑一个转身，径直飞出了武斗殿。
江寒望向蔺岑离去的背景，心中倒是对其多了几分欣赏，自语道：“终有一天？希望...你能活那么久吧！我等待你再来挑战我！”
真正的强者，岂会畏惧他人的挑战？
...
“哈哈，赢的好，让那些老牌金衣圣境也知道，我们虽然是新人，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浮乾痛快道：“真痛快啊！”
“江寒，多谢了。”向苍生眼眸中涌出阵阵激动。
心慧则说了一个字：“好。”但从他的神色变幻来看，他也没有那么平静。
其他金衣圣境居灵秀、付斯特、木方等三人，同样露出了笑容，他们六人虽然辈分和实力都远不如老牌金衣圣境，但在圣境域中抱团以来，确实是受到了一些讽刺和压迫。
尤其他们都很清楚，这次晗剑峰之战，这一届的所有新人金衣圣境，恐怕都会被横扫出局，也就会失去了继续呆在圣境域的资格。
虽然这是绝大多数核心成员会经历的事，但他们又岂甘心？
而江寒这一战，令他们痛快无比。
“我们，可是从诸界域会中共同走出来的。”江寒玩笑道：“要欺压，也该由我来欺压你们，哪里轮得到他们插手？”
“哈哈。”
向苍生、浮乾、心慧、木方等人都大笑起来。
...
另一端的老牌金衣圣境，除了已经离开的蔺岑，剩下的八人，加上后面到来的十余位金衣圣境，他们聚集在一起，面色都很凝重。
“妖孽。”
“这个江寒，实力非常强，应该有闯过通天塔一百三十层的实力。”
“废话。”银色长发青年陌环低沉道：“这一届的新人，都说黑衍风、武绛能和江寒齐名，但如今的黑衍风、武绛才闯到通天塔多少层？闯到了问心路多少层？”
“江寒呢？”
一群人尽皆沉默。
“陌环，我师尊曾说黑衍风和武绛，尤其是武绛，乃是这数千万年来最最顶尖的天才。”火红神剑冷厉女子轻声道：“若是江寒的天赋十倍于他们两个，那江寒又是什么层次的人物？”
“罗刀！”陌环口中吐出两个字。
一群人的心中一惊，若说黑衍风、武绛这种是被无数大能公认为绝世天才，能轻易成长为紫衣仙神，有一丝希望成为大能者。
那罗刀，便是被公认，一旦突破便注定称皇的绝代人物，人族这一纪元最最天才的人物，漫漫人族历史上都足以排在最顶尖的绝世妖孽。
江寒，能和他相比？
“江寒将来的高度，我不知道。”陌环淡漠道：“但从他的进步速度来说，丝毫不亚于罗刀神将那等人物...你们要清楚，一百多年前离开晗域时，他才闯到通天塔七十七层。”
一群人沉默。
对啊！
像他们这些老牌金衣圣境，大多都是数万年才能闯过通天塔一百三十层，这便是已经算是人族中的顶尖天才？而江寒呢？效率百倍于他们。
这样的天才，平均下来，人族一个纪元也不会超过十位！
“或许，这江寒将来的成就令我们仰望，他的光芒会令我们这一代人黯然，会如罗刀神将成为我人族一个时代的象征！”陌环轻声道：“但是，在如今他依旧只是一个新人，我绝不允许我们连击败他一场都做不到！”
“绝不允许。”
“不允许。”
一群金衣圣境眼眸中流露出了无尽战意，他们震撼于江寒的天赋，但他们也不允许自身就这样认输，这已经不关于个人的荣辱。
这是一种传统，更是一代人的荣誉！
“凌涟。”
“凌涟，我们这群人中，唯有你的法则感悟最高，只有你出手了。”
“对。”一群人金衣圣境一个个开头，或许他们中很久没有展露实力如今境界也很高，但却希望别人能去打头阵试探一下江寒的极限在何处。
见证一位盖世天骄的崛起，这称得上是见证历史，但没人愿意成为天骄走向巅峰的一块垫脚石。
火红神剑的冷厉女子沉默片刻，随即轻声道：“我尽力而战。”
若有可能，冷厉女子凌涟并不愿对上江寒，她并无十分把握，但她别无选择。
...
嗖~
冷厉女子凌涟身形一动，便已化为一道流光冲出了人群，降落到了擂台一端的仙台上，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远处擂台下的江寒，徒然开口道：“江寒，上擂台一战！”
“一战~一战~一战~”
声音清脆而充满冷意，回荡在广阔的武斗场中，整个武斗场顿时沸腾了，无数的红衣圣境、黑衣神将以及其他的一位位金衣圣境，尽皆望向了江寒。
正在和心慧、向苍生等人交谈的江寒闻声望去，发现擂台上的正是之前那一群金衣圣境中如同首领一样的背负火红神剑的冷厉女子。
“她竟然上场了？”浮乾的面色一变。
江寒疑惑道：“她是谁？”
“江寒，你应当知道，除了你们三名新人紫衣，还有六名老牌紫衣圣境，每一位都闯到了通天塔一百四十层以上乃至更高！”浮乾道：“而如今还活着的数百老牌金衣圣境中，能够闯过通天塔一百四十层的，便被称为顶尖，这样的人，有八位！”
江寒点头。
老牌金衣圣境，闯过通天塔一百二十层是底线！闯过通天塔一百三十层是正常水准，而闯过通天塔一百四十层便是顶尖金衣，能够和紫衣圣境一较高下。
“她...难道是...”江寒轻声问道。
“不，她并非那八大顶尖金衣之一。”浮乾道：“凌涟，仙道！拜的太清一脉的东华仙皇，修的是飞剑术，出身人族疆域天坤大世界，三百年前闯至通天塔一百四十层，失败！通天塔排名，当代第十五！”
“第十五？”江寒的瞳孔微微一缩。
仅次于六位紫衣和八大顶尖金衣？
因为和恒崛的冲突，所以江寒和弃霸神将交谈中，询问了很对有关老牌紫衣圣境、顶尖金衣圣境的讯息，也在万象殿中搜寻了相关的一些资料。
但江寒，真的没想现在和那些最顶尖天才在武斗殿碰撞，因为，通天塔一百三十层和一百四十层，那是质的变化，武斗殿对决他没有一丝把握。
即使这凌涟，同样如此。
“江寒。”凌涟盯着江寒，冷厉道：“我圣境域，自共主创立始，就没有新人能够在第一次的排序对决上横扫八方，从来没有一位新人敢入洞天便号称同代第一人。”
“你既然敢做，便要能接受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