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偷偷回T市
倪乐卉很是无语,爸放软的话,她听不进去,爸话赶话的话,她反而信以为真,他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去过问,那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她有没有出生都不知道,她也没资格去过问,现在,她不想爸妈离婚。
“妈,你能别钻牛角尖吗?”倪乐卉叹息道。
“你说我执迷不悟,又说我钻牛角尖,乐卉,你能别偏向你爸吗?”左易梦失望的看着倪乐卉。
“你这么欺负我爸,我能不偏向我爸吗?”倪乐卉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左易楚瞪着倪乐卉,倪乐卉刚刚的话太小声了,她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倪乐卉摇头,她才不怪重复一遍,抬手将垂在耳边的发丝掠到耳后,又说道:“妈,爸是被你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你还不了解爸吗?只有你恶心他的,他怎么可能恶心你。”
“他都亲口说恶心我了,你还不相信,难道你想我当耳聋吗?”左易楚质问道。
“有的时候当耳聋也能平息风波。”倪乐卉说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幸福一辈子,何必这么计较,况且,爸还是无心的,在她的记忆里,爸很爱妈,很纵容妈,反而是妈得理不饶人,没理也强词夺理,爸总是让着她,这么多年这样的日子,他们早就习惯了。
“我不能。”左易楚吼道,随即又说道:“纵使我当耳聋,我的眼睛呢?难道你让我也当瞎子吗?”
“妈,精明如你,难道看不出来,有人另有用心吗?”倪乐卉说道,连她都看出来了,妈不可能不怀疑,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所有的巧合都起源于阴谋,倪乐卉只是好奇,谁会这么无聊离间一对中年夫妻呢?
除了毕俊,倪乐卉想不出第二人,可是如今的毕俊已经中风躺在病床上,他做这些事情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引狼入室。”左易楚突然说道,倪乐卉沉默,跟颜丹彤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不明白,左易楚到底在说什么,她引谁入室了,左易楚接上来的话,让两人彻底无语了。“我就不该让你叫明艳来家里过年,我就不该拒绝跟他们去明艳家里,我就不该……”
“妈,停。”倪乐卉听不下去了,打断左易楚的话,说道:“妈,明艳是谁,她会看上我爸吗?会对我爸一见钟情吗?我觉得你真的想太多了。”
“他们是不是一见钟情,我是不知道,我怀疑,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们的爱好相同,又聊得来,看他们的样子,你是初次见面,我看他们早就认识了。”左易楚笃定的说道。
“妈,如果爸真跟明艳早就认识了,爸早就跟你离婚了,何况,提出离婚,不是爸先提出,是你先提出的。”倪乐卉无奈的说道,真想敲开老太太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装了什么。
“所以我才说他厉害。”左易楚说道。
“小姨,你真想太多了,我保证,小姨父跟明姐之间绝对是清白的。”颜丹彤忍不住说道。
“你的保证有用吗?你真正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吗?”左易楚把颜丹彤堵得说不了一个字。
“妈,你坦白从宽,你跟爸闹离婚,是不是因为毕舅舅。”倪乐卉质问道,转移话题,这事是因明艳而起,妈有些敏感,不能继续下去。
“不是。”左易楚说道。
“好,妈,我相信你。”倪乐卉信了,只要不是因为毕舅舅,什么事情都好决然了。“丹彤,我妈就麻烦你跟表哥照顾。”
“大嫂,你……”颜丹彤有些茫然,不明白倪乐卉是什么意思。
“倪乐卉,你想做什么?”左易楚打断倪乐卉的话。
“妈,你跟爸见面就吵,整天吵个没完,再深的感情也有吵淡的时候,我觉得你们该分开一段时间,等你们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想明白后,你若是还是坚持要离婚,我便不会再阻止你了。”倪乐卉说道。
左易楚沉默,颜丹彤也懂了,说道:“大嫂,你放心,我跟智帆会照顾好小姨。”
“你要带他去哪儿?”左易楚问道。
“妈,你这是在关心爸吗?”倪乐卉问道。
“关心他?哼!我都要跟他离婚了,你们爱带他去哪儿,是你们的事。”左易楚冷哼一声,嘴硬的说道。
倪乐卉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们都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见倪乐卉起身要走,左易楚叫住她,问道:“为什么不是你们带我走?”
“妈,你比爸更适合在温家住。”倪乐卉意味深长的说道,毕竟左易梦是她的大姨,而不是她的大姑。
左易楚想了想,也觉得对,这么多年回T市过年,他们都住在温家,若是跟乐卉去颜家住,她还真不习惯,她是喜欢热闹,但是颜家太过于热闹了,颜家这种气氛,不合适她。
颜丹彤陪着左易楚在房间里,倪乐卉去书房找人,见倪爸爸跟颜尧舜还在下棋,温智帆在一边端茶倒水。
“爸,妈都要跟你离婚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下棋。”倪乐卉说道。
倪爸爸看了倪乐卉一眼,很笃定的说道:“就你妈这个脾气,除了我能容忍她,还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她。”
“爸,别自信过头了,小心乐极生悲。”倪乐卉提醒道,她真想告诉爸,毕舅舅有消息了。
“乐卉,你现在怀着孕,我跟你妈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放心,我有分寸。”倪爸爸说道。
“你有分寸,你若是有分寸,会说出伤人的话吗?”倪乐卉睨了颜尧舜一眼,想到他们的未来,倪乐卉有些担心了,他们会不会到了中年像爸妈这样闹离婚?
“我是口是心非。”倪爸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心。”倪乐卉瞪了倪爸爸一眼,又说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句话,妈可伤心了,还以此为由,加深了离婚的相法。”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提醒着她,我都可以对她宽宏大量,她反而抓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我闹离婚,我心里有气,我不甘心,我跟小艳明明就没做什么事情,不就是一个吻,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至于闹成这样吗?还吵着要跟我离婚,她以为我不敢跟她离吗?离了婚,谁会后悔还不知道。”倪爸爸说道。
闻言,倪乐卉无语了,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他们真的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小姨父,我知道最后后悔的人会是小姨,可是,你真忍心用这样的方法来惩治小姨吗?”温智帆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想,是她逼我的,我也没办法。”倪爸爸看着温智帆,一脸苦恼的说道。
“我觉得我妈是应该被教训一下,这么多年,她把我爸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不能她一点教训,我都觉得爸很冤。”倪乐卉说道。
“乐卉。”温智帆挑眉,她是在落井下石吗?
温智帆看着颜尧舜,颜尧舜沉默不语,倪乐卉的决定,他向来是支持的,从来不反对。
“乐卉。”倪爸爸很感激的看着倪乐卉,还是女儿了解他,拉着倪乐卉的手,这女儿真贴心,不像乐意,出了这样的事情,因为自己喝了酒,她连家都不敢回。
“但是,爸,你要想清楚,离婚可不是儿戏。”倪乐卉又提醒道,打心底她还是不希望他们离婚。
“乐卉,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跟你妈离婚。”倪爸爸保证道,无论他说了多过分的话,是被话赶话,还是有感而发,离婚,只是口头上说说,他打心底从来没想过跟她离婚。
“爸,我问一件事情,你要老实回答。”倪乐卉说道。
“好。”倪爸爸点头。
“你跟明姐之间,到底是什么意思?”倪乐卉问道。
倪爸爸挑眉,放开倪乐卉的手,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质问道:“连你也怀疑我们吗?”
“爸,我没有怀疑你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我怀不怀疑你们,而是妈怀疑你们,她手机里又有你亲吻明姐的照片,尤其是你看明姐的眼神,妈在乎的并非是你吻明姐,而是你看明姐的眼神。”倪乐卉提醒道。
“我们都喝醉了,不过,我可以发誓,除了吻之外,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倪爸爸保证道。
“眼神呢?”倪乐卉问道。
“我都说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倪爸爸有些头痛了,喝酒都坏事,他就不该因为高兴而喝酒,喝一点点也没事,因为明艳的酒好,他跟乐意都贪杯了。
倪爸爸在想,如果他听乐意跟明艳的话不回家,在明家住下,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又或许事情会更糟糕,无论他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行了,乐卉,你就别逼小姨父了。”温智帆劝说道。
“我没想要逼他。”倪乐卉说道。
“现在怎么办?”倪爸爸问道,冷静之后,他就后悔了,他了解左易楚的脾气,让她发发脾气就行了,何必跟她对着干,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他心里也清楚,他说的那句话有多伤人,无疑不是提着左易楚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都埋藏在心底,为什么突然说出来了呢?
倪爸爸抓了抓短发,万一左易楚紧抓着不放,万一左易楚真要跟他离婚,他怎么办?
“你们先放开一段时间,等你们都冷静下来,想清楚之后,接下来你们要怎么做,我也不管了。”倪乐卉说道。
“分开一段时间?”倪爸爸望着温智帆,又看向颜尧舜。
“小姨父,我觉得乐卉这个办法可行。”温智帆赞同,只有分开,才不会矛盾激化,只有控制住矛盾激化,才不会口不择言说出伤人的话。
“乐卉,你准备把你妈带去哪儿?”倪爸爸问道。
倪乐卉嘴角一抽,爸哪儿来的自信,妈会让他在温家住下。
“爸,不是我准备把妈带去哪儿,而是我准备把你带去哪儿。”倪乐卉说道。
“我?”倪爸爸指着自己,见倪乐卉点头,倪爸爸也反应过来了,说道:“她比我更适合住在温家,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住?”倪乐卉反问道。
“去颜家,热闹一点。”倪爸爸说道。
“爸,你确定吗?颜家很复杂,你确定要跟我去颜家住?”倪乐卉问道。
“确定。”倪爸爸点头,乐意在颜家住了一段时间,把颜家的情况也跟他叙说了一遍,说真的,他也想渗合进去,但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他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颜家观察观察,看看颜家的人是怎么对乐卉的。
“你有意见吗?”倪乐卉问向颜尧舜。
“我去亲家家里暂住,理所当然,谁敢有意见。”倪爸爸抢先一步说道。
颜尧舜笑了笑,摸了摸倪乐卉的头。“爸高兴就好。”
对于颜尧舜的上道,倪爸爸很满意,对这个女婿也愈加满意了。
左易楚留在温家,由温智帆跟颜丹彤照顾,颜尧舜跟倪乐卉把倪爸爸带走,倪乐卉打电话给倪乐意,得知他们在闹离婚,倪乐意很是激动,倪乐卉又告诉她暂时稳住了,倪乐意才松了口气,倪乐卉让倪乐意在这段时间就住在明家,别回温家给妈添堵了。
这事还让她保密,别让明艳知道了,不然丢脸就丢大了。
以明艳的个性,知道此事后,肯定会去家里向左易楚解释,这种事情,越解释越糟糕,如果是别人,或许有用,可在左易楚这里,完全没有用,还会让她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有心虚,才会否认,才会急着上门解释,如果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何需要解释。
颜尧舜跟倪乐卉把倪爸爸带回颜家,除了齐宛海,其他人都不意见,齐宛海孤立无援,她不同意也没办法。
打完招呼后,倪乐卉带着倪爸爸住进倪乐意住过的房间。
“爸,折腾了这么久,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倪乐卉说道。
“好。”倪爸爸打量着房间,颜家比温家宽,装潢也豪华,倪爸爸素来俭朴,还有些不习惯,见倪乐卉要走,倪爸爸叫住她,忍不住说道:“乐卉,他真是尧舜的父亲吗?”
“不然呢?”倪乐卉没好气的问道。
“我看他像尧舜的爷爷。”倪爸爸说道,刚刚看到颜英邦的第一眼,他就误以为是颜尧舜的爷爷,他是听乐意说过,颜尧舜的父亲很老,但是,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老很多。
“爸,你最好别瞎打听,尤其是别跟他走得太近,你女婿会不喜欢。”倪乐卉提醒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们添麻烦。”倪爸爸保证道,外界都知道,他们父子不和,视如仇敌,他也是知道的。
“颜家很复杂,你要小心点。”倪乐卉提醒道。
“行了,我心如明镜,我累了,昨晚你也没休息好,快回房休息。”倪爸爸催促道。
走出房间,颜尧舜在门外等她,见她出来,颜尧舜上前搂着她,很是心疼。
“别这样。”倪乐卉抬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医院……”
“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我放心去医院住下吗?”倪乐卉打断颜尧舜的话。
“可是你……”
“颜尧舜,我是产科医生,我心里清楚,我这种情况即使住在医院,也解决不了问题。”倪乐卉说道,颜尧舜沉默。
她不去医院,无论他怎么劝说都没用,况且,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倪爸爸谨记着倪乐卉的话,没什么事情绝对不离开房间,他若是无聊,可以找颜尧舜下棋,倪乐卉孕吐这么厉害,颜尧舜要照顾她,倪爸爸不好意思去打扰,因为严昌拓的关系,倪爸爸对颜子翌没什么好感,严昌拓是什么样的人,他结交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对颜子翌,倪爸爸有些排斥。
他也尽量避开颜英邦,可颜英邦并不放过他,颜英雄扶着他上来找倪爸爸,手里又拿着棋盘,倪爸爸有心拒绝,可拒绝不了颜英邦手中拿着的棋盘。
“颜尧舜,别生气,我去找我爸。”倪乐卉见颜尧舜闷闷不乐,有些后悔带爸来颜家住了。
“算了,只要爸高兴就好。”颜尧舜拉住倪乐卉,他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万一爸跟他成为朋友了呢?”倪乐卉问道。
“只要爸高兴就好。”颜尧舜还是那句话。
“颜尧舜,我不想你勉强。”倪乐卉有些愧疚的看着颜尧舜。
“我不勉强。”颜尧舜笑了笑,将她搂抱进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乐卉,别胡思乱想,我没事。”
站在落地窗前,阳光照射进来,颜尧舜浑身似乎被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浅金色光芒,那俊美到极致的容颜恍若神祗。
“妈,消消气。”颜子悠安抚道。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齐宛海愤怒的说道,好不容易倪乐意走了,这才多久,老的又搬来颜家住了,他们倪家的人真将颜家当成酒店了吗?更可恨的是,颜英邦还乐见其成。
颜子悠不停的安抚着齐宛海,门铃响起,刘婶去开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孙煜。
“子悠,阿姨这是怎么了?”孙煜好奇的问道,以前他来了,齐宛海都热情接待,今天他来了,齐宛海却没理会他,脸色也不太好。
“妈在生气。”颜子悠小声的说道,她劝不了,孙煜应该劝得了。
“谁惹妈生气了?”孙煜问道,颜子悠把事情的经过叙说了一遍,孙煜也懂了,看了一眼三楼的方向,坐到齐宛海面前,说道:“妈,眼不见为净,你要不要去孙家住几天?”
“我去孙家住?”齐宛海挑眉,说道:“我去孙家住,孙夫人同意吗?”
“对了,阿姨,忘了告诉你,我妈去美国了。”孙煜说道。
“去美国?”齐宛海有些不淡定了,说道:“初六就是你跟子悠的婚礼,今天初二,你妈这个时候去美国,她是什么意思?”
“阿姨,你放心,婚礼我已经准备妥当了,至于我妈,她能不能赶回来,我跟子悠的婚礼都不会受到影响。”孙煜说道。
“孙煜,这不是你们婚礼受不受影响的问题,而是……”齐宛海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更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说道:“你妈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儿子在结婚,她居然缺席,她是不赞成这桩婚事吗?她是看不起我家子悠吗?她要是不满意,没关系,以我们颜家的势力,想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不是什么难事。”
“阿姨,你先别生气,听我跟你解释。”孙煜一点也不着急,他对自己的信心,一点能说服齐宛海。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一个一个不让我省心,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才满意,没一桩事情能让我满意的,真是气死我了。”齐宛海愤愤的说道。
“阿姨,是这样的,我妈病了,需要去美国治疗。”孙煜说道。
“什么?”齐宛海跟颜子悠面面相觑,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齐宛海很怀疑,审视的目光看着孙煜。“真的假的?”
“阿姨,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舅舅中风了,无论是我跟子悠的婚礼,还是我舅舅中风的事情,无论如何,我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T市,舅舅中风的事情,对我妈的打击很大,突然晕倒了。”孙煜说道。
闻言,齐宛海觉得孙煜说得有道理,又问道:“本市也有好医院,为什么要去美国?”
“这是我妈的老毛病,只有美国那边的医院才有办法。”孙煜回答道。
齐宛海想了想,孙煜的话,她找不到话来反驳,试探性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跟子悠的婚事……”
“如期举行。”孙煜打断齐宛海的话。
“你妈病了。”齐宛海提醒道。
“我妈是病了,但是有阿姨。”孙煜说道。
“你是说?”齐宛海有些意外的看着孙煜,孙夫人病了,按理说应该取消婚礼,可孙煜却要坚持,齐宛海突然有些害怕了,她看不懂孙煜了,或许,她从来没看懂过孙煜,这样的男人,把子悠嫁给他,真是对的决定吗?
“阿姨,我相信你,你能独自撑起场面。”孙煜说道,这顶高帽子戴得。
齐宛海敛起思绪,拉着孙煜的手,又拉着颜子悠的手,说道:“你放心,为了我女儿的幸福,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谢谢阿姨。”孙煜感激的看着齐宛海,颜子悠却是沉默不语。
“都是这家人,说什么谢谢,况且,我这么做是为了我的女儿。”齐宛海笑着说道。
孙夫人不在,婚礼在即,齐宛海更忙了,无心理会其他事情了,专心准备着婚礼,她一定不允许女儿的婚礼有一丝的不圆满。
酒店的总统套房内,颜晓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霍尔穿着酒店松松垮垮的浴袍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霍尔立刻合上电脑,抬头笑看着颜晓晓。
颜晓晓反射性的低头,不敢面对霍尔火辣辣的目光,他们是同学,后来又变成了朋友,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颜晓晓心里清楚,霍尔对她是什么心思,可她只当他是好朋友。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共处一室,她会变得那么不自在呢?
是从她察觉到霍尔对她的情愫,还是从她发生那件事情后呢?
颜晓晓猛的摇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她对霍尔说得很清楚,他想要的,她给不了他,霍尔也很明白的告诉她,他对她的帮忙,是心甘心愿,不需要她有任何回报,他爱她,是他的事情,她不爱他,是她的事情,他不会逼着她爱自己,只要能帮到她,他就很满足。
“洗完澡了?”霍尔的声音有些压抑,气氛有些尴尬。
“嗯。”颜晓晓轻轻点头,又偷瞄了一眼霍尔,正巧,霍尔也在看她,四目交接,霍尔的目光灼热撩人,让颜晓晓很不舒服,更多的是紧张。“你能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吗?”
“你能别诱惑我吗?”霍尔反问道。
“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颜晓晓质问道。
“对我来说,你无时无刻不是在诱惑我。”霍尔深情的看着颜晓晓。
“霍尔,我要生气了。”颜晓晓提醒道。
霍尔突然笑出声,说道:“行了,不逗你了。”
“你刚刚在开视频会议吗?”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颜晓晓绞尽脑汁的找话题。
“结束了。”霍尔说道。
“霍尔,如果你忙,你就去处理你的事情,你不用寸步不离的陪我。”颜晓晓说道。
“我不忙,况且,我喜欢寸步不离的陪着你。”霍尔说道。
“霍尔,你这又是何苦呢?”颜晓晓叹息着。
“对了,你有打电话给你哥让他来接你吗?”霍尔问道,转移话题。
“没有。”颜晓晓摇头,白了霍尔一眼,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是偷偷回来的。”
如果让哥知道她回T市了,哥只会把她送回美国,颜子悠初六结婚,颜子悠的婚礼,她怎么能不参加呢?她不仅要参加,她还要给颜子悠一个难忘的婚礼。
颜子悠想得到幸福,简直可笑,颜子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幸福吗?
齐宛海不是以颜子悠为荣吗?好啊!她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颜子悠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颜子悠在美国的生活暴光后,孙家还敢承认这个儿媳妇吗?孙煜还会娶她吗?
“晓晓,其实,有时候放下,对你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霍尔忍不住说道。
放下,哼!不可能。
“你打电话给她了吗?”颜晓晓转移话题,她不想因颜子悠的事情跟霍尔闹不愉快,这次回来,如果不是霍尔,她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美国。
她回T市的事情,连明姐她都没说,以她对明姐的了解,明姐一定会出卖她。
“你希望我给她打电话吗?”霍尔问道。
“霍尔,不是我希不希望,而是……”感受到霍尔灼灼燃烧的眼神,颜晓晓慌乱的不知所措,她比谁都明白,霍尔为什么坚持不肯要两个房间,虽然他的理由是,为了更好的掩饰她的行踪,他若是要两个房间,肯定会让人发觉,只要一个房间,不会有人起疑。
“没打。”出不想打,这句话霍尔保留在心里。
“没打,你怎么能不打呢?那我帮你打。”颜晓晓很是热情,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电话机,霍尔已抢到她身边,将她整个人都被横抱了起来。“啊!”
颜晓晓被霍尔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又不敢挣扎,只得牢牢的拽着他的衣领,任由他将她抱到柔软的大床上。
“霍尔,你想干什么?”颜晓晓想翻身起来,霍尔却轻轻地将她锁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他颤栗地拥紧她,修长的十指疼惜地抚过她娇艳的脸蛋,感受着她与自己同样急促的呼吸:“你忘了吗?”
“什么?”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颜晓晓死命地拽着被单,深呼吸着,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焦虑。
霍尔抬起她的下巴,无限深情的说道:“我们在假装情侣。”
颜晓晓嘴角抽搐,这个提议是霍尔提出的,只有这样,他才愿意带她回T市,她想要拒绝,可是她拒绝不了霍尔的帮助,她心里清楚,如果不霍尔不帮她,就没人帮得了她。
霍尔的话,沉重得让颜晓晓喘不过气来,许久,颜晓晓才吐出轻如蚊蚋的声音。“哦。”
“哦是什么意思?”霍尔问道。
“你能不能起来。”颜晓晓想发火了,装情侣也不用压在她身,况且,这里也没外人。
“我又不重,压一会儿,又不会压坏。”霍尔笑着说道,话虽这么说,但霍尔还是起来了。
颜晓晓坐起身,瞬间觉得一身轻松了,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四周,问道:“今晚我们怎么过?”
“你想要怎么过?”霍尔暧昧的问道。
“你能别胡思乱想吗?”颜晓晓白了霍尔一眼,说道:“我说要两间房,你非要一间,房间里就一张床,我们要怎么睡?”
“这床够大,我们可以挤一挤。”霍尔打量了一下四周,故意说道。
颜晓晓翻白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很危险了,他们若是再躺在一张床上,颜晓晓不想往下想,她虽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人,如果霍尔是她喜欢的对象,又或许说霍尔不是她的朋友,玩一夜情她是没意见,可霍尔是她的好朋友,玩一夜情,也不会找霍尔。
况且,他们只是在装情侣,她可不想假戏真作。
“我不想跟你挤。”颜晓晓说道。
“为什么?”霍尔不解的问道。
“危险。”颜晓晓直白的吐出两个字。
霍尔愣了一下,极力忍着想笑的冲动,问道:“的确,跟你挤在同一张床上,我会很有危险。”
“我很危险。”颜晓晓提醒道,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而他这个大男人,会有什么危险,她一个弱女人能把他怎么样?他不把她怎么样了,她就烧高香了。
“可我觉得我很有危险。”霍尔坚持认为,颜晓晓彻底败给他了。
“两个选择,你睡沙发,我睡床上,要么你睡床上,我睡沙发,我一个弱女子,你忍心让我去睡沙发吗?”颜晓晓问道。
霍尔默了,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理直气壮去跟她抢床睡吗?
“你选什么?”颜晓晓催促道,她很好,让霍尔先选。
“我有选择吗?”霍尔没好气的问道。
“有,我还让你先选。”颜晓晓说道。
霍尔起身,朝沙发走去,颜晓晓很好心,分给他一床被子,颜晓晓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霍尔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
“晓晓,我们真不能挤挤吗?”霍尔可怜兮兮的问道。
“不能。”颜晓晓直接拒绝。
“真残忍。”霍尔抱怨道,颜晓晓直接关灯,霍尔只能认命的睡沙发。
越靠近婚礼日,颜子悠心越是不安,最近更是寝食难安。
齐宛海虽在忙碌,颜子悠的反应,她看在眼底。
“子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齐宛海关心的问道。
“没有。”颜子悠摇头,坐沙发上,玩着摇控器,齐宛海还想问她什么,颜子悠却起身。“妈,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睡一会儿。”
齐宛海想要送颜子悠回房,却被颜子悠拒绝了,只能目送颜子悠上楼,看着一边看报纸的颜子翌,伸出脚踢了踢颜子翌。
“妈,又怎么了?”颜子翌挑眉问道。
“子悠有些不对劲,你能不能关心点她。”齐宛海说道。
“有你关心就够了。”颜子翌说道,他的心情也不美丽,看到颜尧舜跟倪乐卉秀恩爱,他只觉得很堵心,才没有心情关心颜子悠。
“你是她二哥,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你跟子悠的兄妹关系,能像颜尧舜跟颜晓晓的,我就很欣慰。”齐宛海忍不住说道,颜尧舜对颜晓晓有多好,她也看在眼底。
“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关心子悠了?”颜子翌问道。
“两只眼睛。”齐宛海指着自己的双眼说道,她就没见颜子翌对子悠有多好。
“妈,你能别胡思乱想吗?子悠这是婚前恐惧症,除了她自己,只有你能开导她,我可开导不了。”颜子翌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放下报纸。“妈,我先回房休息。”
“你……”齐宛海怒目看着颜子翌的背影,真是气死她了,叫他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他居然这态度,怪不得子悠这么羡慕颜尧舜疼爱颜晓晓。
“妈,谁又惹你生气了?”颜子腾从楼上下来,对上齐宛海怒火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即关心的问道。
“你穿成这样,是要出门吗?”齐宛海问道,对颜子腾的穿着,她真心不喜欢,穿得跟流氓似的。
“妈,朋友打电话叫我出去一下。”颜子腾说道。
“什么朋友?”齐宛海立刻紧张起来,对于颜子腾的朋友,齐宛海是很不放心的,总觉得他们会把她的儿子带坏,好不容易才让她的儿子改过自新,这些天子腾的表现,她也很满意,她看出来了,子腾是真的想要戒赌,这次不是敷衍她。
“妈,你放心,这个朋友你也认识。”颜子腾来到齐宛海面前,抱着齐宛海有脖子,神密的说道:“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齐宛海挑了挑眉,看着颜子腾,问道:“是朋友吗?”
“暂时还不算。”颜子腾说道,他还没将人追到手,还算不上是他的女朋友。
“你对她,是真心的吗?”齐宛海问道,小儿子要交女朋友了,想要认真的对待感情了,这是一件好事。
“当然是真心的,不是真心的,我才不会甩她。”颜子腾说道。
“是谁,哪家小姐?”齐宛海追问道,别的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那个女人的家庭出身,看看那个女人配不配得上她家儿子,颜家的儿子,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配得上,也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嫁进颜家。
“妈,你别问这么多,暂时保密,我可以向你保证,家境绝对清白,你也绝对满意。”颜子腾保证道。
“你可不许骗我。”齐宛海警告道,对颜子腾的话,她还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的相信,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颜子腾说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颜子腾立刻解释道:“当然,这件事情除外,我保证,除此而外,绝对没有任何事情骗你了。”
“这就好。”得到他的保证,齐宛海才稍稍安心,或许,在别人眼中,颜子腾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在齐宛海眼中,颜子腾是个好儿子,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若是不对他好,还指望谁能对他好。
“他的话,你也信。”一道冰冷的讽刺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