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她莫名被抓

  倪乐卉败给他了,就因为她只顾着李太太,没顾得上他,他就生气,关机不回微信,还去买醉。
  “地址?”倪乐卉问道,聂杰洋说了一下地址,倪乐卉记住了,说道:“等着,我一会儿来。”
  聂杰洋这头,听到倪乐卉这么说,他觉得她还有话没说完,她完整的话应该是这样,我一会儿来收拾他。
  “出什么事了?”温智帆问道。
  “没事。”倪乐卉回答,在温智帆的眼神下,又说道:“他去酒吧买醉了。”
  “乐卉,帮我谢谢颜尧舜。”温智帆说道。
  “谢谢?”倪乐卉莫明其妙,表哥没头没尾的让她帮他谢谢颜尧舜,谢他什么?谢他娶了她吗?至于吗?颜尧舜是有钱,但那又如何?他们都是二婚,她可没心里包袱觉得配不上他,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他出手帮了温氏,让温氏度过难关。”温智帆说道。
  “听不懂。”倪乐卉摇头,他出手帮温氏什么?温氏又怎么了?
  “前段时间,温氏出问题了,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颜氏突然跟温氏合作,温氏有可能面临倒闭,你大姨只知道是颜氏雪中送炭,却不知道是颜尧舜雪中送炭,温氏跟颜氏没有合作来往,你大姨找过以前跟温氏合作的公司,都被他们拒之门外,他们都觉得温氏大势已去,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岂会雪中送炭,颜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帮温氏,不是颜尧舜为了你,还会是什么。”温智帆说道,温氏出事,妈没透露半句,再累再苦,妈都一个人扛,还是他调查出来的,如果颜尧舜不插手,他会放弃自己喜欢的工作,接下温氏。
  “还有这事?”倪乐卉很震惊,温氏出事了,大姨却没透露只字片语,她还把涵函丢给大姨,倪乐卉不敢想象,那段时间大姨是如何扛过来的。
  怪不得他回来的时候,会问她跟大姨的关系,如果她说不好,他是不是会冷眼旁观,倪乐卉庆幸,她实话实说了。
  “乐卉,这事你大姨不说,我们就当不知情。”温智帆提醒道。
  “我知道。”倪乐卉点了点头,此刻的心情很复杂,难以言语的复杂,她都不知道,颜尧舜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的事。
  正如表哥所说,如果不是为了她,颜尧舜没理由雪中送炭,他是个商人,商人的手段就是赶尽杀绝。
  倪乐卉走出医院,一辆的士停在外面,倪乐卉上车,说了一下地址。
  她是坐救护车来医院,她没开车,只能打的,倪乐卉坐在车里,想着颜尧舜的种种,包括一年前,他在重症病房,跪在他前妻的病床前,泣不成声的说道:“别人生孩子可以很顺利,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这句深深的刻在倪乐卉的心里,不得不说,对颜尧舜的妻子来说,他是个好男人,是个好老公,他可以对别残忍,却不会对自己的妻子残忍。
  倪乐卉坐在的士车上胡思乱想着,直到司机停下车。“小姐,到了。”
  倪乐卉回神,给钱下车。
  酒吧门口,倪乐卉抬头,这个酒吧她来过,五年前来过。
  倪乐卉迈步,刚走几步,她感觉不对劲,身后有人刻意跟踪她,这是白天,来酒吧的人并不多,除非特意来买醉的人。
  倪乐卉试了几次,她停下,他们就停下,她走,他们就走,这不是跟踪她是什么?
  “为什么要跟踪我?”倪乐卉停下脚步,转身质问,看清楚跟踪她的人是谁后,倪乐卉脸色一变。“是你?”
  杜绝,她忘不了这个人,是他把晓晓害得这么惨,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晓晓醒来没。
  “你又想干什么?”倪乐卉语气不佳,被杜绝盯上的人,没好下场。
  “你是倪乐卉,在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当医生?”杜绝公式化的问道。
  “什么意思?”倪乐卉屏气凝神,她不相信杜绝会无缘无故跟踪谁,他没那个心情跟时间。
  “你是还是不是?”杜绝冷声问道。
  “我是。”倪乐卉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这两个字。
  “有人报案,你涉嫌一桩换婴儿的案子。”杜绝说道,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他接手,他接手的原因,只因她是那个人的妻子,他不就是判断错了,请了颜尧舜的妹妹来警局喝茶,顺便吓唬了她一下,颜尧舜至于这么报复吗?
  倪乐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杜绝,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有人报案,你涉嫌一桩换婴儿的案子。”杜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你有病。”倪乐卉转身欲走,却被杜绝抓住她的手腕。
  “你有药?”杜绝问道,他难得跟人开玩笑,只要是跟颜尧舜有关系的人,能打击到颜尧舜的人,他就不会轻易放过,非请进警局喝咖啡不可。
  “莫明其妙。”倪乐卉挣扎,却挣脱不开杜绝的制止。“放手。”
  “跟我走一趟警局。”杜绝说道。
  “我不去。”倪乐卉拒绝,她可不想重蹈晓晓的覆辙,颜尧舜喝醉了,她要去接颜尧舜,她还要跟颜尧舜去度蜜月,可不想莫明其妙被这个变态的男人整死在警局。
  “由不得你。”杜绝拉着倪乐卉走,倪乐卉当然不肯,力气不如他,垂死挣扎着,眼前酒吧离她越来越远,倪乐卉害怕了,她不能跟他去警局,晓晓跟他进警局的下场,全浮出她脑海里。
  她跟他去了,她就不能活着出来了,她不想死,她有放不下的人,涵函、颜尧舜、爸妈、小妹、大姨他们,她会死不瞑目。
  在杜绝的审问下,没犯罪都会逼得承认犯罪。
  “你放开,我是被冤枉的,你不是神探吗?你去查啊!医院里跟我一起上过那台手术的人都能给我证明,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俞海莲生的明明就是个女婴,就算我有这个想法,俞海莲是自己撞到肚子,才立刻送进手术室,我根本来不及准备,我上哪儿去抱个女婴换掉他们的男婴?杜绝,放开我,你听到没有,你是警察,不能胡乱抓人。”倪乐卉吼道,硬是被杜绝塞进了车里,她连下车的机会都没有,杜绝开着车扬尘而去。
  “这事不是说清楚了吗?就算你不相信人证,亲子鉴定能证明我的清楚。”倪乐卉说道,夏青跟严昌拓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俞海莲。
  “说完了吗?”杜绝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没有。”倪乐卉吼道,她今天到底倒了什么霉?
  “继续。”杜绝说道,他这么说,反倒让倪乐卉不知道说什么了,该说的她已经说了。“你不说,换我说,我是警察,我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哼!”倪乐卉重重的冷哼一声,看着杜绝的眼中满是鄙夷。“你还有脸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颜晓晓是怎么回事?就是因为你,她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颜晓晓是个意外。”杜绝说道,他是有不可推卸责任,在那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判断失误。
  “意外,哼!你差点害死她,现在的她,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意外两个字就能为你开脱罪责吗?”植物人,倪乐卉说过了。
  关于颜晓晓的事,他是有错,等倪乐卉说够了,他才开口,说道:“报案的是你的前夫,你们离婚是因小三插足,你痛恨那个破坏你婚姻的小三还来不及,岂会好心关心她的生死,你坚持要她剖宫产,就是准备换掉孩子,俞海莲说,是你让她撞肚子,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把她推进手术室,在这之前,你还诱骗她签手术同意书。”
  倪乐卉想笑,俞海莲还真是恩将仇报演绎的淋漓尽致,早知如此,她就该袖手旁观,省得惹一身骚。
  “你们可以亲子鉴定。”倪乐卉说道,人会说谎,但事实说不了谎。
  “他们拿出一张亲子鉴定,结果是0。0001%。”杜绝说道。
  “他们随便找一个人做亲子鉴定,结果当然是0。0001%。”倪乐卉没好气的说道。
  “证据?”杜绝问道。
  “再做一份亲子鉴定,这次你们要在场,确定是抽的那个女婴跟严昌拓的血,如果结果还是0。0001%,我就认倒霉。”倪乐卉说的是认倒霉,她可不是说认罪。
  “会的。”杜绝说道。
  “那你还不放了我?”倪乐卉问道。
  “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你都得在警局。”杜绝说道。
  “为什么?”倪乐卉不明白。
  “怕你潜逃。”杜绝说道。
  “我向人民币保证,我绝对不会潜逃。”倪乐卉说道,她是无辜的,她有必要潜逃吗?
  “你向*保证都没用。”杜绝说道。
  “警局我有阴影。”倪乐卉说道。
  “我办案不会考虑犯人的心情。”杜绝说道。
  “我不是犯人。”倪乐卉吼道。
  “在证据没出来之前,你就是犯人。”杜绝睨了她一眼,他真不懂,颜尧舜怎么会看上她。
  “你……”倪乐卉的手机铃声又响起,倪乐卉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颜尧舜,估计见她这么久还没到,打电话催来了,倪乐卉准备接,手机落到杜绝手中,挂了电话,直接关机,没收她的手机。“杜绝,你什么意思?”
  “确保你耍花样,你不能跟外界联系。”杜绝说得冠冕堂皇,她的手机没收得理所当然,开玩笑,他会让她跟颜尧舜联系才怪,颜尧舜这个人疯狂起来不顾后果,没到时候,他才不会让颜尧舜知道,倪乐卉在他手上。
  “他是我老公。”倪乐卉说道。
  “任何人。”杜绝从薄唇中吐出三个字。
  “你……”倪乐卉怒瞪着杜绝,她隐约觉得不对劲,杜绝办得可是大案子,那会有心情理会这种换孩子的小案子。
  她担心颜尧舜,他喝醉了,还等着她去接,她偏偏落到杜绝手中,又不许她跟外界联系,她这不就是突然失踪吗?关心她的人找不到她,会担心她的。
  她想颜尧舜了,想涵函了,想爸妈了,想小妹了,想大姨跟表哥了。
  “我会不会死?”倪乐卉突然没来由的问一句。
  杜绝一愣,看着一副要上刑场一样的倪乐卉,反问道:“警局有那么可怕吗?”
  “不可怕吗?”倪乐卉问道。
  “对犯了罪的人来说可怕。”杜绝说道,她又没犯罪,有什么可怕的,颜晓晓是个意外,至于他,好吧,他是假公济私,这不能怪他这么卑鄙,这要怪就怪颜尧舜。
  “可你认定我犯了罪。”倪乐卉看着他,这张脸明明好看,却偏偏做出一些让人痛恨的事。
  杜绝默了,她再这么无辜的看着他,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放了她,他带她去警局,又不会对她怎样,他只是想打击一下颜尧舜,这个理由,名正言顺,事后颜尧舜才不会报复他,颜尧舜要报复,也是去找报案的那个人。
  酒吧。
  聂杰洋又打了几次倪乐卉的手机,都是关机。“奇怪,刚才明明打通了,却被挂断了,再打就关机了,难道她的手机没电了?”
  聂杰洋又等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时间。“她在城西都应该赶来了,她到底来不来接人?不来接打个电话说一声,又不勉强她,人不来,电话也不来,手机还关机,她到底是几个意思?”
  聂杰洋目光落到颜尧舜身上,他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高脚杯,不停的喝着酒,好似他喝的不是酒,是放了糖的水。
  他身旁的桌子上地上,几瓶威士忌都喝空了,他依旧不停的喝,喝再多酒也无法平复心中的茫然。
  对,是茫然,他不是愤怒。
  刚开始他还劝,抢颜尧舜的酒,结果颜尧舜给他一拳,他果断的放弃了。
  聂杰洋揉了揉被颜尧舜揍痛的嘴角,好家伙,下手真狠,他还要上班,同事问起,他该怎么回答?
  “**!”颜尧舜突然咒骂一声,将手中的高脚杯狠狠的摔在地面,借着摔杯子的动泄愤着。
  他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在她心中,到底是他重要,还是她的病人重要,他是支持她的工作,可他也受不了,在她工作时,她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
  人家都说,认真工作的女人最美,她工作认真时也很美。
  颜尧舜很矛盾,他是喝多了,却没醉,聂杰洋用他的手机给她打电话,他是知道的,她说了要来接他,可都这么久了,她人没来,电话也没来,给她打电话,手机关机。
  他不相信她的手机没电了,天底下没那么巧的事,只有一个可能,她进手术室了,只有进手术室,她才会将手机关机。
  颜尧舜不知道,倪乐卉进手术室,现在不关机了,而是把手机放在衣柜,或是交给那个护士。
  “给,我的也给你摔了。”聂杰洋把自己的高脚杯递给颜尧舜,摔东西能让他不喝酒,他想摔多少就有多少。
  “啪。”杯子在颜尧舜手中立刻粉碎,琥珀色的液体从他手中流了一地。
  “你疯了。”聂杰洋吓了一跳,他是让颜尧舜摔杯子,可不是让颜尧舜用手弄碎杯子,聂杰洋抓过颜尧舜的手,血与酒水溶合在一起,确定他的手只是被划破,里面没有玻璃碎,聂杰洋瞪着他。“颜尧舜,你能耐了,你前妻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疯狂过,倪乐卉到底有什么能耐,短短时间就能让你为了她,毫无理智可言?”
  颜尧舜恶狠狠的瞪着前方,但是视线却是失焦涣散,又喝了这么多酒,他的神智能清醒才怪。
  “倪乐卉。”颜尧舜叫着她的名字,双颊绯红,双目充斥着血丝。
  颜尧舜拳头一握,突然,从沙发上站起,因坐太久,又喝多了,又是突然站起,身体微微的摇晃了一下,聂杰洋怕他站不稳,伸手去扶他,却被颜尧舜挥掉,大步的向门口走,粗暴的将门打开。
  “你去哪儿?”聂杰洋拿起颜尧舜的外套跟上,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这个醉生梦死的他,还是那个在感情上能坦然自若欣然接受,在亲情上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铁腕手段让人闻风丧胆。
  “找她。”颜尧舜说道,聂杰洋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会说回家,居然要去找她。
  倪乐卉在医院工作,想找到她并不难,难的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活生生一个醉汉,万一去医院,他一个不爽耍起酒疯,惊吓到了病人跟家属,倪乐卉又该要生气了。
  他来酒吧买醉,是因为倪乐卉冷落了他,聂杰洋听到这个理解,他没差点晕倒,转眼一想,倪乐卉真有本钱,都是女人报怨被他冷落了。
  出了酒吧,正好遇到姗姗来迟的向路。
  “总裁。”向路见颜尧舜翩翩倒倒的走出酒吧,上前准备扶着他,却被颜尧舜拒绝。
  “滚开。”颜尧舜挥开向路的手,狠狠的瞪着向路。“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扶。”
  “总裁,你喝醉了。”向路说道,他们总裁千杯不醉,反正他们是没见过总裁喝醉的样子,今天见到,他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聂杰洋结完账出来,见向路在,顿时松了口气,还是向路好,一个电话打去,没到十分钟人就赶来,那像倪乐卉,左等又等不见人影,打电话去确认,她还不耐烦的关机了。
  “总裁喝了多少?醉成这样。”向路问向聂杰洋。
  “红的、白的、啤的,最后还喝了几瓶威士忌。”聂杰洋说道,他一点也没夸张,红酒瓶、白酒瓶、啤酒瓶,是他叫服务生收拾走了,包厢就只剩下威士忌瓶了,颜尧舜是往死里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打击,甚至连他都怀疑,颜尧舜是不是破产了,又死了爹,死了娘,死了老婆,死了儿子。
  “总裁夫人呢?”向路问道,总裁夫人是有脾气的人,敢来颜氏,一脚踢开会议室的门,除了总裁夫人有这勇气,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唉!”聂杰洋叹息着。
  “乐卉呢?”颜尧舜冷冷的问。
  “在家里。”聂杰洋骗颜尧舜,喝醉酒的颜尧舜,你最好顺着他,别强迫他,不然他会揍你,人家醉酒不是发酒疯,就是惹是生非,他醉酒找人,阻止他,他就揍你。
  颜尧舜听完后,双目就猛然的收紧,然后气势汹汹的吼聂杰洋。“胡说八道,她在医院,她在手术室,不然她的手机不会关机。”
  聂杰洋跟向路傻眼了,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颜尧舜翩翩倒倒朝前走,向路怕他摔倒,想去扶他,却被聂杰洋阻止。“别碰他,不然就挨他揍。”
  “那怎么办?”向路问道。
  “跟着他。”聂杰洋跟向路跟在颜尧舜的后面,看着他跟其他人喝醉酒的情形不一样,看着他朝马路走去,他们想要开口阻止,但又想到现在不理智的他,忍耐的压了下去,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颜尧舜走到马路边停车的位置,盯着空空的车位,醉意从身体开始蔓延,让他的理智更涣散。“车呢?我的车呢?”
  聂杰洋无默了,都醉成这样,他还想开车,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哥们,你的车在那里。”聂杰洋指着自己停车的方向,那里停着很多车,他的车就在颜尧舜这边第一辆,只要颜尧舜走去,那就是他的车。
  可惜,颜尧舜往相反的方向看去,那里也停着一辆车,也是红色的。
  颜尧舜走向那辆车,掏出车钥匙,按呀按呀,这车一点反应都没有,聂杰洋抚额,他要不要这么丢脸,他有开车吗?
  聂杰洋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开车来,还是坐车来的。
  “是车坏了,还是车钥匙坏了?”颜尧舜喃喃问道,突然用力的敲着车门。
  咚、咚、咚!车内无人应声,车却回应了,刺耳的响声让向路跟聂杰洋无法再淡定了,却又不敢上前拉他,他们怕被揍。
  “该死!”颜尧舜咒骂,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咚、咚、咚!
  “倪乐卉,开门,开门……快点给我把门打开,听到没有,我命令你马上把门打开,你再不开门,我就……我就……”颜尧舜大吼着,明显醉意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脑袋,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向路。”颜尧舜大叫。
  “叫你,快去。”聂杰洋推着向路。
  “总裁。”向路走向颜尧舜,没敢靠太近,保持警惕,以防被总裁没来由一拳揍来。
  “把门给我踢开。”颜尧舜命令。
  “总裁,这不是你的车。”向路说道。
  “车?”颜尧舜挑眉,问道:“这不是家吗?”
  向路望天,刚刚不是在说车吗?怎么一下又说到家了。
  “嫂子在家等你,尧舜,我们送你回家。”聂杰洋上前一步,笑着说道,他犯迷糊,就顺着他迷糊,把他给弄回家再说,说不定倪乐卉就在家里等他。
  只要把他交给了倪乐卉,他就算完事了,他们关起门,在家里做什么,都与他们无关了。
  “我要去医院。”颜尧舜说道,他断定倪乐卉在医院。
  左说右说,好说歹说,才说服颜尧舜上了向路的车,颜尧舜坚持去医院,好似他没醉似的,对那条路特别的清楚,他们想蒙混过关都被他给识破,一拳招呼过来,向路跟聂杰洋不得不将他送去医院。
  医院,住院部一楼,向路跟聂杰洋考虑着要不要带颜尧舜去妇产科,在他们考虑的时候,颜尧舜进了电梯,等他们发现,电梯已经关了。
  “怎么办?”向路问道。
  “还能怎么办,跑楼梯呗。”聂杰洋朝楼梯的方向跑去,向路跟上。
  “我们去哪儿?”向路问道。
  “妇产科。”聂杰洋回答,边跑边说道:“我对这里很熟,每一层都有上下的人,我们跑快点,没准还能在他之前到妇产科。”
  聂杰洋说对了,他跟向路都到妇产科了,颜尧舜还在电梯里,他们跑到电梯门口等,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累死他们了。
  颜尧舜还真是折腾人,都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进电梯也不告诉他们一声。
  在等颜尧舜时,温智帆拿着病历来到电梯口,等电梯。
  “喂,你是不是判断错了?”向路问道。
  “倪乐卉在妇产科工作,他是来找倪乐卉的,除了妇产科,他还能去儿科吗?”聂杰洋说道。
  向路想想,觉得聂杰洋说得对,可他还是担心,毕竟总裁喝醉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不也想象后果。
  颜氏没有总裁坐镇,肯定会被抢走。
  电梯停了,看着走出电梯的人,没有颜尧舜,面面相觑,在电梯关之前,他们看着电梯里面,也没有颜尧舜的身影。
  “人呢?”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是颜尧舜什么人?”温智帆问道,从他们的谈话中,他听出来了,颜尧舜来医院妇产科找倪乐卉,温智帆很是奇怪,乐卉不是去接颜尧舜了吗?
  “你是谁?”两人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是倪乐卉的表哥,我叫温智帆。”温智帆自我介绍道。
  聂杰洋恍然大悟,他认识温智帆,前任嫂子住院的时候,他们就见过,他是妇产科主任,聂杰洋热情的伸出手。“表哥好,我是颜尧舜的铁哥们,我叫聂杰洋。”
  聂杰洋说出名字,温智帆也想起他是谁了,章傲蕾住院时,除了颜尧舜,就只有聂杰洋来过。
  “你好。”温智帆伸手握聂杰洋伸过来的手。
  “温先生,你好,我是总裁的助理,我叫向路。”向路也伸出手,他是总裁的助理,聂杰洋是总裁的朋友,他不能向聂杰洋那样叫温智帆表哥。
  “你好。”温智帆握住向路的手,犹豫了一下,感谢道:“温氏的事,谢谢你。”
  向路是颜氏跟温氏合作的负责人,温智帆当然要感谢他。
  “温先生,太客气了,你谢我,我愧不敢当,是总裁的意思,总裁发话,我办事。”向路说道。
  温智帆温和一笑,问道:“怎么回事?”
  聂杰洋说了一下情况,温智帆暂时没管倪乐卉去哪儿了,先找到颜尧舜再说,颜尧舜喝醉了,他更担心颜尧舜,倪乐卉又不是小孩子,估计路上遇到不平,她又去拔刀相助了。
  温智帆叫上关甜甜一起找人,整栋楼他们都找了一遍,连女厕所他们都找了,都没找到颜尧舜的身影。
  “你们确定他进了电梯?”温智帆问道。
  “确定。”聂杰洋跟向路点头。
  “奇怪,如果师公来到医院,我们应该能找到,我还问了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醉汉耶!在医院应该是很明显。”关甜甜说道。
  温智帆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跟我来。”
  急诊楼。
  温智帆直接去问急诊的主任,他是主任,每天看急诊的人那么多,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情况。
  关甜甜脑海里灵光一闪,献计献策。“在微信群里吼……”
  “你以为是你,上班时间还有时间玩手机。”温智帆没好气的说道,乐卉在医院时,她就跟着乐卉屁股后面转,乐卉没在医院时,她就没事可做了,不是来他办公室玩手机,就是在医生休息室玩手机,还好,她没去病房玩手机。
  他都准了,乐卉休息,她也休息,她偏偏不干,除了星期六跟星期天,风雨不改早早就来医院,乐卉若是星期六星期天加班,她也会跑来医院。
  “广播。”关甜甜又说道。
  “吵到病人休息,病人投诉,你责任吗?”温智帆问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关甜甜问道。
  聂杰洋打量着关甜甜,她是不是太过了,这么关心尧舜,他都怀疑,小姑娘是不是对尧舜有想法。
  “你们别急,我去问问。”急诊主任说道。
  急诊主任去问,他们在办公室等,这是医院,找也找了,问也问了,除了等,没有其他办法。
  “小姑娘,你多大了?”聂杰洋突然问向关甜甜。
  关甜甜愣了一下,看着聂杰洋,挑了挑眉,说道:“姐有男朋友。”
  聂杰洋默了,她也太自信了。
  十分钟后,急诊主任回来了。“你们找的人找到了。”
  “在哪儿?”几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胃出血,现在被送到病房了。”急诊主任说道。
  “什么?”聂杰洋很是震惊,怎么会胃出血呢?带他来医院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只是进了电梯,他跟向路跑楼梯,他们就失联了。
  胃出血……
  “严重不严重?”向路担心的问道。
  “不用担心。”温智帆是医生,他不会问,如果严重,就不会这么快送去病房。“老赵,谢谢你。”
  “他是怎么来急诊的?”聂杰洋好奇的问道,他们在住院部,住院问离急诊楼还有一段距离,急诊离门诊很近。
  “他在儿科晕倒了,被儿科的医生送到急诊。”急诊主任说道。
  “怎么跑去儿科了?”聂杰洋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他,只有等颜尧舜醒来给他答案。
  颜尧舜醒来,不顾所有人的劝说,硬要出院,温智帆说再观察一夜,颜尧舜死活不同意,扭不过他,只能同意他出院。
  聂杰洋说送他回家,颜尧舜也拒绝,拒绝了所有人送他回家,打了个的独自回家。
  “我真担心。”聂杰洋说道。
  “他这样谁能放心。”向路说道。
  温智帆不语,关甜甜早就下班了,她没等颜尧舜醒来就走了。
  “你联系到倪乐卉了吗?”聂杰洋问道,颜尧舜因她,喝酒喝得胃出血,她居然下落不明,聂杰洋有些生气。
  “估计手机没电了。”温智帆说道,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倪乐卉,他有点担心了,却又想不出她能出什么事?
  聂杰洋默了,他也打个的走了,他的车停在酒吧外,他要去酒吧开车。
  向路也开着车走了,温智帆早就下班,他留在医院是不放心颜尧舜,结果还是没能将颜尧舜留在医院住一夜,真是一个固执的男人。
  杜绝将倪乐卉带到警局,好吃好喝的招待,真应了他那句话,请她来警局坐客。
  “我能不能打个电话报平安?”倪乐卉问道,都十个小时了,他们找不到她,会担心她的,尤其是,她的手机关机了。
  “不能。”杜绝吃着泡面,拒绝倪乐卉的请求,他不能让她跟外界联系,他也不能心软,不然,他就功亏一篑。
  好不容易让他找到合理的机会打击颜尧舜,他岂会放弃这个机会。
  “你别太过分了。”倪乐卉瞪着杜绝,跟他好说好商的,她又不干什么,只是报一个平安,让家人别担心她,这过分吗?过分吗?
  杜绝应声抬起头,然后起身,大步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找到开这扇门的钥匙,然后将门打开。
  “你什么意思?”倪乐卉问道。
  “这是警局原来的仓库,因为办案需要,这里我装修过,里面什么都有,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将就。”杜绝说道。
  几天?倪乐卉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毛骨悚然。
  “你这是非法拘留,我可以告你。”倪乐卉说道。
  “有人报案。”杜绝提醒道。
  “报个屁的案。”倪乐卉忍不住骂粗话了,修养再好的人,遇到这种事,也不可能淡定。“把拘留证给我看看,我就心服口服,不然我不服。”
  “要拘留证还不简单,我明天就拿给你看。”杜绝说道,说得好像外面打广告办证那么简单似的。
  倪乐卉深呼吸,压抑着怒气,试图说服杜绝。“我是医生,你就不怕医院找不到我吗?”
  “你请了婚假,七天时间足够了。”杜绝说道。
  “你就不怕颜尧舜找不到我吗?颜尧舜,你认识吗?”倪乐卉问道。
  “你想说什么?”杜绝故意问道,颜尧舜这个人,他当然认识,他抓她来,就是为了打击颜尧舜,警告他,做事别再冲动,后果是他不想见到的。
  颜尧舜这个人,太目中无人了,气焰太嚣张了,他要灭灭颜尧舜的气焰。
  他这么问,反倒把倪乐卉给问倒了,她是在利用颜尧舜吗?利用应该算不上,他是她老公,她是他老婆,他们是夫妻,算不上利用。
  倪乐卉在纠结,如果他不买颜尧舜的账,她就像跳梁小丑,如果他买颜尧舜的账,她提起颜尧舜,他就不会那么淡然处之。
  既来之,则安之,她就不信了,他还能把她弄死在这里。
  不过,倪乐卉打量着房间里,想到这地方,他就是把她弄死在这里,偷偷把她给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在我之前,谁在这里住过?”倪乐卉问道,死也要死明白,她可不想,睡着了有冤魂找她哭泣,或是彻夜长谈。
  “我。”杜绝回答,又走过来继续吃泡面,抬眸睨了倪乐卉一眼,她眼中满是茫然,杜绝吃了一口泡面,又说道:“这是我的休息室,有时候工作起来,一两个月都不回家,我就把这里装修了,你不觉得这里有家的味道吗?”
  倪乐卉摇头,家的味道,切!家的味道是这样吗?家的味道是温暖的,这里给她的感觉冷冰冰的。
  倪乐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我住进来了,你又住哪里?”
  “这里宽畅,有一百个平方,住七八个人都没问题。”杜绝说道。
  倪乐卉默了,起身走进去,刚刚在外面,她只能从门口看里面,现在走进来一看,她傻眼了,比她的家还大,她的家都没一百个平方,她的家是二室一厅一厨两卫,一个阳台。
  这里只是一个大单间,装修得不奢华,却优雅,有一张大床,有一组沙发,有电视,有电脑,有空调,有冰箱,有洗衣机等等。
  “满意吗?”杜绝来到她身后问道,她刚刚出神的眼神,他看在眼底。
  倪乐卉吓了一跳,跳开一步,拍着胸脯,吼道:“你缺心眼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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