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弘曈跟着柔嘉出去了半天, 又在恒郡王府吃了东西，所以在回来的路上见小家伙昏昏欲睡的，柔嘉也没有拦着, 回府之后更是直接将哄睡的弘曈抱了回去让他继续睡。
因为现在九阿哥不在, 弘景又在翊坤宫, 唯一能陪柔嘉吃饭的弘曈又在床上呼呼大睡,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用餐的柔嘉觉得实在是……
太爽啦！
不用顾及着两个小的,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的柔嘉直接让大厨房给她准备麻辣烫, 米饭也不用给她准备了, 今儿她想吃镬气十足的干炒牛河。
陈大厨他们的速度再快, 也是需要时间准备的, 因此趁着吃饭前的这段时间，柔嘉直接把桂圆喊过来“审问”了。
“之前问你想选什么样的夫婿成亲，你说你不想嫁人是吧？”柔嘉看向桂圆，后者点点头, 然后就听到她问, “那你为什么不想嫁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问完，不给桂圆回答的机会, 柔嘉就道, “别说是因为舍不得我，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不管是你还是葡萄, 甚至是之后的荔枝或者其他的丫头, 只要你们愿意的话，嫁人之后都可以回来我身边当差。”
都说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 柔嘉用葡萄她们用得顺手, 再加上她们本来就对她忠心，既然如此那么她何必舍近求远呢？
“也别说是因为我挑的人你都不喜欢，不喜欢可以挑到喜欢的，我又没有勉强你非得嫁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是吧？”
连堵了桂圆两条后路之后，柔嘉看着她，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不想嫁人？是因为你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听到这里，桂圆倏地瞪大了眼睛，那副受惊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柔嘉确定自己确实是说中了：“真的？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我认识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桂圆还没有来得及从自己被柔嘉说中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被她像机关qiang似的突突突一顿横扫的问题给砸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昏的。
“福晋，这事儿您怎么知道的？”桂圆知道自己这下是瞒不住了，但是却好奇柔嘉为什么会知道？明明她瞒得那么好，就连和她最亲近的葡萄她都没有透露半句。
“我聪明呗。”柔嘉一扬眉头，随即顾不得自恋，连忙问桂圆，“别给我扯开话题，刚刚我问的，都给我老实回答了。”
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啊，怕什么让她知道？桂圆有自己喜欢的人了，跟她说一声，他们不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
“福晋，您别问了，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嫁人的。”
“为什么？”柔嘉不懂，她不是有喜欢的人吗？却不愿意嫁人，柔嘉皱眉，难不成……
她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
“桂圆，你老实跟我说，我们什么关系，你确定要瞒着我吗？”柔嘉道，“当初额娘他们不在京城，我出事的时候只有你和葡萄尽心尽力地守着我，在我心里，你和葡萄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了，对你们我没有别的要求，就希望你们日后能幸福而已。”
这是柔嘉的肺腑之言，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哄桂圆说实话所以才这么说的。
闻言，桂圆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跟柔嘉说实话了，只是她说出的名字，却唬了柔嘉一跳。
“谁？张来书？”这下轮到柔嘉吃惊了，在她认识的人当中确实是有一个叫张来书，但是……
他是个太监啊。
“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是他。”既然开了个头了，那么后面的话就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桂圆道，“奴才知道他是太监，但是奴才不在意。”
因为心里头藏了一个人，所以哪怕柔嘉给她选的夫婿人选个个都好，桂圆也瞧不上眼。
“你倒是不在意得过了。”柔嘉觉得这事儿比恒郡王府的后宅恩怨是非还要让人头疼，她现在庆幸自己在“审问”桂圆之前怕她脸皮薄所以特意提前清场了，不然的话这会儿桂圆的心上人是张来书的消息怕是传开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喜欢上他？”柔嘉完全想不到这两人还会有这样的纠葛呀，虽然说他们两人都是正院的奴才，但是他们有在她面前眉来眼去过吗？
柔嘉仔细询问，“你们是互相喜欢？还是你一头热？”
桂圆到底是黄花闺女，被柔嘉这么一问，就忍不住有点害羞了：“他还不知道呢。”
柔嘉：“……”
得了，敢情她还是一厢情愿？
柔嘉觉得更头疼了：“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吧？”
在柔嘉看来，张来书确实是有一副好皮囊，五官端正，又长得白白净净的，脾气又是个温和的，除了他是个太监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缺点了。
但是他是太监这件事根本不能除外啊，所以柔嘉实在是想不通桂圆怎么会喜欢上张来书的。
“奴才也不知道，就是接触得多了，奴才就……”后面的话桂圆有点不好意思说，虽然都是在柔嘉身边伺候，但是一开始桂圆和张来书确实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可是后来张来书帮着柔嘉打听事情，从中感受到了八卦的魅力，理解了她平日里打听消息后迫不及待想要和人分享的那种感觉之后，两人就有话题了。
一开始桂圆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太监的，但是谁知道一来二去的，在不知不觉中桂圆就让张来书住进自己的心里了。
本来桂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张来书，只当做自己和他有话题，所以喜欢和他待在一起而已，可是当柔嘉决定给她和葡萄选婿，问她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时，桂圆脑子里第一时间就蹦出了张来书的身影。
这下自己的心上人是谁一目了然了，但是桂圆知道大清和明朝不一样，大清是不允许太监和宫女对食的，因此才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桂圆就狠心掐灭了自己爱情的火苗。
她不能给福晋抹黑，这种事情一旦暴露的话，脸上无光的人肯定是柔嘉，这种事情桂圆又怎么可能让它发生？
只是桂圆哪里知道，爱情的火苗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掐灭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桂圆道：“所以奴才不会嫁人的，主子您也别担心，奴才肯定不会告诉您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你呀。”柔嘉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嬉笑怒骂都表现在脸上的桂圆心底里居然藏了这样一件大事，她很清楚，如果今天问她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人的话，肯定不会问出个所以然来的。
她能够问出来，只是因为桂圆担心给她惹麻烦而已。
“你怎么就喜欢上张来书呢？”
“对不起，福晋。”
“说什么傻话？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柔嘉见桂圆在她面前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便道，“要说对不起的话，应该是这个世道对不起你才对。”
要是张来书不是太监的话，那么他确实是个好人选，虽然年纪确实是有点大，但是这也是对现在的人来说，在她看来，三十来岁也还好吧？
桂圆今年二十四岁了，和张来书年龄相差都不到十岁。
“既然你现在心里有张来书了，那么我就暂时不再给你找夫婿了。”柔嘉想了想后就对桂圆道，“但是这种事情你自己得认真再想想，如果只是一时冲动的话，那么等这股冲动过去我再给你找夫婿，但是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到时候再算吧。”
“福晋，奴才给您添麻烦了。”桂圆很愧疚，发生这种事情，当主子的不跟你计较已经很网开一面了，何况柔嘉还这么为她着想。
“知道就好。”柔嘉佯怒道，“日后你要是不好好给我做事的话，看我不扣你的月俸。”
闻言，桂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 ***
柔嘉嘴上说着如果桂圆不是一时冲动的话，那就到时候再算，但是事关桂圆一辈子的幸福，她哪能不提前想好？
说实在话，葡萄之前在那么多适合的人当中偏偏选中了唯一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就足够让柔嘉觉得意外了，没想到桂圆更猛，直接喜欢上一个太监。
她这两个丫头可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更会给她制造惊喜/惊吓啊。
柔嘉一直觉得太监是封建朝代下的悲惨产物，柔嘉同情他们，但是却更在意桂圆的幸福，人都是这样的，有亲疏之分，虽然同样是她的奴才，但是很显然柔嘉更加亲近桂圆。
在这样的情况下，柔嘉不得不更多的为桂圆着想，讲真的，喜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一直喜欢才难，偏偏生活又不是单单靠喜欢就能够度过的。
晚上等九阿哥回来之后，柔嘉就跟他说起了这件事，倒不是她要出卖桂圆，而是她得麻烦何玉柱帮个忙，帮她去和张来书谈谈心，试探一下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想过找个喜欢的女子结菜户。
所谓的菜户，就是太监与宫女看对眼之后，以寻常夫妻的关系过一辈子。
在桂圆走后，柔嘉私底下就找徐嬷嬷问过不少关于太监和宫女的事情，桂圆说大清不允许太监和宫女对食，这话对也不对。
因为从名义上来说，张来书和桂圆不属于后宫，他们是他们府上的下人，只要他们放了他们的奴籍，那么他们就是自由身了，这样后宫的规章制度就制不到他们身上。
可以说，为了桂圆柔嘉这是想尽办法在钻空子了，因为何玉柱不是自己的奴才而是九阿哥的，因此柔嘉也没想过越过九阿哥。
反正九阿哥又不是长舌妇，就算跟他说了，柔嘉也不担心他四处去说，毕竟堂堂一个贝勒爷，怎么可能把太监宫女的对食这样的事情挂在嘴边的？
而被柔嘉委托去和张来书谈心的何玉柱：“……”
福晋对他们太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媚上欺下打压陷害勾心斗角借刀杀人等等等等他们都会，但是谈心是什么鬼？
他们当太监的不需要具备这项技能啊！
正经太监谁谈心啊？反正他不谈，谁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说出来的哪能叫心里话呢？
但是福晋把任务交下来了，那何玉柱能怎么办呢？
只能勉为其难地当一回不正经太监呗。
柔嘉跟九阿哥说完桂圆的事情，又跟他说起了恒郡王府的事情，也不是要跟他吐槽五爷，只是他怎么说也是弘易的亲叔叔，这件事她知道了，总不好不告知九阿哥。
关于桂圆喜欢谁，对九阿哥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是听完柔嘉说恒郡王府上的事情之后，他就忍不住“啧”了一声，随即道：“五哥可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
古人有云，妻妾不分则家室乱，嫡庶不分则宗室乱，心疼孩子那是父母的天性，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疼孩子，那不是疼孩子，那是害孩子。
“要是五嫂没有生弘易的话，那么不出意外的话日后王府的继承人肯定就是弘昇了，你瞧弘易出生之前五哥是怎么对弘昇和他那个爱妾的？但是偏偏五嫂怀上了，还生下了五哥的嫡子。”
九阿哥道，“五哥要是聪明的话，那么当时就应该立下规矩来，丁是丁，卯是卯，让弘昇和他那个爱妾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的不说，至少这几年她们肯定会消停很多的。”
“偏偏五哥不是，嫡子出生了，他心疼自己长子日后不能成为王府的继承人，所以就偏疼他几分，结果助长了他们的野心，不然五哥把规矩立下了，谁还敢明着乱来不成？”
瞧瞧康熙当初是怎么做的？
太子还是豆丁那么大的时候，连自己的兄长都得跪下来向他请安，这固然不利于兄弟之间培养感情，但是在分嫡庶这方面，康熙确实是比五爷要清醒很多。
“五哥这个人，走出王府他就是个老实人，走进王府他就是个糊涂蛋。”九阿哥对于他这个亲哥的评价确实不高，虽然他对他这个弟弟确实是没话说，但是不代表他认同他的所作所为的。
尤其是这几年跟在四爷身边做事多了，九阿哥就更加看不上了，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五爷要是真的那么爱刘氏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让五福晋怀孕，既然他让五福晋怀孕并且生下嫡子了，那么就应该拿出章程来。
结果稀里糊涂的，信不信到了日后长子怨他，嫡子也不亲近他？九阿哥暗暗摇头，随即笑着看向柔嘉，冲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对比一下五嫂，你现在知道爷对你有多好了吧？”
说不立侧福晋就不立侧福晋，说只有她一个女人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说只跟她一个生崽就只跟她一个生崽。
“我对你不好吗？”柔嘉一挑眉头，“说得我好像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不是只跟你一个人生崽似的。”
九阿哥：“……”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还是吃饭吧。”九阿哥给柔嘉夹了一块叉烧，用半肥瘦的里脊肉烧制而成的叉烧色泽鲜明，即便不用沾上别的酱直接吃也咸甜适中，在烧制的过程中在里脊肉上刷上一层饴糖，使得这饴糖在火中与油脂相结合，吃起来时外焦香，内软糯，仔细咀嚼的时候还透着一股糖的甜蜜。
这叉烧也是弘景和弘曈的最爱之一，吃起来甜滋滋的又不会甜到腻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柔嘉会吃，还是因为弘景和弘曈两人不怎么挑嘴，反正在吃东西这件事上面，柔嘉和九阿哥就没有怎么为他们小哥俩发过愁。
*** ***
九阿哥从自己这里知道了恒郡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之后私底下有没有找五爷谈过，柔嘉并不知道，她只知道等这次大选结束之后，他们府上照样没进人，但是四爷府却进人了。
并不是柔嘉太过于关注四爷府，而是这次被康熙指给四爷的人就是她之前一直关注的小年糕。
柔嘉因为不在宫里住，所以也不像其他娘娘那样能够和秀女多接触，但是关于年氏的事情她却知道的不少，这倒不是因为她在历史上是大名鼎鼎的年贵妃，而是因为她出色的容貌。
据说不少后宫娘娘都把年氏当做是头号劲敌，这样的人物要是进了后宫的话，保不齐就是下一个和嫔了，要知道当初和嫔之所以能够实现升职加薪三级跳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她长得好，得康熙的圣心。
尤其是这年氏不仅容貌长得美，且颇有几分江南女子的柔情似水，走起路来可谓是弱柳扶风，一颦一笑间竟然有一段道不尽的自然风流，煞是动人。
这可怎么能不让后宫的娘娘们如临大敌？像宜妃她们这样的高位嫔妃倒是不放在眼里，但是低位的却不一定了，诸如和嫔，密嫔等人。
虽然说和嫔入宫后很是风光一段时间，但也已经是明日黄花了，而密嫔虽说生了三个儿子了，但是架不住康熙迟迟不给她晋位，导致密嫔根本不敢像宜妃她们那样无所谓。
等大选结束后，年氏的去处也尘埃落定之后，后宫的娘娘们才松了口气，虽然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只是这种事情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关于年氏被指婚给四爷做侧福晋这件事，有的人羡慕，也有的人看热闹，当中也不乏关心四福晋的人。
侧福晋虽然说是妾，但是和直接一顶小轿子抬进来的格格不一样，侧福晋是需要拜天地的，这怕是没有哪个嫡妻愿意见到的。
因此事后，柔嘉就找了个理由约四福晋出来逛逛，她的目的本来是给四福晋排排忧的，却没有想到她这个当事人比她还要更快接受了这个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想要安慰我？不用了。”四福晋笑道，“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们府上的李氏和宋氏都被幽禁了，府上除了我和钮钴禄氏，耿氏，武氏以及三个侍妾之外，就再也没有旁人了，且我们府上也许久没有进新人了，看着也不像话，所以大选之前额娘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次我们府上会进人。”
只是没想到最后会进了年氏这样的人物而已。
“这叫不像话的话，那我们府上岂不是更不像话了？”柔嘉这么说不是为了炫耀，而是替四福晋抱不平而已，不用想她也知道会开口说不像话的人除了德妃就是德妃了。
毕竟换做是康熙的话，他直接指人就是了，哪里需要提前通知人？
说到德妃，柔嘉就想摇头，毕竟她的偏心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不仅对两个儿子是这样，对两个儿媳妇也一样，偏偏这是一个讲究孝道的社会，因此哪怕德妃再怎么样，四爷和四福晋也得对她恭恭敬敬的。
哎，也是让人头疼。
四福晋是土生土长的土著，对于纳妾这种事情她或许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但是柔嘉不信她会不难过，毕竟她和四爷又不是没有感情的。
因此柔嘉对她道：“反正有什么不开心的四嫂你就跟我说呗，虽然……嗯，虽然我也帮不到什么忙，但是跟我说说，你心里会舒服很多的。”
“行，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话我肯定给你说，到时候你别嫌我烦人就行了。”四福晋笑着道，知道柔嘉关心自己，她也跟她说实话了，“要是不难过的话，那肯定是假的，但是能怎么办呢？皇阿玛已经下旨了，那就只好接受了，好在我们爷是个重规矩的，而且……”
说到这里，四福晋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少女般的羞涩，“而且我们爷说了，这次去塞外避暑，只带我和弘晖还有玉璐玳，旁人一个都不带。”
看到四福晋这个样子，柔嘉就知道她是发自内心觉得幸福的，当下忍不住在心底里感叹道，小姐姐也太好哄了叭？
不过……
“那太好了，到时候不仅我有伴儿，弘景他们也有伴儿了。”这次塞外出巡的随行人员名单上也有九阿哥的名字，因此柔嘉他们也是一家四口一块出行的。
柔嘉和四福晋这会儿因为能够一块去塞外出巡而满心欢心的，却没有想到这次的蒙古之行会有多跌宕起伏，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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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有甜心猜对了，就是太监，不过有的甜心猜的是何玉柱，其实是张来书啦~
以及最近我爸妈他们说到户口回迁的事情，我婶婶就说我叔叔的户口到哪儿，她就肯定要跟着一块的，她要死死地黏着她老公。
我当时怀疑我婶婶是想要秀恩爱啦，结果遇到我妈这个较真儿的人，一直说户口在不在一起的没关系的，反正你们夫妻俩肯定是在一起的，又不是说户口分开了你们就得离婚。
当时我婶婶的表情……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