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九阿哥让手下做什么暂且不说, 且说八爷和八福晋那边两人都被九阿哥的骚操作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从潭柘寺回去的一路上两人的气氛都很沉闷。
八爷连嘴上说“还钱”这两个字都说得跟心里头滴血似的，更别提真的要将这两个字付诸行动了, 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了，八爷总不可能自打嘴巴。
毕竟对八爷来说，名声重要。
虽然在柔嘉的眼里，八爷是名副其实的白莲男，而且是臭不要脸的那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大部分的朝臣对八爷的印象都是很好的。
比如说佟国维, 作为孝懿仁皇后的生父，他和身为孝懿仁皇后养子的四爷本来应该关系更亲近一些的, 可是佟国维偏不，他更加亲近的是八爷。
又比如说阿灵阿, 他是孝昭仁皇后和温僖贵妃的亲弟弟，是十阿哥嫡亲的舅舅，甚至是四爷和十四阿哥嫡亲的姨夫, 但是比起外甥十阿哥、四爷和十四阿哥，阿灵阿同样是更加亲近八爷。
八爷自己很清楚，他能够广得善缘除了因为他本身有才干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平日里足够谦逊随和, 还有这些年堆砌起来的好名声。
所以九阿哥的这笔钱，非还不可了，但是钱从哪里出呢？八爷麻爪了，都说人无完人，在待人处世上八爷是这个（大拇指）, 但是说到赚钱的本事……
嗯, 就跟他那一手字一模一样。
八爷不说话, 八福晋也不敢随便吭声，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想坏了八爷的好事没错，想让九阿哥和他翻脸也没错，但是她没想过让九阿哥追着八爷还钱的。
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别以为八福晋作为皇子福晋就不用像寻常妇人一样愁家计了，事实上一样要愁，只是皇子福晋愁的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是各种人情送礼。
之前说过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人情大国，除了生和死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之外，其他的嫁娶升官却不止一次。
远的不说了，光是八爷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就有十几二十个，这还是不包括还没有长大成人的那些，再加上康熙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以及这些兄弟姐妹的子嗣们……
总之每个皇子福晋自从管家之后，就会发现她们每日不是在送礼，就是在准备送礼的路上，再加上八爷那么有进取心，所需要的花费就更大了。
所以八福晋不会无知到觉得给九阿哥还钱是一件小事而已，事实上如果真的要认真还钱的话，那么分分钟得把他们大半个八贝勒府给赔进去了。
再加上这件事怎么算也是因她而起的，所以八福晋更加不敢随便开口了，毕竟她原本是打算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破坏八爷的好事的，现在好了，她都成了罪魁祸首了，所以她的目的有没有暴露好像也变得不太重要了。
只是八福晋没想到她不说话，八爷却主动开口了，而且一开口说的就是：“之前是爷错了。”
八福晋：“……？？？”
“你一直都说九弟妹不敬你这个嫂子，爷一直都不太相信，还要你好好地和她们相处。”八爷伸手握住了八福晋的手，语气里带着歉意道，“如今想起来，是爷让你受委屈了。”
“胤禩。”这下八福晋的眼眶是真的红了，他的一句话顿时就勾起了她之前的所有委屈，她至今还记得他一味让她和柔嘉她们搞好关系，却不管她在妯娌当中被人排挤时会有多尴尬的事情。
八福晋在妯娌面前向来是骄傲的，结果八爷却让她低头，那时候她多委屈啊，可是他偏偏就跟眼瞎似的，根本看不到。
再加上那时候张格格和毛格格又因为和八爷去了一趟草原避暑而怀上了，可以说那段时间是八福晋这辈子以来过得最暗无天日的时候了。
明明八福晋是怨恨八爷的，即便现在和他和好了，不代表当初她受过的伤和流过的泪可以当粉笔字一样擦掉，但是现在听到他跟自己道歉，八福晋的心顿时一颤，哪里还记得什么怨，什么恨？
“别哭了。”八爷伸手抹掉八福晋脸上的眼泪，柔声对她道，“爷跟你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八福晋一下子就扑进八爷的怀里，她道：“其实当时你只要这样跟我说，我就不觉得委屈了。”
这才是八福晋一直觉得委屈的地方。
八爷顺势抱住了八福晋，他道：“爷原先想着你和九弟妹即便有矛盾，也只是小问题而已，牙齿和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妯娌俩呢？”
“但是爷却没想到九弟妹现在变得如此嚣张跋扈，更没想到九弟会如此纵容九弟妹……”说到这里，八爷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爷与九弟自幼一同长大，当初知道我们的府邸是连在一起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结果却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八爷这么说，八福晋也想起了刚刚的事情，她忍不住问道：“这钱一定要还吗？”
“没办法。”八爷道，“九弟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而且把钱还了也好，既然不和九弟当兄弟了，那么把钱还了，日后你与九弟妹见面的时候也不用被她拿这个当借口来找你麻烦了。”
八福晋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虽然她个人觉得要还这笔钱的话会很肉疼，但是如果不还的话……
八福晋非常有理由相信日后她和柔嘉要是发生冲突的话，她绝对会张嘴就让她还钱的，这样的话那她和八爷绝对是丢脸丢大发了。
所以还钱就还钱，八福晋心想，等八爷真的把这笔钱还给了九阿哥之后，那么日后他们两人重归于好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这么想着，八福晋就问道：“那我们总共要还多少钱给他？”
“这个……具体的爷也不清楚。”八爷这么说也不是要瞒着八福晋的意思，而是他真的不清楚，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九阿哥会跟他追讨这些钱的，再加上每次拿到手之后他几乎是转手就花出去了，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可能留心去记九阿哥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的到底给了他多少钱了。
随即八爷报了一个数，然后道，“至少应该有这么多。”
八福晋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果不其然，这得把大半个八贝勒府赔进去才够还九阿哥的钱，她道：“那我们得还这么多？爷您没记错吧？”
“没有。”都说小数怕长计，八爷报出来的这个数还只是他记得的，比较大面额的钱而已，至于一些小面额的，八爷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但是记不起来归记不起来，八爷道，“而且我们给九弟还的钱，怕是比这个数只多不少了。”
既然要还钱，那么自然得还清了，别缺斤少两地还，省得钱还了，还得落下一个难听的名声，但是八爷现在的问题是不是能不能还完钱之后落得一个好听的名声，而是他能不能还完钱。
想到这里，八爷脸上露出一个苦笑道：“九弟这次可真的是给爷出了一个老大的难题了。”
一听到八爷这么说，八福晋就忍不住心疼，心里头忍不住就恨起了九阿哥和柔嘉，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八爷的出身，四爷和十四阿哥他们的生母德妃虽然是包衣出身，但是其父是正五品的护军参领，其祖父曾任膳房总领，后历升内正一品的大臣，因此两人自然或多或少的会得到一些来自母族的扶持。
但是八爷却不一样，根本就没有母族这一说，而且当初九阿哥给八爷这些钱的时候可没有说过要他们还的，现在倒好，猝不及防的就让八爷还钱，这不是为难人吗？
想到这里，八福晋就暗暗地盘算起了自己的嫁妆，看看自己能够给凑出多少钱来给八爷还给九阿哥，虽然说当初九阿哥被八爷的钱他几乎全都用来培养势力，没有花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和八爷夫妻一体，八福晋又怎么舍得让八爷一个人扛下这笔债务？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又或多或少的因她而起，八福晋就更加舍不得让八爷一个人受累了。
八爷和八福晋是怎么想的，柔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她现在就等着收钱好了，她知道那么大一笔钱，让八爷他们短时间内一下子还清是不可能的，所以过年前收到八爷他们派人还来的第一笔账款只有五万两的时候，柔嘉也没有什么意见。
一点一点还总比一毛都不还要来得好，等九阿哥回来之后柔嘉拿着那张轻飘飘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九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爷缺那一口吃的吗？”九阿哥不屑道。
“那我找琪琪格和十弟好了。”柔嘉顿时就改口道。
“听话能听全吗？”九阿哥一改之前不屑的表情道，“爷说爷缺那一口吃的吗？爷缺啊。”
“哈哈哈哈哈哈……”柔嘉差点被九阿哥前后不一致的反应给笑疯了，她道，“那我也要找琪琪格和十弟一块去。”
“找他们做什么？”九阿哥嫌弃道，“尤其是老十。”
那家伙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其实十弟来不来吧，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他把费扬古他们几兄弟请来就行。”柔嘉道。
九阿哥：“……”
拿着他的钱去请野男人吃饭，她可真行。
“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答应过爷什么了？”九阿哥微眯着眼睛看向柔嘉，后者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嗯嗯，我忘啦。”
“少给爷来这一套。”九阿哥一巴掌直接“盖”在柔嘉的脸上道，“你忘了爷可没有忘记，想拿着爷的钱和别的男人吃饭？你想都别想。”
九阿哥知道柔嘉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但是吧他还是得管着她，因为管着她都已经这样了，不管她的话她岂不是要上天了？
柔嘉将九阿哥“盖”在自己脸上的手扒拉下来，然后问他：“那我拿我自己的钱可以吗？”
“你想气死爷吗？董卾·柔嘉！”九阿哥磨牙，恨不得做点什么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放心吧，我觉得你的命还长着呢。”柔嘉心想，历史上的九阿哥那么惨都活到了四十几岁了，那么现在他现在跟八爷都撕掳开了，看样子总不可能比历史上的他还要短命吧？
九阿哥：“……”
再长的命也经不起她这么糟蹋啊！
“爷还觉得你是三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了。”九阿哥是说不过柔嘉的那张嘴的，所以他干脆在行动上“教训”她算了。
于是柔嘉就被九阿哥拖上床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被“教训”得死去活来的柔嘉：“……”
惹不起惹不起。
下次她还是偷偷这么干算了。
九阿哥并不知道柔嘉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
先给她记一笔，下次一块算。
嗯，毕竟九阿哥还是一个正常人，除非他自个儿早xie，否则的话什么一夜七次郎的，那都是在做梦。
*** ***
十二月的冬天昼短夜长的，在这样寒冷的早晨最适合的就是待在暖和的被窝里睡个懒觉了，结果因为要上朝的原因，天还没有亮，九阿哥就得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了。
这可真的是要了亲命了，九阿哥一边埋怨，一边忍不住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柔嘉，她睡得那叫一个香甜，香甜到九阿哥都羡慕嫉妒了。
九阿哥倒是想叫醒柔嘉，让她和他一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考虑到叫醒她会有什么后果之后，九阿哥只好把这个坏心的想法打消了。
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差点睡不到一个懒觉的柔嘉一觉睡到自然醒，她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外面伺候的葡萄听到动静，便出声问道：“福晋，您要起了吗？”
“什么时候了？”柔嘉问。
“快到辰时了。”葡萄应道。
辰时？
刚睡醒的柔嘉脑子有点迷糊，想了想才知道快九点了，那就起吧，在葡萄她们的伺候下完成洗漱的柔嘉又一次感叹出宫分府另居可比在宫里的阿哥所住要好太多了。
不用日日早起请安不说，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她可真的是太幸福了，柔嘉一边吃着汤河粉一边想到。
大冬天的，一碗热乎乎的汤河粉下肚，别提有多舒服了，见柔嘉嗦粉嗦得那么开心，待在奶娘怀里的弘景忍不住扭着身子要往柔嘉这边探，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婴语。
足月出生的弘景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再加上胃口好的原因，整个人都白白胖胖的，手脚有劲得很，而且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身上穿得也多，因此他这么一扭，奶娘差点抱不稳他了。
“这小子……”柔嘉看到了忍不住笑道，“明明刚出生的时候还很乖的，怎么越大性子越急了？”
说着，柔嘉就干脆让奶娘将弘景放下来，已经快九个月的小家伙早就会坐会爬了，奶娘刚把他放到地上，他就蹭蹭蹭地直接爬到了柔嘉的脚边，拽着她的裤脚就冲她“啊啊啊”了几声。
“啊什么呀？想吃吗？”柔嘉用筷子卷起一根汤粉，将上面残留的汤汁都甩掉之后在弘景面前晃了晃，小家伙的眼睛登时就亮了，仰着小脑袋就跟雏鸟讨食似的张着小嘴巴要吃。
“那不行，这可是我的。”柔嘉当下就把筷子上卷起的河粉往自己嘴里一塞，筷子从嘴里出来的时候，原本上面的河粉就不见了。
“咿呀？”弘景眨眨眼睛，看看筷子又看看柔嘉的嘴巴，然后又冲着柔嘉咿咿呀呀起来，虽然柔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小家伙的语气听起来委屈极了。
“委屈也不行。”柔嘉对此视若无睹，甚至当着弘景的面嗦粉嗦得更响亮了，这下可把小家伙给委屈坏了，他先是“啊啊”几声，见柔嘉不搭理，他就拽着她的裤脚。
反正裤子不会被他拽掉，所以柔嘉任由他拽，反正他拽他的，她吃她的，其实也不是柔嘉小气，连一根河粉都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吃，实在是她今天早上这份早餐不适合他吃。
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哪怕弘景已经可以吃辅食了，但是却不能给他喂重口的食物，而偏偏柔嘉今天吃的这份汤河粉就是加了小米椒的。
所以柔嘉哪里敢给弘景吃？毕竟小孩子的肠胃那么脆弱。
结果柔嘉小瞧了弘景想吃的决心了，见自家额娘不搭理自己，委屈极了的弘景拽着她的裤子使劲，使劲着、使劲着，弘景就拽着柔嘉的裤子从地上站起来了。
“福，福晋……”和专心吃早餐的柔嘉不一样，葡萄她们的注意力一大半都放在弘景身上呢，因此她们是亲眼见到他如何从地上站起来的，当下个个小小声地喊了柔嘉，生怕声音太大吓着弘景了。
怎么了？
柔嘉好奇，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葡萄她们，目光一扫就被站在自己腿边的弘景给吸引了，不对……站在？？？
柔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忍不住笑了，她这大胖儿子为了一口吃的也太拼了吧？
“桂圆，你去让大厨房给弘景做一份面条过来，就当庆祝我们弘景阿哥今儿学会扶着站起来了。”
柔嘉笑着吩咐道，随即也顾不上吃早餐了，弯腰就把站起来没几秒就一个屁股蹲儿直接跌坐回地上的宝贝儿子给抱了起来。
弘景是很熟悉柔嘉的怀抱了，所以待在她怀里也不闹，就是他还是很想吃汤河粉，扭着身子就要往桌上的汤河粉扑去，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好想吃我好想吃我好想吃”的信息。
柔嘉：“……”
确认过眼神，是她亲生的了。
但是弘景这个小吃货和她额娘不一样，因为年纪太小，能吃的东西太少，所以等他阿玛有空和他额娘一块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想过要带上弘景。
一样是如意楼，天气一冷，如意楼最好做的买卖就是锅子了，柔嘉和九阿哥两人刚进门，就被里面弥漫着的各种锅子的香味给勾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要造反了。
“我们今儿也吃锅子？”九阿哥问柔嘉，后者一口就答应了，“行，那我们今儿吃酸汤锅子。”
柔嘉说的酸汤，不是单纯的用醋做出来的酸汤，而是用番茄和辣椒做出来的贵州酸汤，汤底酸香鲜辣，肉片下锅滚一滚，吸收了饱满汤汁的肉片吃起来又嫩又爽，还透着淡淡的番茄甜酸味，吃起来别提有多过瘾了。
其实柔嘉是不爱吃番茄的，但是偏偏喜欢番茄的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平时吃番茄炒蛋都是只吃蛋不吃番茄的，所以这个贵州酸汤就尤为得柔嘉的喜爱。
正吃着，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九阿哥就让何玉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没一会儿何玉柱就回来了，对九阿哥和柔嘉道：“主子爷，福晋，楼下的食客都在讨论佟家父子双双去世的事情。”
谁？
佟家父子？
柔嘉听到何玉柱的话，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隆科多和玉柱死了？”
同样叫玉柱的何玉柱：“……”
这话他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呢？
然而再别扭，何玉柱还是乖乖地回答了柔嘉的话，后者也顾不上他们这会儿也有一个玉柱了，扭头看向九阿哥问道：“是你干的？”
柔嘉可没有忘记当初九阿哥说的话，原本一直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柔嘉都快忘了隆科多这个人了，可是谁知道再次听到，居然是他和玉柱父子两人的死讯。
“没见过哪家福晋那么着急着给自家爷们找罪名的。”九阿哥看了她一眼，他没承认，只是道，“爷只是配合皇阿玛的禁毒令而已。”
让人举报了隆科多和玉柱父子，收缴了他们的芙蓉膏，强制性让他们禁毒，结果他们自个儿扛不住，那怪得了他吗？
反正九阿哥觉得怪不了。
柔嘉默默地对九阿哥竖起了大拇指，什么叫杀人不脏手，这就叫杀人不脏手了。
柔嘉和九阿哥在如意楼美美地吃上一顿之后，两人就带着满身的火锅味回府了，还没有来得及沐浴更衣呢，一回正院就先见到了呆在这儿不愿意走的弘景。
一晚上没看到柔嘉和九阿哥了，弘景哪能不想？尤其是小孩子一到天黑就会开始想父母，因此一见到柔嘉和九阿哥，弘景整个儿都忍不住兴奋起来，张开手臂就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本来弘景的小脸上还挂着笑的，但是被九阿哥抱在怀里之后，小家伙就闻到了一股……
好像很好吃的味道。
当下看看九阿哥，又看看柔嘉，然后弘景冲着他们“呀呀”了两声，那小表情委屈得哦，就像是在说——
去吃好吃的为什么不带上我？
╭(·へ·#)╮
偷吃被抓包的柔嘉和九阿哥：“……”
为什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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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被弘景可爱到~果然是柔嘉生的，当初九阿哥出去“偷吃”的时候她也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