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六月份的蒙古是什么样的?
  天是蓝的, 地是绿的,吹来的风是凉爽的,柔嘉心想, 她现在终于知道康熙为什么跋山涉水的都要来塞外避暑了,因为夏天的蒙古实在是太太太舒服了!
  当然了,康熙跋山涉水来塞外并不仅仅只是为了避暑,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皇帝,对于康熙来说,蒙古族的安稳关乎大清的国邦,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一个一个去抚蒙, 更不会屡次来塞外避暑。
  因为对于康熙来说,大清地土辽阔,他想要避暑也不是非得要来塞外的, 可是他一次次地来了,为的是什么?
  一是为了巩固和蒙八旗的关系, 二是为了震慑他们, 毕竟蒙八旗说白了不属于大清管辖,和大清属于盟友关系。
  但是即便是盟友,即便蒙八旗对他们很重要, 但是康熙面对他们的时候也不会低声下气, 因为现在的大清再也不是当初的大清了。
  当初的大清后宫几乎被蒙古来的妃子占据了大半壁江山, 尤其是他的汗阿玛顺治皇帝, 他的两任皇后都是来自蒙古, 一个是来自科尔沁的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之女博尔济吉特氏,而另一个则是同样来自科尔沁的贝勒绰尔济之女博尔济吉特氏。
  从这两位皇后的姓氏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来自同一个大家族, 那就是孝庄文皇后的娘家, 这两位皇后都是孝庄的侄女, 从两位皇后的出身就可以看得出来孝庄有多希望下一任皇帝同样拥有科尔沁的血脉。
  可惜直到顺治去世,这两位曾经被孝庄和科尔沁寄予厚望的皇后都没能为顺治诞下一子,甚至就连顺治后宫所有的蒙古妃子都未能如愿。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孝庄才会那么尽心地培养并且辅佐年幼登基的康熙。
  对于皇祖母的恩情,康熙不敢忘记,但是皇阿玛在临死前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过的话,康熙更加不会忘记,皇阿玛说得对,这大清的江山,是他们爱新觉罗的江山,不是博尔济吉特,更不是科尔沁的江山。
  而康熙也做到了,使得蒙八旗不敢再插手康熙后宫,试图让大清再出一位有科尔沁血脉的皇嗣。
  所以除去康熙初年入宫的慧妃和宣嫔之外,康熙后宫再也没有别的蒙古妃嫔,而慧妃也早在康熙九年就已经逝世,如今只剩下一个宣嫔了。
  当然了,震慑归震慑,康熙又不是要和蒙八旗交恶,所以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该亲近的也还是要亲近,所以这次避暑之行对于康熙来说,避暑反倒是成了顺带的事情了。
  康熙忙,作为康熙的儿子们也闲不到哪里去,康熙每次来蒙古避暑都带这么多儿子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向蒙八旗的人晒晒自己的儿子们?
  毕竟他优秀的儿子越多,就代表大清的未来越光明,这在某种程度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震慑了。
  对此,柔嘉只能够对忙到飞起的九阿哥深表同情,然后就开开心心地跟着十福晋去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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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十福晋可是在蒙古从小长到大的,这里可是她的底盘,而十福晋也很有东道主的意识,这一路上吃了柔嘉那么多好吃的,跟着她玩了那么多好玩的,到了蒙古她当然得好好地招待她了。
  虽然她已经出嫁了,但是蒙古怎么说也是她的娘家啊。
  “九嫂,我带你四处走走吧。”十福晋等柔嘉休整好了之后才过来找她,“我们塞外的风景和京城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走走走。”柔嘉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就一直想要去西藏、蒙古、云南这样的地方旅游,虽然那时候这些地方都属于中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印象中这些地方和大城市完全不一样,所以对柔嘉的吸引力格外的大。
  可惜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导致柔嘉一次都没有去成,可是谁能够想到她穿越到三百多年前的清朝之后,居然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踏足的蒙古呢?
  虽然因为交通不便利的原因,导致从京城到塞外这一路上柔嘉都觉得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当她真的踩在平坦又柔软的草地上时,只觉得一切吃下去的苦头都是值得的。
  “这也太美了吧。”如同置身在一片绿海当中的柔嘉看着眼前这一切,没有被污染过的、原始的蓝天,原始的草地,原始的河流,就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有种原始的味道。
  不过看了片刻而已,柔嘉就已经有种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感觉,她对十福晋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了,琪琪格。”
  经过一路上的相处,柔嘉和琪琪格的关系日益亲厚起来,再加上按照辈分来说琪琪格是弟妹,柔嘉是嫂子,所以她也不见外的和十阿哥那样直接称呼琪琪格的闺名了。
  不得不说,在这个几乎只有家人和亲近的朋友才会称呼自己名字的时候,柔嘉那一声“琪琪格”对十福晋来说显得不是一般的珍贵。
  因为千里迢迢地从蒙古嫁到了京城之后,琪琪格除了自己从蒙古带来的仆人之外,她可以说是举目无亲,这些仆人们不敢直呼她的名字,而宫里和她同出一源的太后也只会称呼她是小十家的,所以出嫁前在草原上从小被人喊到大的名字就只有十阿哥一个人喊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柔嘉,琪琪格又怎么可能不高兴?
  “九嫂,你病了一场好了之后,我也觉得你有点像是我们草原儿女了。”琪琪格和柔嘉亲近之后,说话也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直爽。
  她对柔嘉道,“以前看着你被八嫂欺负都不敢吭声的样子,哎呀真的是,急死我了。”
  琪琪格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正如她所说的,她不是傻子啊,怎么可能由着八福晋仗着嫂子的身份来欺负她而不敢吭声?
  不吭声是不可能不吭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吭声的,从被康熙指婚给十阿哥起的那一天琪琪格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十阿哥没有任何登上皇位的可能了。
  因为顺治爷不允许下一任大清皇帝拥有科尔沁的血脉,康熙爷也同样不会允许下一任大清皇帝拥有科尔沁血脉的,否则的话他现在的后宫里也不会仅剩一个无宠无子的宣嫔了。
  所以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那么她就可以在十福晋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地老死,当然了,要是中途突发什么意外去世的话,那么就算她命不好吧。
  正是因为琪琪格清楚地知道这点,所以她才不怕得罪八福晋,想要仗着嫂子的身份欺负她?
  想都不要想。
  柔嘉听到琪琪格的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于原主的想法她也不好再做什么评价了,因为即便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优秀高知的女性为情所困。
  虽然她还是没搞懂,大概是因为比起爱别人,她更爱自己?
  柔嘉道:“那你现在看到我这么怼她,是不是觉得好爽?”
  “怼?”琪琪格不解。
  “就是反击的意思。”柔嘉找了一个相近的意思道。
  “那可不是?”琪琪格笑道,“要不是场合不对,我都想给你鼓掌了。”
  第一次在八爷的生辰宴上亲眼目睹柔嘉火力全开地直接把八福晋怼到无话可说的场景,简直让琪琪格记忆犹新,后来听说柔嘉在宫里和八福晋发生冲突还直接动手了,琪琪格对她简直佩服到不行。
  这叫什么?
  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柔嘉被琪琪格的话给逗笑了,她想象了一下如果她在前面怒怼八福晋,琪琪格在后面给她鼓掌助威的画面,别说,还挺搞笑的。
  柔嘉和琪琪格一边聊着,一边在绿海里漫步,她们正聊得开心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马蹄声朝她们这边靠近,柔嘉下意识地转头,就见有两个穿着蒙古袍的姑娘正骑着马朝着她们这边过来。
  穿越到清朝之后柔嘉看多了穿旗装的姑娘,这会儿见到穿蒙古袍的姑娘,突然觉得有点新鲜,再加上这两个姑娘一个容貌俏丽,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灿若星辰,一个柔媚秀丽,自带一种楚楚动人的气韵。
  是两个好看的小姐姐没错了。
  这一秒的柔嘉是这么想的,下一秒她就改变想法了,因为骑在最前面的那个俏丽姑娘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几乎是骑到了柔嘉她们的面前来才拉住马缰“吁”停了她身下的马。
  因为是急刹的原因,所以马前蹄高高地抬起,柔嘉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被琪琪格拉在身后了。
  “娜仁!”琪琪格冷着脸看向马背上的俏丽姑娘,“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没点长进,只会做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听到琪琪格这么说,柔嘉懂了,对方根本不是无意的,她就是故意的,所以柔嘉决定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哪里好看啊?
  丑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娜仁一点都没有后悔的样子,反倒是振振有词地道,“再说了,我又没有踩到你们。”
  “呵,你敢吗?”琪琪格不屑地看了娜仁一眼道,“你要是真的敢把马蹄子从我身上踩过去,我还高看你一眼。”
  琪琪格的话让娜仁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若刚刚那般得意洋洋,她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琪琪格,你阿布再疼你,最后还不是让你嫁去大清成为政治的牺牲……”
  “娜仁!”后面赶到的秀丽姑娘听到娜仁最后的这句话忍不住出声截住了她的话,可惜即便娜仁的话没有说完,其他人也听懂了她的意思了。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在你们蒙古人看来,嫁来大清,成为大清皇帝的儿媳是一种牺牲?”柔嘉从琪琪格的身后走出来看向娜仁她们,“既然如此,那我回去可得好好地跟皇阿玛说说,日后可别再为难你们蒙古人,做出这样的牺牲了。”
  娜仁她们虽然不认识柔嘉,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听到她称呼康熙做皇阿玛,那么她的身份要么是皇帝的女儿,要么是皇帝的儿媳。
  她们可没有听说大清皇帝这次来蒙古带上了大清的公主,也就是说她和琪琪格一样,是大清皇帝的儿媳妇?
  “您误会了。”秀丽姑娘从马背上下来对柔嘉道,“娜仁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从小和琪琪格在草原上长大,知道她有多喜欢草原,所以我们才心疼她要远嫁的。”
  心疼?
  柔嘉心想,她可看不出来她们对琪琪格有什么心疼的,反倒是从娜仁的口中听得出来她对琪琪格的鄙视和嘲笑。
  “苏曼你不用替娜仁解释,她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琪琪格根本不听对方的狡辩,她道,“她无非是觉得我嫁给十阿哥,日后顶破天也只能够当个亲王福晋而已,但是那又怎么样?”
  琪琪格看向娜仁,嘲讽道,“别忘了,你阿布现在只是个贝勒而已。”
  所以她一个贝勒之女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看不起一个亲王福晋?
  琪琪格的话让娜仁的脸顿时间黑了下来,而一旁的苏曼也被琪琪格直白的话给呛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打转的苏曼干脆转移话题道:“总之琪琪格你这次能够回来,我们大家都很高兴,自从你嫁到大清之后,我们都没有再见过面了。”
  能够再见到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当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了,但是她这些玩伴里面根本不包括娜仁和苏曼,所以听到她这么说,琪琪格只想翻白眼。
  哎呦她怎么那么倒霉,回来的第一天就碰到两个她不想见的人?
  只是琪琪格哪里知道,不是她那么倒霉碰上娜仁和苏曼,而是她们知道琪琪格这次也会跟着一块来蒙古,所以特意来找她的。
  娜仁对琪琪格的不满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是从小到大积累下来的,论身份,她阿布是贝勒,而琪琪格她阿布是亲王,论模样,她不差,琪琪格也不差,论马术,她是精湛,而琪琪格是草原第一(同辈当中)。
  这些只是让娜仁不喜欢琪琪格而已,真正让她讨厌她,忍不住要找她麻烦的原因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居然喜欢琪琪格而不喜欢她,这让向来自尊心极强的娜仁怎么受得了?
  明明琪琪格都已经嫁去大清成为十福晋了,对方都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这让爱而不得的娜仁直接记恨上了琪琪格了,否则的话她也不会第一天就直接过来找十福晋的麻烦。
  可惜娜仁没有找到琪琪格的麻烦,反倒是因为自己一时嘴快给人抓住了把柄,所以到了最后她和苏曼只能够灰溜溜地走人了。
  没办法,哪怕苏曼说得再好听,但是琪琪格和她们从小一块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说娜仁是坏的话,那么苏曼就是阴了,琪琪格对柔嘉道:“小的时候我也以为苏曼是个好的,好几次娜仁和我们发生冲突都是她在旁边劝她的,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苏曼越是劝娜仁,娜仁就越生气。”
  所以苏曼当时的行为到底是想要息事宁人还是想要火上浇油那就一目了然了。
  柔嘉:“……”
  懂了,好大一朵白莲花。
  “娜仁也是蠢,每次都被苏曼当枪使,结果还把她当做知心朋友。”琪琪格摇摇头道,“娜仁喜欢阿木尔的事情我知道,但是她不知道阿木尔根本没有喜欢我,他一直都是把我当做妹妹来对待,否则的话当初在皇阿玛下旨让我嫁给十阿哥那傻子之前,阿木尔早就向我阿布求娶我了。”
  但是阿木尔没有,因为琪琪格知道他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而已,可惜娜仁不知道,被苏曼一挑拨她就恨上了她,而十阿哥同样不知道,所以被她一刺激就上当了。
  “那苏曼为什么要从中挑拨?”柔嘉好奇,“她也喜欢阿木尔?”
  所以想要借刀杀人,从中获益?
  “当然不是。”琪琪格道,“苏曼可看不起阿木尔,她当时挑拨娜仁的时候,刚好是皇阿玛有意给自己挑选一个蒙古儿媳妇的时候。”
  她这么一说,柔嘉就懂了:“她想嫁到大清?”
  琪琪格点点头,然后道:“虽然我觉得我们草原才是最好的,但是不得不说京城的锦衣玉食和荣华富贵是我们草原比不上的。”
  而苏曼恰好最喜欢这两样东西,所以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苏曼就出手了,可惜她最后并没有成功。
  “幸好没成功。”柔嘉开口道,“她要是成功了的话,那我和她岂不是得做妯娌了?”
  柔嘉不是讨厌有心计的人,她只是讨厌把心计放在害人的事情上面的人而已,所以让柔嘉选择的话,那么她当然更愿意和琪琪格做妯娌了。
  当然了,现在的柔嘉并不知道苏曼失败了一次,没能和她做成妯娌之后,就改变了策略想要和她做姐妹了。
  没错,就是那种和她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姐妹。
  *** ***
  草原上的儿女向来崇拜强者,这也是娜仁会喜欢阿木尔的原因,事实上不止娜仁,很多草原姑娘都喜欢这个草原上,年轻一辈中最英勇的青年。
  可是并非所有人的审美都一样的,就跟大部分草原姑娘都想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一辈子生活在草原上不一样,苏曼在知道了大清的繁荣之后,就想要嫁去大清。
  草原很好,但是苏曼更加向往那些精致荣华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只有她嫁到大清去才可以享受得到,否则的话当初她也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算计琪琪格了。
  可惜最后失败了,更可惜的是从那之后,大清皇帝并无意再为自己挑选一位拥有科尔沁血脉的儿媳妇,就算有,她的年纪和那些阿哥们也不相配。
  所以如果苏曼一定要嫁去大清的话,那么她只能够降低自己的标准,从成为皇子的嫡福晋变成成为皇子的侧福晋了。
  事实上苏曼之所以愿意降低标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初她算计琪琪格的事情并非是完全无人知晓的,不然这两年上门求娶她的人也不会少之又少了。
  所以苏曼根本没有拿乔的本钱,嫁给皇子做侧福晋已经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这次康熙的随行名单中除了五爷、九阿哥和十阿哥之外,还有直郡王和诚郡王,这几个皇子当中,直郡王和大福晋伉俪情深,诚郡王与三福晋也已经孕有两个嫡子了,五爷和五福晋虽然感情不好,但是人家已经有了解语花似的侧福晋,十阿哥是琪琪格的丈夫,苏曼经过上次的失败之后倒是不想再招惹琪琪格,于是就只剩下了九阿哥一个人选了。
  而九阿哥年轻,生母又是宠妃,亲哥又是郡王,虽然说已经有嫡福晋了,但是两人又不是新婚,再加上他们府上不仅没有嫡子嫡女,甚至就连庶子庶女都没有。
  这样一来,如果她嫁过去成为九阿哥的侧福晋的话,那么只要她抢在别人前面怀上九阿哥的孩子,那么ta就是九阿哥的第一个孩子了。
  越想,苏曼就越是觉得九阿哥是个好人选,再加上瘦下来的九阿哥昳丽又不失英气,苏曼对他的容貌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了。
  毕竟她向来喜欢精致多过于粗犷。
  苏曼的行动力向来迅速,既然认准了九阿哥,那么她自然得行动起来了,为了不暴露自己,苏曼还可以拉上了娜仁去假装和九阿哥偶遇。
  这一来二去的,草原上就突然传起了九阿哥和苏曼的桃色绯闻,至于为什么不是九阿哥和娜仁的?自然是因为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她对阿木尔一片痴心了,而且还有知情人言之凿凿地表示他亲眼看到九阿哥和苏曼有说有笑的。
  都说夫妻中有一人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出轨者的枕边人,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其他人即便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也不敢随便跟当事人说。
  如果是真的,那多尴尬?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如果是假的,那岂不是成了挑拨离间的人了吗?
  所以别说是柔嘉了,就连和柔嘉走得近的琪琪格也没有听到这些传闻,直到柔嘉自己亲眼所见。
  九阿哥和苏曼两人站在一起,别说在颜值上确实是有点郎才女貌那味儿,此时苏曼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正看向九阿哥,仿佛带着无限的情意。
  九阿哥的神情是什么样的,柔嘉看不太清楚,她只听到他语气温柔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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