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沉痛过去:十四年之谜!(下)完美推理!

  洛芷珩的话瞬间将全场的气氛掀到了巅峰,冷到了极致。
  “这怎么可能?!”穆云诃声音尖锐,他无法接受,亲姐姐的迫/害这种事情,就算是话本里面也是没有的,如果他的身体变成今日这不人不鬼真的是穆清雅所作,那么他和穆清雅还怎么面对?穆清雅也将彻底的掀翻了穆云诃心底里对亲情的道德底线。
  “就是啊,这是不可能的!洛芷珩你看,就连一直维护你的穆云诃都不相信你的话了呢。因为你的话里谎言太多了,穆云诃都不在维护你了呢。”穆清雅竟然话锋一转冷笑道,她说:“我就算是在憎恨王妃,也不会这么害我自己的亲弟弟啊,你指责污蔑我,可是要拿出来证据啊。”
  洛芷珩轻蔑的说:“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先说你害穆云诃的动机,就是因为你怀恨在心,你意难平,你想要报复。你的瑞儿死了,所以你不满穆云诃还活着,又因为你认为是王妃为了穆云诃而害死了瑞儿,所以你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穆云诃身上。这句神你的动机。”
  “在说你的合作伙伴吧。你一个人在南朝,就算怀恨在心,你也绝对做不到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害穆云诃,并且能够做到十四年里让人检查不出来是中毒,可见是有人帮你投毒,而这些毒一定还是一些罕见的毒药,这样就能确保你逍遥。而这用毒之人 必定是个了解各种毒药并且能弄到这些毒要的个中高手。如此来说,最少要有两个人同你合伙,才能将这场惊世骇俗的投毒事件进行下去。”
  “而穆云诃身体里的各种剧毒几乎失传已久,这天下间最擅长用毒并且拥有这些剧毒的人,只怕只有一个用毒宗师级的家族才拥有这样的实力!而这个家族,复姓纳兰!”洛芷珩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那个已经踉跄着跑下来的太监说的,声音是铿锵有力汉藏杀机的。
  纳兰代百猛地僵硬住身体,一张惨白的脸上全是狂风暴雨般的狰狞,阴狠的看着洛芷珩。
  穆清雅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狂乱与杀机,她强装镇定的笑道:“这些你都是口说无凭,本宫根本不认识什么纳兰世家,再说谁又能帮本宫给穆云诃将毒药下了?你的言论简直太可笑了。你的异想天开也该到此为止了吧。”
  洛芷珩讥讽的嘲笑道:“我也没有告诉你是纳兰世家啊,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一个世家呢?哦,我想起来了,贵妃娘娘其实在未出阁之前,是认识一个纳兰世家的吧,据说那个世家,也刚巧是用毒世家呢。天下怎么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答案,在一步步的靠近真/相。当越靠近真/相的时候,就越令人感到压抑和恐惧。王妃在恐惧,她恐惧着不能接受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毒害自己的亲生儿子。穆云诃在恐惧,这种亲人的背叛和伤害,打击的他生不如死,简直比那些剧毒折磨的他还要痛苦。
  穆清雅略显紧张,下意识的辨别道:“本宫不认识什么纳兰世家,你也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认识吗?那我就诶你请出来一位证人吧,我不需要这位证人来证明你别的,就证明一下你究竟认不认识纳兰世家!”洛芷珩打蛇打七寸,直接上有力证人,她恭敬的拜过棋圣占海南:“棋圣尊者,您是当今天下人的棋圣,您的话必定为天下人信服,我也相信您必定不会说有违良心的话,今儿当着天下人的面,丫头斗胆问您一句,就请您说一句公道话,穆清雅是否认识纳兰世家的人?”
  穆清雅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雪!很显然,当洛芷珩问道棋圣头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要败露了。
  棋圣缓缓站起身来,面目深沉的道:“穆清雅确实认识纳兰世家的人!”
  人们屏住呼吸的胸膛瞬间起伏起来。
  “您是如何得知的呢?”洛芷珩再问。
  “大概在二十几年前,老夫与纳兰世家的老爷子对弈,就在纳兰家,那天穆清雅是在老夫之前到达纳兰家的,而她因为与老夫在皇家宴会上见过寥寥几面,所以还对老夫请安见礼,老夫还问过她为何在纳兰家,她说是来找纳兰家的小姐的,所以老夫记忆犹新。”棋圣有条不紊的说道。
  棋圣的话没有人会怀疑什么,更何况棋圣没理由害穆清雅,所以不存在作假证。所以,穆清雅说不认识纳兰世家的人是在撒谎!第一个答案瞬间不言而喻。
  洛芷珩挑眉,冷声逼问:“穆清雅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如果你不是做贼心虚的话,你为何要说谎呢?”
  “本宫……”穆清雅张张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纳兰代百不忍看穆清雅被人逼迫,便上前挡住她,怒道:“她是贵妃娘娘,你有什么资格逼问她!找死不成?”
  “就凭我是穆云诃的妻子!我就有权利来维护和找出毒害他的罪魁祸首!至于你我之间,谁找死还不一定呢!少在我面前说大话!”洛芷珩声色俱厉的道。
  “穆清雅,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吧,以你的个性一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刚巧我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你有了投毒的来源,纳兰家的人愿意帮助你,但是纳兰家的人毕竟不能轻易进入王府,进去了也没可能在穆云诃被监控的很严格的食物药碗中下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在王府给穆云诃下药的人,只有可能是最不让人防备和怀疑的人,也就是王妃或者王爷非常信任的人!”
  洛芷珩又扫了王妃一眼,只见王妃如遭雷击一般的张着嘴巴瞪着眼。她眼底闪过一丝怜悯,但最后都被怒火取代:“但我又仔细想了想,再加上调查的资料显示,王爷的人不可能,因为王爷那时候根本不管穆云诃,王爷大人更是见不到穆云诃的。那就只有王妃身边的人可以了。”
  “而这个人我一开始也想不透,她既然是王妃的心腹,那就应该一心为了王妃啊,为什么会下毒害自己的小主子?而且又为什么要帮助这个阴谋的策划者呢?我一直以来想不通,但当这份资料交到我手中的时候,当你穆清雅儿时的成长过程历历在目的时候,我才豁然开朗,原来有一种感情,不是亲情,却胜似亲情!它比真正的亲情还要可贵和浓厚,它可以让一个人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背叛主人,背叛良心,背叛道德的去做下丑陋的恶事!”洛芷珩从袖子里抽出一叠纸,狠狠的甩在了穆清雅的面前,大声怒道。。
  穆清雅瞳孔紧缩,她僵硬的低头看着脚下凌乱散开的纸张,上面一页页竟然将她小时候的事情写的清清楚楚,就连有些她不知道的都那么清楚。她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
  洛芷珩,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哦那个到这么多陈年往事的详细资料?!她也太可怕了!
  “这上面是穆清雅的童年经历,王妃早年生女的时候亏了元气,而且你是难产生下来的孩子,是你母亲拼尽全力不要命也要保住的孩子。这些你不知道吧?你与你的儿子一样都是难产,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为了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命,所以我说王妃虽然其他方面不称职,但她却算得上是一个好母亲,最起码,她没有要自己孩子的命。”
  “当年太医都束手无策了,鲜血一盆盆的往外端,一个人身体上才多少血液呢?产婆和太医都说大人孩子只能留一个了,再晚一会母女双亡!王爷当然选择保住王妃,一个女儿自然没有皇帝御赐的正妻重要。而你口口声声喊着偏心和憎恨的母亲,当年可是毫不犹豫的要保你呢。”洛芷珩讽刺的说道。不么能身。
  “当然,最后王妃命好活下来了。只不过那次生产让她元气大上,身子骨常年不好,人也一天不如一天的憔悴下去,太医说王妃的身子再难孕育子嗣,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一个王府的当家主母,却没有一个儿子傍身,最后的命运就是被有儿子的女人干掉,踩在脚下!就算王爷保住王妃的地位,你觉得王妃心里就没有怨恨吗?李侧妃的存在就是一根刺,十几年无望的争夺只不过是恐惧地位不稳的自我保护。”
  “直到十六年后穆云诃出世。王妃苦苦等了十六年才盼来的儿子,那就是唯一的希望,你认为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不珍惜疼爱如若生命吗?”洛芷珩的话很有渲染力,她是真的厌恶穆清雅,是哦一就算王妃那么伤害她,但王妃么有害穆云诃,所以她宁愿偏向王妃一点,也不想让穆清雅好过。
  穆清雅愣愣的听着这些,她并不知道自己也是难产儿,她更不知道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几乎丧命。从来没有任何她说过这些啊,她只知道从小到大母亲就不怎么喜欢她,她一直小心翼翼当一个乖巧的女儿,却很少能换来母亲一次温柔的抚摸和亲吻。所以她一直活在小心之中。时间长了,她就养成了外表温柔乖巧,内心却极度渴望亲情和保护的双面人。
  她一直那么仇恨的活着,可是当这些她不知道的过往赤/裸/裸/的摆在眼前,她只觉得刺眼,完全不能接受!
  “我不相信!就算她生我的时候是难产那又怎么样?她作为母亲生下孩子不是应该的吗?她珍惜在乎看重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难道我的儿子就该死吗?穆云诃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难道我的儿子就不是我的希望与寄托吗?她从未给过我关爱,只是一味的严加管教,我在她那里完全感觉不到母爱!”穆清雅情绪激动的大喊道。
  “可是你在你奶娘那里感受到了加倍的疼爱啊!”洛芷珩忽然阴森森的说道。
  穆清雅的脸色寸寸苍白。
  王妃身后的胡妈妈,一张苍白的脸瞬间灰败。
  洛芷珩在跑重磅线索:“你母亲因为你可能终生无法再生子,难道就不能有情绪了?但是老天待你不薄啊,母爱你等不到,却让你得到了奶娘那浓厚的母爱!你有一个疼爱你到骨子里的奶娘。这个女人一生没有孩子,甚至没有成亲过,她一直带着你,对你视如己出。但因为她并不是你真正的奶娘,所以你也只是那样叫叫她而已。你童年到少女时代的短暂十几年里都有她的陪伴,她胜似你的母亲。而你,在私底下不也这样叫过她母亲吗?”
  王妃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胡妈妈,不用再问任何话了,因为洛芷珩说道这,王妃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胡妈妈的脸色也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了。王妃瞬间跌坐在地,整个人愣愣的痴痴傻傻的。
  王妃痛苦的质问道:“背叛,又是背叛吗?难道我这一生,真的就如此不得人心?陪嫁丫鬟背叛我,女儿背叛我,就连我当作是依靠的你也背叛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狠心的伤害云诃?清雅是你带大的,难道云诃就不是你一手带大的吗?你怎么忍心?!”
  胡妈妈满眼痛苦,可她没有开口承认什么,她只是蹲下/身子,想要扶起王妃,但是王妃却用力的拍开了她,口口声声质问她的良心在哪里。胡妈妈哆嗦着道:“奴婢对王妃是一片忠心的。”
  “一片忠心?你的一片忠心就是吃里扒外的来伤害穆云诃?来戳我心窝子?”王妃忽然尖锐的怒吼道。
  “你凭什么指责胡妈妈?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是不是谁动了你的穆云诃你都要如此疯狂尖锐?就连一辈子守着你的胡妈妈你都能如此对待,谁还敢对你忠诚?你就是个疯女人!”穆清雅冷酷的说道。
  洛芷珩拍手笑道:“真是好一段母女情深啊,我饿了一个小时候对你好的人,而去指责你的亲生母亲。穆清雅你也不是一点良心没有啊。所以你看,你和你的奶娘感情深厚,如果你说一句话,哀求她一下,她会舍得不帮你吗?这个人还是王妃最信任的人,穆云诃自然对她就不会有防备,她来下毒,岂不是理所当然,轻轻松松?”
  “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没有毒害穆云诃,没有!你不能凭这几点就陷害我,你也伤害不到我的!因为你没有证据!我也不准你伤害胡妈妈!”穆清雅死不承认。没有证据,因为她知道她用的人都不会出卖她,她用感情套住人心,让他们为她所用。爱情和亲情,她都可以利用成为她的报复工具,这样无形的手段,天衣无缝,洛芷珩一定抓不到把柄的。
  还在收买人心吗?显然穆清雅是怕胡妈妈不够坚定,被王妃动摇说出实情吧?洛芷珩冷笑道:“先不提证据。就连王妃都已经看出来这个和你里应外合的人是胡妈妈了,你竟然还敢说我冤枉她?那好,我问你,如果不是你下毒害穆云诃的话,为什么你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恨不得将我除掉呢?”
  “可笑死了!这两件事情完全就没有关系!”穆清雅大笑起来。
  洛芷珩淡定而沉稳,有理有据强悍反驳道:“关系大了!因为我的出现赶走了前来想要害死穆云诃的假神医!而因为我获得了穆王朝赛区的第一才人比赛,换来了一次求助火云夫人给穆云诃治病的机会!火云夫人医术了得,一下就看出来那群太医们诊治不出来的病因,中毒!我的出现将穆云诃身陷疾病中的阴谋一点点的拉出水面。而且这一切只怕你都知道!因为王府里有一个可以为你卖命的人存在!所以我就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那个时候你并没有动手除掉我,只怕是你完全看不起我,更是太自信那些剧毒一定无法解开,而你心里穆云诃也一定会死,所以你没有动静。”
  “但是当我和世王达成协议了,世王能救治穆云诃的消息出现的时候,王府其他人不知道,可是王妃知道,我从不对王妃隐瞒有关于穆云诃病情的事情。而我们每一次谈话,胡妈妈必然都知道,因为胡妈妈是王妃的心腹,是穆云诃敬重并且疼爱穆云诃的长辈。我们这群人都对胡妈妈最没有戒心,可是却不知道真正的蛇蝎竟然就是笑着对我们好的胡妈妈!”
  “胡妈妈再一次将消息给你的时候,这一次你是真的坐不住了吧?因为穆云诃很有可能有康复的机会。这样你想要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的打算就落空了!所以你恨我,这一次你是恨的我恨不能立刻除之而后快,我已经成为你报复的绊脚石。因为你是要穆云诃死,而我是要穆云诃活!”
  洛芷珩每一次说话都并不用尽全力,但她却条理清晰,有条不紊,态度冷锐,锋芒毕露。她是在揭露,更是在定罪,她对待敌人的宗旨,要么忽视,将对方当成草芥。要么狠辣,将对方压为尘埃。
  对待穆清雅,她只能选择开弓没有回头箭!一狠到底!
  她瞪圆了眼睛厉声说:“所以当我们出行的途中出现了杀手,而第一批杀手刺杀失败之后,又来了第二批,是真的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啊!第二批的人更加猖狂,竟然自报家门了,我有想过他们可能是陷害白家的,但世王说过,白家之人向来狠辣嚣张,他们自报家门是常态。而世王那一日也自言自语过一句话,她说‘白家真的以为过继给人家一个儿子就是皇亲国戚了吗’,这句话,不正是指明了白家与你穆清雅的关系?”
  话语终于随着洛芷珩的话锋一转,回到了开头洛芷珩指控穆清雅的话上:“正如我之前问你,为何要让白家来刺杀我们一样,现在,我来替你回答,你让白家来刺杀我们,就是为了要赶尽杀绝,要将穆云诃杀死以泻你心头之恨,你不再想慢慢折磨穆云诃了。而你杀我,是因为你厌恶我打乱了你的精心布局。”
  “不过很可惜,你的计划再一次失败了。因为你不会知道世王是个脾气古怪的人,而我又是个可以对自己心狠手辣的人,我的一刀救了我和穆云诃的命。我们来到了南朝,你慌了吧?你的仇人活着来到了你的地盘上,你不痛快了是不是?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让我们进宫,但我没有让穆云诃去,而是自己进宫。”
  “很可笑,进宫之后的种种我真是历历在目,你那可怕的太监头目,你那一对能够通风报信的报信鸟,你的迟迟不肯接见,还有你最后那等同于软禁的态度,还有你逼迫我离开穆云诃,在大殿之上给我难堪!都让我明显的察觉出来你对我的不满和厌恶。而这一切怎么解释呢?现在倒是清楚了,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你恨我要救穆云诃!”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诸葛画栾上次的大殿作画,那些事情都是胡妈妈写信告诉你的吧?然后你派人写了匿名信告诉给了诸葛画栾,你利用诸葛画栾对我的恨意,借用这件事情,想要来个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可笑的是诸葛画栾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了,还在那跳梁小丑一般的蹦达,真是给诸葛世家丢尽了人!”洛芷珩最后重重一句话收尾,结束陈词的瞬间,还将诸葛世家给抬出来。
  她在告诉众人,她是记仇的,她没有忘记诸葛画栾带给她的羞辱和伤害。别着急,咱们的仇,一个一个的报!
  诸葛画魂和诸葛画栾的母亲都愣住了,二人脸色都很难看。
  而众人已经被洛芷珩这一段令人心惊胆战,却条理分明陈词清晰,合情合理的解释与股市给震惊的头皮发麻了!这种犯罪心理和阴谋布局,精心而完整,其中透露出那个幕后黑手的心思缜密与心狠手辣。如果一切都成立的话,那么穆清雅无疑是一个杰出的阴谋家了。
  穆清雅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傻眼!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洛芷珩面前瞬间透明了!她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和过去,一切的一切在洛芷珩轻描淡写的话语里昭然若揭!她的阴谋,她的仇恨,她的谋算和心思,好像已经无力反抗的剖析在了洛芷珩的面前。
  她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好象她看见了自己所有的内心和思想一般!洛芷珩太可怕了,穆清雅在那一瞬间甚至有一种无力感,好像她已经被洛芷珩按的死死的,一点也挣扎不了了。
  因为洛芷珩说的这一切,竟然丝毫不差!她的动机,她的心里,她的阴谋伙伴,她的投毒过程,她所有的算计和刺杀,怎么可能都被洛芷珩发现了呢?!
  “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穆清雅受到很严重的刺激,那一瞬间大脑混乱让她尖叫起来。
  洛芷珩冷笑一声,目光犀利言辞危险的问道:“怎么?魔鬼看透你的心了吗?”
  穆清雅刹那冷气倒抽,惊恐的连连后退,狠狠的被她杀死的侍卫尸体绊倒,狼狈的摔倒在地。
  “贵妃娘娘!”纳兰代百紧张的冲过去,不顾礼仪的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她是个人!她一定是在炸你的,这是她的阴谋,她想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来陷害你,你放心啊 ,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的。”
  穆清雅惊恐的满脸惨白,闻言却出奇的冷静下来,她额头上已经渗出来了一层冷汗,斗大的汗珠子往下落,她抬头看着洛芷珩,只觉得她居高临下的站在日光下,修长的身体仿若被金光包裹,那一瞬间照的活在黑暗里的她无处躲藏!
  穆清雅尖叫着怒吼道:“你滚开!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没有错,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做过,不是我做的,你冤枉我你会不得好死的!”
  “洛芷珩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她是南朝的贵妃娘娘,是穆王府的郡主,身份尊贵,岂是你一个小贵族之女就能如此出言侮辱的?你会为此而付出代价的!”纳兰代百尖利的嗓音里是浓浓的杀机。
  洛芷珩却丝毫不惧怕,她大大方方的笑道:“不错,确切的证据我是没有,而刚才所说的一切不过我是推理出来的,可是你不觉得我的推理太完美了吗?完美到这就是一个真/相,一个事实啊!而你知道我是怎么将这个推理完美的连接起来的吗?”
  纳兰代百和穆清雅全都傻眼了。那些……竟然全都是她推理出来的?!这种没可能?
  纳兰代表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感兴趣!”
  洛芷珩清脆一笑,慢悠悠的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而完美结合的,那个人就是你!纳兰代百!”
  纳兰代百瞳孔骤然紧缩。
  洛芷珩忽然面目狰狞阴狠的喝道:“当天穆清雅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喊出了你的姓氏。你姓纳兰,而她与纳兰世家还有关系,只怕你就是那个用毒世家的正宗传人吧?纳兰世家没隐退之前的当家人就是年轻一代,我想你就是那个家住纳兰代百吧?而穆云诃身体里的那些剧毒,只怕都是来源于你吧?穆清雅是穆云诃的亲姐姐,怎么收拾她自有穆王府的人来处理,而你这个伙同穆清雅伤害穆云诃的刽子手更加可恶,要不是你的那些毒药,穆云诃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不会饶了你!今天,你纳兰代百的命必须留下!”
  “你以为你能杀的了我?”纳兰代百没有在否认自己的身份,当了十几年的太监断肠,他是真的快断肠了。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自己杀不了你,所以……”洛芷珩优雅倒退,忽然厉喝道:“奶娘,杀了他!我要将他的头颅砍下来,祭奠穆云诃遭受了十四年的病痛折磨!再将他的四肢砍下来剁碎喂狗,以此来祭奠穆云诃在黑暗中度过的十四年痛苦绝望!还要将他的嘴巴舌头割下,以此来惩罚他那日宫中所作的可恶之事!记得将他的心挖出来,用来泡酒,给我们亲爱的贵妃娘娘,用此祭奠他们那注定永远无法相守的爱恋!”
  奶娘瞬间出现在洛芷珩面前,功力全开,战斗力惊人,招式狠戾冲向纳兰代百。瞬间二人打成一团!
  凌厉的罡气将地上资料刮得飞舞,一张纸如一叶扁舟一般卷过穆清雅死灰般的双眼,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某年某月,荷花塘上穆清雅与纳兰代百携手共游,欢声笑语中彼此互赠定情信物!
  穆清雅抓住那张纸,颤抖的看着那上面的描述,就连她笑了几次都有么?为什么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笑过了呢?而且她似乎已经忘记微笑的滋味了。她都快要忘记过去了,她捡起地上刮来的纸,有的里面还记载了她与慕容纤尘的友情。
  那些年,那时候,原来她也曾单纯过么?
  穆清雅在这些青涩的回忆面前,是有一瞬间动摇的,但她的眼前立刻就出现了穆王府池塘边上,她抱着瑞儿冰冷的小身子,她的哭声和呼唤,并没有唤醒她的孩子,瑞儿的身体就那样一点点的冷却,瑞儿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而她的善良,也随之死去!
  缓缓抬头,她笑得尖锐讥讽的对洛芷珩说:“就算你推理的完美合理,但你没有证据,就不能定我的罪!我就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
  洛芷珩冷嘲道:“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杀死该杀的人,你的罪行已经昭告天下,我已经认定你的罪,而你无形的态度已经承认了你的罪行,就算你嘴里不承认又能如何?天下人会信吗?你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吗?你当日散播流言蜚语毁我名誉,不就是想让天下人一起诋毁我吗?你真的谣言的力量,而今天,你也好好品尝一下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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