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大发了!
丈母娘怎么想不重要, 女婿怎么想才重要。
现如今,赫舍里家的好女婿如今正在长春宫, 跟他的爱妃商量景山官学一事:“朕四月份开设了景山官学,李家你那个堂侄似乎有意进去?”
景山官学里头的生源,一般都是内务府三旗闲散子弟,学成出来总能找份活儿干,也算是有个出身了。
李家堂侄?
李思思恍然:“臣妾堂弟那个儿子?进便进吧,臣妾和大伯一家结仇的时候李成材不过六岁, 现如今他孩子都快进学了,臣妾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个份上。”
就是可惜, 大伯两口子真是比王八还命长,这么多年,愣是比她那个守寡在家的二堂妹李致身体还要康健。
倒不是说她多关心,而是这些年李成材甭管心里怎么想,每年都有拜托人递话到长春宫问安,还说当初李父的院子也重新改到了她的名下。
李思思又没打算抱着仇恨过一辈子,反正主要人物已经嗝屁了, 大伯两口子……早晚都得死。
就他俩那脾气, 自己当个皇贵妃没叫他们占着便宜,就能叫他们气的每晚都睡不着觉。
她这头不是很在意, 毕竟李家人少,能叫她惦记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可旁人就惦记多了。
别的不说,就是定妃,娘家那孩子可是一串一串的, 兄弟姐妹们又给她生了一串的侄子侄女, 可不就求到跟前了吗?
李思思摸了一把她圆咕咕的肚子, 听了她的意思,就翻白眼:“一共三百六十个名额,你家那些兄弟姐妹,不得占去好几十?想犯众怒怎么着?”
内务府的势力从来都不小,谁都想叫自家孩子多一条出路,怎么可能叫一家把好处给占了。
定妃反应过来,拍了下自己脑门:“对啊!臣妾叫家里的额娘和嫂子给忽悠瘸了!”
李思思看了过来:“怎么忽悠你的?”
“说女人总是要娘家的,臣妾生了皇嗣后,若外家得力,孩子以后也有面子,怎么都比拖后腿好。”定妃老老实实的回答。
李思思:“……”
“这么个蠢透了的想法,不如你去跟皇上说说?”
“臣妾又不傻!”有了孩子后,定妃的胆子明显大了:“您都能看出来的事儿,皇上能看不出来?”
这不擎等着吃挂落吗!
正说着,就听外头宫人来报,说慈宁宫有请,太皇太后请皇贵妃过去商议要事。
二人面面相觑,定妃道:“臣妾陪您一块儿去。”
李思思摇头:“你才坐稳了胎,安生的待着。”
不过太皇太后这两年因为病痛脾气更不好了,想了想,她又转身:“要不你估摸着时间,若是我太晚没回来,你帮着去叫一叫皇上?”
定妃点头:“您小心些。”
等到了慈宁宫门口,就见一个老嬷嬷拦着:“娘娘,主子说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本宫身边都是皇上送来的人,你确定要拦?”李思思皱眉,人都不让带,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那老嬷嬷哼了一声:“太皇太后是皇上的亲祖母,娘娘,您向来贴心,总不想因为不孝毁了皇上的名声吧?”
李思思:“……”
这样她更不敢独自进去了好吗!
李思思运了运气,咳嗽一声,而后大吼:“皇玛嬷,臣妾想进去看您,可这个刁奴非不让!”
老嬷嬷:“……”
老嬷嬷脸色一变:“宫内不可喧哗!您就算不为皇上着想,也该为五阿哥和七公主着想,五阿哥且不说了,阿哥爷总不会缺了福晋!可七公主若是想嫁个好人家,有您这么一个不孝的生母,又能挑着什么好人家?”
李思思眉头一皱,伸手指着她:“善舞,给本宫掌嘴!什么玩意儿,竟敢对公主不敬!”
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扇完人就走。
慈宁宫有请就有请吧,反正她都是皇贵妃了,大不了再撸一级下来,就算不去又能怎样?
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婆子,谁要孝顺谁孝顺去!
傻子才为了那什么孝顺的虚名就这么独自一人踏进去,万一里头有什么不好,那孩子估计要管别人叫妈了!
老嬷嬷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她没想到皇贵妃竟然真的不要名声,赶紧追了上去:“娘娘且慢!”
李思思停了脚,朝善舞看了一眼,善舞瞬间领会了自家主子的眼神,反手又是两个大耳刮子。
李思思满意的点头:“不错,回头本宫叫人给你做个好东西,你练一练铁砂掌,争取下次能把大牙给打下来。”
那老嬷嬷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到底不敢再追上去了,捂着肿胀的脸逃也似的回去复命。
定妃坐在长春宫吃着糕点,见李思思去了没多久就回,松了一口气:“娘娘,太皇太后没为难您吧?”
李思思瞅了她一眼:“非得叫我自个儿进去,我哪儿敢?直接打了老嬷嬷的脸就回来了。”
定妃啊了一声:“那找皇上?”
找是当然要找的,谁知道慈宁宫那边发什么疯?
“你先回去,想必过不了多久慈宁宫问罪的人就来了,你大着肚子总不好磕碰了。”李思思动了动手腕,又把几个武艺好手拘在了身边:“若还是要去,记得你们主子是谁,谁叫你们离开都不成!”
哪有叫孙媳妇进门还非得拦着身边伺候不让进大门的?
便是在内殿的门外等呢,她也就进去了,结果宫门口就给拦了,里面没猫腻才有鬼!
康熙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皇贵妃在慈宁宫门口动手一事,进来先看她:“你没事吧?”
“臣妾没事,就是害怕。”这话没糊弄人,今儿慈宁宫这阵仗,谁见了都怕啊!
“有朕在——”
话没说完,小太监就在外头传话了:“皇上,娘娘,慈宁宫的苏嬷嬷来了,说请皇贵妃前去解释方才一事。”
康熙拍拍她的手:“朕跟你一起去。”
二人相携出门,苏嬷嬷木着脸行了礼:“皇上,主子只想见皇贵妃娘娘。”
康熙皱眉,正要说什么,就见前头东宫中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皇上!皇上!太子中毒了!”
轰——
康熙瞬间觉得耳朵中听不到任何声音,太子不仅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更是这大清的储君!
储君出事,前朝也是要震荡的!
李思思抬脚就跟去,苏沫儿拦住了她:“娘娘,主子还在等您。”
李思思理她才有鬼,太皇太后再生气也不可能跳起来打她,派几个嬷嬷宫女什么的就想把她这个皇贵妃带走?
那也得她那好孙子给她底气才行!
她刚走了两步,苏沫儿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娘娘,纯亲王可是在慈宁宫的,您就不担心?”
李思思顿了顿,回头:“既然太皇太后非要本宫过去,本宫岂敢不从?”
“娘娘,请——”苏沫儿侧了身:“不过娘娘身边这些人,就不必带了。”
李思思埋头就走,身边的几个更是紧紧跟着。
不带?
不带岂不是等死?
慈宁宫门口守着的是另一个嬷嬷,见着了方才同事被暴打的模样,她屁都没敢放一个,直接把人放了进去,反正一切有主子顶着,她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可不敢得罪皇贵妃。
苏沫儿路过的时候瞪了她一眼。
李思思沉着一张俏脸,一路疾走,还没掀开帘子,就听见里头丁玲哐当的。
“里头怎么了?”李思思停在门口,抬手就把苏沫儿推到了前头:“你先进!”
苏沫儿脸色突变,快步冲了进去。
“皇玛嬷,您把鸯鸯给孙儿,孙儿不会跟皇兄说你对太子下毒一事的。”纯亲王的声音传了出来。
“当初哀家就不该扶他登上皇位!”太皇太后的声音里满是恨意。
任谁知道让自己在床上病了好几年的罪魁祸首是亲孙子都受不了:“他不是最看重太子和李氏?左右皇帝也不听哀家的话,既如此,哀家便是要走,也得送他一份大礼!”
“皇玛嬷,皇兄是您的亲孙儿,是您的血脉。”
太皇太后冷哼:“福临的孩子都是哀家的血脉,当初董鄂氏那贱人的孩子哀家都能动手,哀家还在乎旁的?”
李思思这时候走了进去,太皇太后看了过来,笑了:“说起来,隆禧你也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知道你的心思,这便来成全你,如何?”
扑通一声,纯亲王被提着衣领扔了过来:“娘娘来了。”
太皇太后靠着苏沫儿的手臂撑坐着,轻蔑的看了过来:“你便是带了人又如何?哀家这殿内的熏香……呵,哀家倒要看看,皇帝他若是看到自己一手捧起来的皇贵妃和小叔子混在一处……”
李思思有些莫名奇妙,太皇太后这是疯了吧?
她还以为对方把自己弄过来是奔着玩命的目的去的,没想到是想给自己送一场艳遇?
殿内的熏香闻着筋骨酸软,身边伺候的都被带走之后,苏沫儿上前,着人将他们俩拖到了一间屋子关着。
纯亲王脸色煞白,想到自己方才被灌的一碗药,抖着嘴唇:“我,你……你把我打晕了吧!方才有人给我灌药了!”
李思思趴在地上被磕到了脸,嘶了一声:“你说她要是弄死我们岂不是更省事?”
这是在后宫待傻了吗?
对付人只会往下三路的方向去想?
不是她吹,就她这灭火小技能,指不定真绿了的情况下,康熙还得琢磨琢磨。
这般想着,便上前把纯亲王扶起来放到床上:“手怎么这么凉?给你灌的是那种药?”
纯亲王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你把我捆了也行,真的,我不想这种情况……”
李思思:“……我也没想这种情况。”
瞥了一眼他的头顶,淡定的吐出俩字:“灭火。”
纯亲王一愣,就听对方接连说了好几声灭火。
这还不算完,当他发现自己某个功能逐渐冷静的时候,瞬间透心凉。
完了!
他那里坏了!
-
康熙来的不算晚,听完宫人的话,他冲到偏殿的厢房,抬脚就踹:“爱妃!”
纯亲王:“……”
幸好捆得及时!
李思思:“……”
这抓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弟弟蔫头耷脑的被捆在床上,爱妃捏着脏不啦叽的死鸭子站在窗边。
俩人衣衫整洁,连一丝脸红都没有。
康熙提着的一颗心瞬间放下了,走过去把人搂着:“你没事吧?”
李思思摇头:“一盏茶的时间,王爷倒是灌了药了,不过他说不能对不起您,硬是忍着叫臣妾把他捆了,您回头叫太医看看,臣妾听说那种药挺伤身子的。”
她小嘴叭叭的:“对了,太皇太后殿内的熏香有问题,臣妾带的那些人都被带走了,她们还活着吗?”
“没事,”说到这里,康熙眼神有些不大对:“朕过来的时候她们都在门口,就是……”
李思思:“?”
“你有没有对太皇太后动手?”
李思思:“???”
康熙嘘了一口气:“太皇太后似乎被人殴打过,牙掉了好几颗……”
讲道理,他也恨,但是叫他这么直白的动手还真不一定能做到。
李思思惊呆了:“这慈宁宫不都是太皇太后的人吗?臣妾险些遭了暗算,还有人敢这么着?”
“那当然敢!”回头李思思在宫里喝着安神汤时,定妃鬼鬼祟祟的过来了:“娘娘,是臣妾打的!”
李思思:“你?”
“对!”定妃摸着肚子:“您忘了?臣妾当初给太皇太后侍疾的时候,皇上也是给了四个武艺高强的宫人的,臣妾想着您可能要被为难,就偷偷跟了过去……”
就没想到,她一路杀过去的时候,发现太皇太后的自己人也叫熏香搞了个七荤八素的,毕竟那玩意儿是无差别攻击,放倒了一屋子人后,她可不就捡了便宜了吗?
李思思看了看门窗,小声道:“孩子没事吧?”
“没事!”定妃很得意:“臣妾家中就是做香料生意的,一闻那味儿就赶紧叫人散了门窗,然后把太皇太后扶进去‘伺候’了!”
李思思:“……”
所以说,你给你男人的亲奶奶豁了几颗牙?
定妃瘪瘪嘴:“谁叫她欺负您呢!”
李思思心里一暖:“谢谢你。”
突然又发现了不对:“那照这么说你来的挺早,怎么又这么快走了?”
闻言,定妃有些心虚,眼珠子咕噜噜的转:“那个,臣妾想着,想着……想着叫您多占点便宜……”
李思思:“……”
恰巧过来的康熙:“……”
“万琉哈氏!你给朕滚回去!!!!”
定妃捧着肚子颠了,还不忘回一句:“是臣妾龌龊,可是娘娘对您真的衷心啊!”
送到嘴边都不吃,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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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角色纯粹为剧情服务哈,无脑沙雕爽文,请宝贝们轻喷~
我有罪,一万五什么的我在想屁吃!
9400顶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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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是不是跟过山车一样?
下药了!
要开始了!
咦?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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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依旧还是京市的茶楼,白芙美也在相亲。
对面的男人,二十五岁,知青回城,大学在读,神情拘谨,家境贫穷。
白芙美:“你和我结婚后,得住进我家,算是入赘,每个月我会给你生活费。”
“你的任务就是应付我爷爷,以后孩子跟我姓,不过你长得有点丑,我还是喜欢肤白貌美的,关于你下乡的地方我肯定是要调查的,希望你没有抛妻弃子。”
依旧隔着一张竹篱笆,皋付俊在应付追求者。
对面的女人,二十岁,青春洋溢,大学在读,是学校的文艺骨干。
皋付俊:“老家农村,兄弟九人,一共就两亩地。”
“家中上有残废老母,下有吃奶侄子,我这人没什么远大理想,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碗香糯顺口的软饭。”
听到隔壁传来如此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的发言。
二人转头,对视一眼。
肤白貌美的男大学生?
香糯顺口的美味软饭?
确认过眼神,是可以搭伙‘过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