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嘤嘤怪
之所以是坚针而不是尖针,纯粹是因为这玩意儿特别的坚硬,保管一两百斤的大胖子上去都不会压断针头。
李思思别的不说,对于容嬷嬷整治人的手段,还是在心里过了一遍的。
虽然她这番举动吓坏了长春宫内大大小小,但长春宫内如今就她一个主子,宫人们难不成还会去外头败坏她的名声?
自然只有助纣为虐这一条路了。
过了两日,伯母钱氏便带着两个妙龄女儿进了宫。
“贵人进宫这些年也没往家里递个信儿,家中即便惦记,也不敢往宫内私自传信。”钱氏倒也直接,没两句就进入主题:“贵人如今得了万岁爷恩宠,往后自然是不愁的,只你两个妹妹,如今也没个好人家。”
说罢,又叹了口气:“你伯父没什么能耐,不像别个包衣能做大官,倒是给不了贵人太多助力,只盼贵人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多多提携你两个妹妹和兄弟。”
她那大女儿早就被皇宫给晃花了眼,喃喃:“若是我和妹妹能许个好人家,贵人面上也好看一些。”
李思思嗤笑一声:“伯父曾夸赞过老刘大人虽有了六七个孙子,可还算一表人才,实乃不可多得的佳婿,伯母可别忘了给大妹妹留着。”
她有些可惜被宋嬷嬷换掉的好东西,啧了一声,道:“再说了,咱家从前就是个养马的,以后成材弟弟子承祖业就是了。”
爹死娘难产后,家里那半拉小破院子以及多年的积蓄都叫大伯一家抢走了,更是过分到连个柴房都舍不得留给侄女容身,要不然她何至于进宫?
还不是因为进了宫总有喘息的机会,怎么都比小选时被伯父灌一碗致病的药,回头再寻借口养好身体卖给糟老头子强吧?
听了这话,钱氏没忍住摔了手里的杯子:“那姓刘的那般老,如何配得上我的韵儿!”
咣当当——
杯盖儿在地上滚了两下,李思思目光一凝,似是吓着了,极为做作的往后一倒:“伯母可是对侄女不满?”
泪目盈盈,小脸苍白:“宋嬷嬷,伯母好凶啊,我都被吓坏了嘤嘤嘤!”
宋嬷嬷疼惜的揽着这个矫情的嘤嘤怪:“主子,您今晚可是要去万岁爷那儿侍寝的,万不能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啊!”
侍寝?!
钱氏吓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带着的,另外两个堂妹也惶惶不安的跪在地上。
李思思半眯着眼,见一个不落后,捂着胸口嘤咛一声:“伯母和妹妹们这是在做什么?罢了,宋嬷嬷,还是拿了垫子来吧,地上毕竟凉。”
想到二堂妹就是个糊里糊涂的棒槌,她补了一句:“二堂妹年幼,身子骨壮实些,倒是用不着垫子了。”
老二李致委屈的瞬间掉了泪,果然所有人都偏心姐姐!
宋嬷嬷手一顿,使了个眼色,便有人递来了装满碎石子儿的垫子放在二人膝旁:“李大太太,大姑娘,这是主子的心意。”
钱氏正心慌侄女晚上侍寝被自己搞砸了的事,没想到侄女还是这么软糯好拿捏,瞬间放了心。
膝盖抬起后,重重的跪下——
“啊啊啊!!”
那百十来斤的体重全压在膝盖上,钱氏痛的瞬间飙泪。
李思思眼疾手快的把下了牵牛花种子粉的的茶碗往她嘴边杵:“宫中不得喧哗!伯母,赶紧喝口水缓缓!”
喝完赶紧滚,可别在她宫内窜了稀。
一旁的李韵看自己母亲这般,正怒火盈心的打算质问,没想到李思思那小贱人白眼一翻,捂着心口又是叫难受:“不行了宋嬷嬷,堂妹瞪眼的样子太吓人了呜呜呜!”
李韵深深的吸了口气,早把自己忍辱负重讨好堂姐,然后留在宫中等着一起伺候皇上的事情忘到了后脑勺,习惯性的抬手就要扇。
宋嬷嬷一看,这哪儿行?
赶紧的把人摁在垫子上,同样灌了一杯水后,忙叫人撵了出去:“李大太太,大姑娘,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二位该是明白的吧?”
也是赶巧,人刚走到长春宫门口,康熙那边想着已经三天没见新欢了,忙打发人送了一些鲜亮的布料过来。
李家母女本打算这你既不仁我也不义,没想到乾清宫的公公一来,立马就偃息旗鼓了。
回去后,李桑柄见母女仨回来,激动的问她们从宫中带了什么赏赐回来,还说侄女如今得了圣宠,自己问她要个一官半职的事儿难不难?
钱氏到如今膝盖还疼着呢,这会子听他这么说,瞬间想起自己忘了说最重要的事儿了。
李桑柄见她不吱声,不乐意了:“钱氏你要想清楚,如今得了圣宠的是我李家的姑娘,你收起你那小家子气的模样,得罪了宫里的贵人,咱俩可落不着什么好处!”
钱氏心说你这个当伯父的都没把侄女当回事,难不成还指望侄女把你当成老子来孝顺?
又想着自己得靠这个男人才能过活,便委屈着开了口:“贵人如今翅膀硬了,还叫咱们韵儿嫁给那刘大人!老爷,您瞧她这模样,像是心里有娘家的人吗?”
“你没说女人都得靠娘家?咱们成材往后可是要参加科举做大官的,难不成她连背后撑腰的兄弟都不管了?”
“我倒是想说呢!可贵人心狠,又是石头垫子又是宫人威胁的,”钱氏眼窝一酸:“还说咱家当初就是个养马的,叫成材往后子承祖业!”
李桑柄倒吸了一口:“果真是个赔钱货!早知如此,那救驾之功还不如用来给我谋个官!”
他在家里等着侄女一朝发达后来提携娘家,没想到等了一个多月没动静不说,这会子家里人进宫,还白白遭了冷眼,心里一时恨的不行。
同一时间,康熙那边听人说李贵人几乎是将娘家伯母撵出门后,忍不住想过来瞧瞧。
顺带的,再找找自己在李贵人这儿为何把持不住的原因。
如果李贵人真就是魅力过人,那宠一宠也无妨,如果是在他身上用了什么手段叫他日夜惦记,那么——他脸上的表情冷了冷,没再往下想。
正跟宋嬷嬷一起琢磨恶毒反派手段的李思思听说皇上来了,看了看日头,惊讶了一声:“皇上怎的这个点过来了?”
尽管在乾清宫只呆了两个月,可李思思知道,这人对自己的命有多看重。
如今外头反清复明的口号也挺多的,皇宫这等地方,防备的再严实,也总有疏漏的时候。所以清朝皇帝为了小命,招妃嫔侍寝的话,基本都是在自己的地盘。
这会子见他过来,李思思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心说这个怕死皇帝难不成打算今晚在这里睡?
康熙本来心里担心小美人孤苦无依没有娘家依靠,特地过来安慰来着,没想到刚进门就听到了这句,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想着自己好歹是个皇帝,不好跟个女子计较,坐下后,语气似乎有些委屈:“朕知道你娘家的事,特特放下手里的事儿过来瞧瞧你,没想到爱妃似乎不大乐意?”
李思思一乐,忙拧了帕子往他怀里钻,媚眼如丝:“皇上这般可误会妾了,您都知道妾的娘家有跟没有似的,又怎么会不紧紧的……”
她手往他衣袍里头伸,吐气如兰:“抓着您呢?”
康熙本来就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好几日不见有些想了,没想到李贵人胆子这般大,大白天的就敢——
抓、抓着!
一时间,喉咙干干的,忙抓住她作乱的小手:“青天白丨日,可不好坏了规矩。”
李思思心说你一个皇帝,对我新鲜也就这两年,不趁着这段时间多睡睡捞点好处,回头新人换旧人的,体力跟不上不说,好处也捞不着,那还图个屁!
再有,她对自己的路线规划的很明确,那就是床下绿茶、床上妖艳贱货的路子,非得把他整治的看见她就腿软!
便贝齿轻咬下唇,“既如此,那妾便等到晚上。”
康熙听她那软绵绵的哼唧,脑子里哪儿还想得起来李贵人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眼下最不妥当的,就是这宫装实在是太碍事了!
李思思颇为享受的半眯着眼,内心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她嫖了年轻的皇帝,就算以后失宠也值了!
反正人到中年的皇帝也疲了,用不用没啥差别,到时候寂寞了,还可以自己偷摸摸的快乐快乐。
至于皇帝会不会过度伤身——这个不存在的,太医和太皇太后都不会叫这事儿发生,就是皇帝他自己,也比任何人都爱惜身体。
眼下既然他能干,那就说明能承受呗!
反正她这块地总不会被耕坏。
正享受着呢,冲到最后的苟皇帝猛不丁的来了一句:“自从有了爱妃,朕总算明白六宫粉黛无颜色是什么感受了。”他还叹口气:“只要一想到爱妃往后若是有孕不能伺候,朕这心里就空落落的,不如爱妃过两年再要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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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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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想到今天的作话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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